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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若词掩唇轻咳了一声,“前段时间我不在家,不知道这些原委,确实不能全部怪你。”
  池君白淡淡一笑,笑也如雾气一般扩散开,“那么……大嫂可否让我见一见大姐?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宽恕大姐一次,这一次。我一定派人严加看守,好好照顾大姐,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语气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笃定,目光如昼。灼灼的盯着宋若词的眼睛看,好像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点半点的犹豫动摇。
  宋若词细软浓黑的睫毛轻颤几下,面色淡淡道,“不管她是不是发病,做错了事是真的,我下午的的确确是从窗台上落下来的,你也看的很清楚,换做是你,你会放过她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又慢又沉,像是铁了心要追究池君媛的责任,池君白看出她的决心。怔了一怔,很快就拿平和温润的笑容遮掩了过去,内疚道,“是我思虑不周。”
  池君白声线温吞儒雅,含着浓浓的歉意,“大嫂说得对。大姐的确犯了错,我对大嫂的决定,绝对没有异议。”
  他的态度转变的很快,让宋若词眉梢轻轻挑动了一下。
  池君白不断的用指腹摩挲着杯壁,放缓了声音,“误会都跟大嫂解释过了。落到今天这个局面,我也有不小的责任,不知道大嫂可不可以……让我当面跟大嫂道个歉,这段时间委屈她了。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太疏忽了。”
  他神色之间镌刻着清晰的懊恼,不做掩饰的暴露在宋若词眼前。
  宋若词不作声,淡淡凝望着他,好像在确认他说的真假,毕竟池君媛的确是在他那儿被苛待的,池君白说的话道理也不错。听上去像那么回事,可万一呢……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抠着透明粉白的指甲。轻言细语道,“不是我不想让你见。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就算是我也见不到,如果你实在想见大姐,不如问问你大哥……”
  她适可而止的住了口。
  池君白眉角掠过一抹遗憾,知趣的站起身,客气道,“有时间的话,我会和大哥提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大嫂晚安。”
  他礼貌的颔首,优雅的维持着自己的步调,不紧不慢的走出客厅。
  与其同时。宋若词也松了口气。
  她来池家几个月,每个人的脸谱都看清了,敌我分的很清楚,可池君白却是她唯一一个至今还看不透的人——
  永远像一团雪白的云,不染尘埃,却也摸不着,拆不开。
  宋若词在她走了以后出了会神,才在杨妈的陪伴下回房间休息,池君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睡的朦胧,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难以呼吸,好在宋若词睡相平稳,否则得和池君寒打起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池君寒早已经去公司料理公务了,宋若词打着哈欠,听杨妈说池君媛已经醒了。
  这个醒不光是人睁开眼睛,而且据说理智也恢复了七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