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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二少奶奶你以为,宁城的危险,究竟是什么?”
  宋若词一怔,血液冷却,“你叫我什么?”
  贺进不理她,犀利的回头盯着她。字句珠玑道,“危险在他心心念念想保护。最不设防的人,居然才是要害他的那个人,他被逼到绝处,却根本不敢走。怕你受池君白一点威胁伤害,为此才不慎暴露自己,遭到了暗杀!”
  他激动的两眼布满血丝,愤慨的像是要生吞了宋若词一样,“人不可貌相,二少奶奶看着纯良,实则才是藏的最深的那头狼,他以身伺狼,遭受的尽是你的背叛,大少有多爱你,有多护着你,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为了坐稳池家少奶奶的位子就派人暗杀?”
  宋若词已经听的心冷了半截,无力的跌坐,而贺进心中的怨恨太多太满,歇斯底里也无法诉说个干净,“如果不是听到了你的消息,大少怎么会冒险去见你。等着他的,是你早已设下的陷阱和枪!”
  “宋若词,你怎么能这么毒!”
  宋若词觉得,现在什么辩解都苍白无比,好像命运的齿轮错位了,为什么在贺进口中。她成了凶手?
  她多么盼着能见到他,希望他回来,赶走池君白这头恶狼,可他都遭遇了什么。又听见了什么,才会以为她才是要害他的人。
  “贺进,你听我说,我没有要伤害他……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回事。”宋若词手足无措的辩解着。
  贺进咽下眼泪,捏紧拳头怒喝道,“够了!做都做了。还不肯承认,惺惺作态给谁看。大少如果有个万一,我一定会杀了你为他报仇!”
  “我没有……”
  “我知道你今天在这儿产检。所以我特意找来了,既然都暴露了,不如就见你一次,用最近的距离威胁你,我不怕你,如果不是大少对你仍有惦念,我不会让你活到现在。你既然要杀,不如就在这儿杀。叫来你的人!”贺进粗喘着踉跄了一下,看来也受了不轻的伤,他强撑着站住脚跟,厌恶道。“也好让大少看看,你的真正嘴脸!”
  他腰一弯,小腿似乎折了一下,差点站不住,语调凄凉而讥冷,“可笑,他昏迷前还念着你的名字,你压根配不上他!”
  宋若词起初眼睛潮湿,可听到尾处,所有的情绪都似被斩断,一丝余力也生不出了。
  她好像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路,越过山海,却精疲力尽,飞不到终点了。
  “贺进,你的伤,需要治疗。”宋若词含泪的声线雾蒙蒙的,好像一场连绵小雨,遮掩着她最心底的哀伤,“我不会伤害你们,无论你信不信……今天在这儿遇到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就当我没有见过你们,好好照顾他,如果他死了,告诉他,我等着他。”
  “千万别死。”
  “我等着他来——报复我。”宋若词歪头一笑,一颗晶莹无声沿着眼角坠落。
  她缓缓合上眸,眼眶早已被泪水氤氲的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