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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步而已,也需要和你汇报吗?”宋若词垂眸抽出自己的双手。
  池君白略一顿,拾起笑容道,“散步我也可以陪你,我是怕你一个人有危险,下次不要自说自话离开了。我真的很担心你,别让我担心。”
  “连担心都做不到。二少还打算做一个好丈夫吗?”宋若词似有似无的目光轻淡的审过池君白凝固的面容,低低的嗤道,“是否在二少的眼里,妻子就是你的附属品。必须寸步不离,只能在你的视线里活着?”
  池君白没有说话,安静的聆听着她的讽刺。
  秘书早就眼疾手快的走出二人视线了,这些私人话题,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多听一个字都是罪过。
  “小词……”
  池君白柔柔的叹了声气,语调软和的像要把腹腔中柔软的心肺都掏给她看,“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会强迫你,我唯一的要求也不过是你开心就好,难道当我的妻子,对你而言就这么让人厌恶吗。如果我做的不好,我可以改,但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伤我的心了。”
  倘使在未婚前,宋若词忍受着宋家压迫的那段日子里,能遇上一个池君白,那她大约早已倾心了。温柔绅士,斯文儒雅,拥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与良好的身世,口中永远说着宽慰体谅的话语。
  像一朵天上的云,不染尘埃,好似触手可及。
  可那毕竟是云。真的就能碰到吗?
  宋若词从不否认池君白对她的好,只是她与他,终究不是良配,他的爱是她所不认同也承受不起的分量。
  “是。当你的妻子,让我觉得恶心。既然你说你不会强迫我,那就放我走,我不想当你的妻子,不想和你结婚,甚至不想见到你。你说话算话,现在。让我走。”
  池君白的情绪忽然极度不稳,扯开嘴角的笑看着诡谲可怕。他语气很轻,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其他的都可以,唯一这一点,不可能。”
  “是吗?”宋若词笑了,她笑起来极好看,又是这段时间第一回笑的这样灿烂。看的池君白都痴了,定定的望着她。
  “那我再提个要求,你把位置还给池君寒,把他找回来。告诉所有人,他没有罪,是你栽赃陷害,是你故意谋权,你敢吗?”
  池君白眯起眼睛,喉结轻轻的滚动了一下,“你怎么能还惦记着他?”
  “毕竟在法律上,我还是他的妻子,我不念着他,难道要念着你?所以,二少,这个要求,你也不能做到是不是?”宋若词摸上他略有凌乱的领带,解开,慢慢的重新整理了起来。
  池君白下颌紧绷良久,才徐徐吐字,“这个,也不行。除了这两个……”
  “那我无话可说了。”宋若词怀着淡淡的微笑,亲密的帮他打着领带,在外人看来,仿佛是天造地设的恩爱一对,只有池君白知道,她的手指勒的有多紧,“二少总有许多借口来搪塞我,既然都不行,那我也不为难二少了,这儿风凉,我累了,二少想祭拜烦请继续,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