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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被池君寒捕捉了她这个动作,对着镜子淡淡勾唇道,“在想什么?”
  宋若词心虚的拽紧被子,“没什么。”
  池君寒不置可否的挑眉,也没有揭穿她红的跟小粉桃子似的小脸,转身拉住她的手放上领带。“帮我系上。”
  帮自家先生系领带是太太最平常的事,这会儿看上去却分外暧昧。宋若词心不在焉的打着领带,池君寒的双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好在宋若词及时打住。害羞的推开了他,“系好了……”
  池君寒站的稳稳的,也不动,唇畔弧度轻扬道,“还不够。”
  “还有什么?”宋若词茫然抬头。
  她的唇立刻被一抹微凉覆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池君寒便没事人般起身,英俊得体的容颜不见一丝偷香后的贪婪,“还有这个。”
  反倒是宋若词脸红的要滴血,讷讷的捂住脸。
  池君寒牵住她的手,低声试探道,“跟我一起去吧?”
  一起去公司上班?
  或许是这个提议触动了宋若词心里那根最敏感的弦。蒋云川那天的所作所为以及后续影响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她如果还腆着脸去公司,那些人会怎么看她。
  或许连排挤都不排挤了,一个个都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她可不想提前得上产期抑郁。
  宋若词轻轻挣开他的手,眉宇间露出一抹不自然的抵触。“我还是不去了……我有些累,想再休息休息。”
  她就像一个刺猬,对他露出了最柔软的内里,却无法对所有人都同样温柔。
  那次的不愉快始终是二人之间的刺。
  池君寒没有强迫她,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去公司了。
  杨妈等他走了,才上楼替宋若词梳头发。
  “少奶奶和少爷重修于好了?”杨妈喜滋滋的问道。
  宋若词穿着单薄的睡衣。房间里打着低温空调,吹的她有些冷,她拢了拢衣襟,脸上却并无喜色。“大约是吧……”
  杨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亏空,人不舒服,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来看看?”
  宋若词心里藏着事。闻言摆了摆手,看着镜中人素白小巧的下巴尖。眼波沉沉,“不用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道,“对了,二少去波士顿进修了,大姐呢,回了两天怎么没见到她?”
  杨妈回答道,“大小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说是疯了。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深更半夜的她房间里忽然传来尖叫声。我们上楼去看,才发现她一个人躺在血泊里,手腕都割破了,居然要自杀。这连二少爷都看不好了,专程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建议最好独立静养,不要再刺激她,这不,二少已经把她转移到郊区别墅了,都是二少的人在那儿服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真是造孽,大小姐也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