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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君白点头,女佣连忙殷勤的把门打开。
  宋若词在这个院落里,连锁门的权利都没有,只能任由池君白一次次侵犯她的领地——不,这本来就是他的领地,他自由巡视。对他而言根本就是理所应当。
  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沙发,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纳体型较小的女人蜷缩睡下。
  床上没人,宋若词就蜷着身体躲在沙发里,她睡的不安稳,双手不断的抱紧自己。
  池君白看了一眼。转头吩咐女佣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允许进来,都在院子外守着。”
  他关上门,徐徐走到宋若词身边,刚要坐下,便听见沙发上脸朝内侧的女人极为冷淡的说道,“请你出去。”
  池君白一顿,稳稳坐了下来,垂眸看她道,“听说你不高兴。我还看看你。”
  “见了你我只会更加不高兴。”宋若词厌烦的捂住脸。
  池君白笑了笑,亲手拨开她遮住光洁额头的碎发,微凉的手指轻巧的在她细软的皮肤上掠过,扶起她的脸颊,温声道,“好了。不要闹脾气了,我跟你道歉。等你结婚以后,我会把杨妈请回来专门陪你解闷,现在局势还不稳定,请你体谅我,暂且忍一忍。”
  宋若词不懂。这个男人分明已经被拆穿这么多次,为什么每每再见面,总还能伪装出那么真实的好脾气,好像两种性格已经在他身上融合一体。就算发怒,也是笑着的。
  “不用了,我怕你对杨妈做什么,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但凡动一点手脚。她可经不起我这么耐折腾。”宋若词为了甩开他的手,不得已露出脸。猝不及防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眸,却直觉避开。“你连午休都不想让我好好午休吗?”
  池君白嗯了一声,答非所问,“看着我,我要问你一件事。”
  有这么个烦人精在身边,宋若词想安心睡觉都难,她憋着口气,斜靠在沙发背上,光洁无暇的两条细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被素淡的长裙遮掩隐蔽,她不想让男人看见她的任何一寸肌肤,所以连脚趾都故意蜷着藏在裙子里。
  “你要说什么?”
  池君白看着她莹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心神一动。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你不要撒谎,我不喜欢听你撒谎。”
  宋若词不耐烦的躲着他如影随形的手,恼怒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今天上午,在公墓的竹林里,池君寒都跟你说什么了?”
  男人清冷徐徐的音调像是腊月的雪,一丝丝抿上宋若词的心头。她有那么一瞬间忘了挣扎,怔怔坐了一会,才忙着掩饰的拽开他的手,冷笑道,“你诈我?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竹林里可不光有池君寒,还有池老爷子,他们问我,你夺走池家的权利亏心不亏心,夜半三更想到自己那些心虚事,害怕不害怕!”
  池君白勾了下嘴角,口中全无笑声,他死死攥住她的手,抵在沙发靠背上道,“我说过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