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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汲如及时打住,没有再说下去,唐千爱足够意会了。
  池家一家子豺狼虎豹,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唐千爱早就看明白了,当初想嫁给池君寒。她自己也是因为有唐家在背后的硬气,可宋若词一无所有。
  误入狼穴的白兔今天还能有这样的能耐和造化。该说她是傻人有傻福,还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呢……
  唐汲如的话让唐千爱想起了昨日在病房里,唐汲如浑浑噩噩拉着宋若词叫小染的一幕。
  唐汲如醒来就不记得了,唐千爱也并不想提醒。
  她垂下眼睑。锋利的红色指甲不断在苹果表皮轻抠着,掐烂结实的果肉,留下一道道不雅观的深痕。
  宋若词和唐千染,像吗?
  她脑海里不断有个玉雪柔软的小姑娘噙着脆弱的笑意出现,她的声音又轻又甜,像是甜蜜的果酱,雪白的肌肤衬着乌黑的长发,樱唇肉绵,小小年纪便能窥出一二分长大后的绝色风华。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狗,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叫着“姐姐”。
  姐姐——
  多久违的称呼。
  当了唐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太久,已经快不记得被那么完美可爱的妹妹处处压上一头的委屈了。
  是呀。再完美又有什么用,不还是,死了吗?
  ……
  池君寒公司里事情忙,这段时间宋若词对他的态度又冷淡的古怪,为此特地抽空一天专门陪伴她。
  宋若词不领他的情,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喝红茶看杂志。秀丽天然的玉琢面容如同茶面上的奶盖,白的炫目,也甜的沁人心扉。
  池君寒坐在不远处守着她,琢磨着想出什么办法让她跟自己说话,总那么冷着也不行,已经好几天了。他连她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
  没多久,面前的杂志多了一抹阴影。
  阴凉缱绻的风从鼻尖萦绕而去,带来几许清淡沉疏的冷松香,一丝丝的刺激着宋若词心里的底线。她不动声色的往旁边坐了坐,未几,影子又追了上来。
  宋若词以前是很爱嗅他身上那股冷松香的,可现在只觉得抵触与烦躁。
  她见池君寒不识趣还要黏着自己,眼神一厉,重重搁下红茶瓷杯。抬眸道,“你看够了没有?”
  一抬眼。他就在咫尺之内,她柔软的睫毛蹭上他的下巴。软软痒痒的触感,诱的他喉头一滚,贪婪的嗅了嗅她发梢上的淡香,“没有,还想再看。”
  他厚着脸皮,语气微沉,“许我看吗?”
  “不许,走开!”宋若词拿起杂志。用力拍打了他两下,被他这得寸进尺的气息气的满脸愠色。
  杂志对池君寒的杀伤力不算大,他纵着她打了几下解气,就扣住她手腕。柔声哄着,“谁惹我的夫人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光打我,你不心疼么?”
  这些肉麻的话,换做以往,宋若词早脸红了,可现在她心里只有妇产科门口尹婉莹那张狡诈又得意的脸,她差点忘了,她和她的身材那么神似,从背后不经意的看简直区分不出人来,池君寒爱的不是她,爱的不过是那千篇一律的口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