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秀气的面容上填满了不情不愿,从镜子里看的清楚无比,唐风易没有作声。心里虽然遗憾。嘴角却不自觉轻微波动了一下,良久。自言自语道,“不叫就不叫吧,我也不急这一时……”
唐千爱那儿的误会总要解除,宋若词还靠她帮忙离婚。
下午趁着唐风易写生,一连编辑了好几条短信发给唐千爱,奈何对方一条回复也没有。
宋若词一人郁闷的不行。偏偏又好像被唐风易看出了端倪,他盯了她手机好几次,充满警告和不悦的眼神被宋若词主动忽略。
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唐千爱了。
傍晚时分。唐风易给了她一张飞巴黎的机票。
“你……干什么?”宋若词捏着那张机票,问的茫然。
唐风易褪下了作画时的脏衣,冷而轻的睨了她一眼。仿佛此刻的宋若词只是一尊没有灵魂的石膏像,他大多数时候都冷似冰雪。好像上午那个与宋若词侃侃而谈的人是另外一个人,“画展在巴黎,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我一会就要出发。你是我的助理。你得跟着我。”
“等等……我暂时还没有出国的打算。”宋若词打断了他。
“是吗?”
唐风易不急不忙的从抽屉中拿出护照签证,缓缓撩起嘴角不明显的弧度,“你不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觉得。江城之于池君寒,远没有巴黎之于池君寒来的坚固。起码你走远了,他能再晚一点找到你,对吧?”
这句话完全点在宋若词心坎上,她记得唐千爱告诉她的话,池君寒来江城,不远了。
“考虑的怎么样?”
“我去。”宋若词攥紧机票,不再犹豫,“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唐风易耸了耸肩膀,眼底浮现出一抹暗光。
……
唐风易的人将行程安排的很好,宋若词跟着他上了飞机,起飞前又看了眼手机,仍旧没有唐千爱的回复。
她心里实则惴惴不安的还有另一件事。
就是怕唐千爱将她的行踪告诉池君寒……
但既然唐风易要带她离开,或许可以暂缓一阵子。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巴黎,一下飞机,唐风易就将她带去了高定礼服店,打包了十几条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衣服后,强迫她换上,然后去了美术馆。
唐风易的画展听说就要在这儿办,他是国内外有名的绘画天才,一幅作品的价值远超千万,上亿也不足为奇,美术馆中为他打点的极其完美,清雅静谧的馆内气氛让宋若词暂时忘记了自己实则是过来逃难的事实。
馆长与几个享誉盛名的艺术家见了唐风易,立刻如见了上帝般簇拥了过去。
宋若词也不靠近,坐在一边洗洗端详着唐风易的模样。
与见唐家人不同,此刻的唐风易倒是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尽管仍然很淡,却亲和了不少。
这人可真奇怪……
面对亲友都无法露出一抹释然微笑,却能与朋友谈笑风生,了解一个人,还真是不能从敷衍的表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