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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药一滴不剩的喂进了她的肚子里,不费丝毫功夫。
  贺进等她吞下最后一口药,才不紧不慢的将她下巴安了回去,脱臼的疼痛让王慧芝脸色煞白,哀嚎一声,一头栽在了地上。
  宋若熙看见母亲这么抗争也没逃过。吓的当场失禁,主动把药喝了下去。连反抗都没有了。
  池君寒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药草味,虬结的眉,这才稍稍舒展,勾唇道。“二位,药的滋味如何?”
  这是中药,苦不堪言。
  宋若熙喝下去后差点呕出来,而王慧芝疼的连苦都没察觉出来。
  他这一问,底下奄奄一息的两个人,一个也没有出声,一是不敢,二是苦的说不出话来。
  “何必这么紧张,这药,死不了人。”
  池君寒从容一笑,眉眼似沾染了春水,可眼底却还存着北极不化的冰山。“顶多是……让人不孕,让人虚弱,让人一天天慢慢受折磨,想死却不能死而已,哦,我忘了。宋太太不也下过相似的药吗,一定也知道这药效了。”
  “不过我这药,威力比你更大一些,也不枉宋太太下了这么多年的药,是时候自己尝一口了。”
  王慧芝不甘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仓库天棚。药液从嘴角溢出,口中因疼痛只能发出几个短促的字眼。
  “宋……若词。”
  池君寒眸光一变,懒洋洋的撩起眼帘,“原来……宋太太还记得?”
  “既然记得。刚才为什么不说?”
  王慧芝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恐惧、绝望、怨恨汇聚一堂,在她眼中纷呈,“我知道错了……”
  “来不及了。”池君寒轻啧一声,唇角恶劣一勾,沉冽而缓慢道。“贺进,一碗。我怕药效还不够强,再灌一碗。”
  贺进立刻让人去准备。王慧芝与宋若熙吓的吱哇乱叫,池君寒无视了二人的惨状,大步走出沉闷的仓库。
  身后,传来宋若熙绝望而尖锐的哀求,“姐夫,你是我的姐夫,我求求你了,我还年轻。我不能不孕,我还要孩子才能在蒋家立足!”
  池君寒鼻尖溢出一声冰凉的嗤笑。
  他轻轻吸了口山间清凉的空气,无情吩咐手下道,“看来两碗还不够。再喂她一碗吧,不然万一侥幸还能生出孩子……得多可惜?”
  ……
  少了个苏澜卿,池氏老宅似乎都焕发生机了,随之少了许多沉闷而压抑的规矩。
  宅子里的仆人们在庭院打扫,远远看见池君寒面上带笑,步履如风的走来,还当自己看错了。
  家里两位少爷,只有池君白才会笑。
  大少爷……不是从来都不会笑的吗?
  解决了那两个罪魁祸首,池君寒纵然觉得不解气,但心中也舒畅了不少。
  “大少,等等我!”贺进在身后追的艰难,见池君寒径直上楼,突然觉得心里有股怪异的预感,拉住打扫的仆人问道,“少奶奶呢,还在楼上睡着吗?”
  “少奶奶?”仆人挠了挠头道,“大少一走,少奶奶就醒了,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