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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流过女人的气息,却没有留住她的手,池君寒修长宽硕的身影在茫茫夜色里半明半昧,沉吟片刻,抬足跟上了女人轻软的步伐,她柔他硬。一轻一重,极为不融洽。却莫名的契合。
  他的腿生的比她修长,步子也跨的比她大,可始终没有越过她,也没有与她平齐。
  就像一尾流星。永远安静而璀璨的缀在她身后,倘若不回头,她便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宋若词还是发现了,她敏感的耳朵能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她停下步子,折身问道,“为什么跟着我。”
  “不放心。”池君寒言简意赅,挺拔的背影在她的目光里又正了正,“上车吧,走路太累了。”
  宋若词总想和他唱反调,皱着眉拒绝,“不要了。”
  他还穿着两三天前从家里换出的那身西装。浓漆的黑色却是最适宜他的色彩,将他的冷淡倨傲描绘的恰如其分,他这样正经的打扮在游走的人群里格格不入,加上眼里分明的红血丝,宋若词忽然觉得心头灼热,难以忍耐。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赌气一样指着路边跟着二人慢慢行进的迈巴赫,“你就这么想被人围观吗?”
  豪车出现在街头,寻常人定然都是要一饱眼福的,更有甚者贪婪的蹭了蹭车身,享受着自己这辈子难以接触的豪车的手感,车子开的慢。一群不怕死的人围在边上,还有人在直播,语调尖锐,在杂闹的街头却被淹没了。
  也有人注意到了路上气质斐然。穿着不俗的男女,对池君寒和宋若词议论纷纷。
  宋若词被指点的脸红,池君寒泰然自若,连一个眼前都没有给过旁人,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眉眼很温存。褪去了高岭的冷澈,被人间烟火染上了几丝温度。“当然不想,但是你不肯上车。我也只能这样。”
  这简直就是威胁,可池君寒说的轻描淡写,又格外恳切,让宋若词一肚子火都不知道往何处泻。
  她实在被指点的够了,娇软的小脸上横生出一股怒意,拽着池君寒便往迈巴赫里塞。
  池君寒嘴角隐约有弧度浮起。
  关上门,窗帘隔断全部拉上,隔绝了外面人的目光。宋若词才觉得一身的燥热缓解了不少。
  车里开了空调,融着松香,冷而清新,宋若词端坐在最边上。莹润的唇张了张,又合了回去。
  池君寒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多日的疲惫,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你刚才去见谁了?”
  宋若词偏过脸,不耐烦道,“不要你管。”
  “你不说我也知道。”池君寒慢慢念出那个人的名字,“唐风易,你和他说了很久的话。”
  他沉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言辞举止皆是淡淡的,“我不希望你和他往来,希望你下次记住。”
  宋若词不想与他吵架,她有气无力的托着下巴,用手指描着衣角上的花纹,心口突突的。
  好像在预兆什么不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