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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勾勾手指,贺进立刻拿起纸笔,“把你们曾经如何伤害若词的一条条,一件件,全部写出来。”
  王慧芝与宋若熙对视了一眼,心里叫苦不迭。
  要是真的都写出来。那他们今天估计也没法活着走出去了。
  贺进见二人不动,笑眯眯的提醒道。“宋太太,宋小姐,你们口述即可,我来写。可千万不要漏了什么,不然,池少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仓库门外还围着池君寒的人,王慧芝二人就算登天也难逃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心惊胆战的将那些陈年老事说了出来。
  “我把爸爸最爱的古董砸了,嫁祸给了宋若词……”
  “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才……才气不过,跟国华告状说她不听话,这不能怪我,她那时候确实太叛逆了。”
  母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像说个没完一样。
  一边说,还一边打量池君寒的神色。王慧芝每说一句,就要为自己找借口辩解,却完全忘记当初因为她一句加油添醋的话,宋若词撑着病体被宋国华打了多久,险些断气。
  说到最后。贺进都不忍心听了,这简直是人间地狱,受这种折磨,还不如死了。
  他偷偷去看池君寒的脸色,他沉着脸,咬紧的下颌线轻轻收动。目光阴鸷的盯着地面,仿佛受屈辱的人是他一样。
  许久,母女二人的声音终于停下,怯怯的望着池君寒。
  池君寒这才有了反应。轻轻拢起手掌,神情不辨道,“说完了?”
  王慧芝咬了下唇,点头道,“都说完了。”
  池君寒冷嗤一声。
  贺进忽然拔高音调,冷硬道。“真的没有漏掉的?”
  这一下,母女二人犹豫了许久。最后宋若熙含着眼皮,被迫道。“我偷了她妈妈留给她的首饰,还嫁祸是她偷了我的。”
  池君寒淡淡闭眸,指尖搭在眉间,轻轻揉捏着,半晌,才语气平淡的命令道,“去把药端来吧。”
  药——
  听见这个字,王慧芝目光一震。爬到了池君寒的面前,浑身发抖道,“池、池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会忏悔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千万别杀我!”
  池君寒想药死一个人太容易了,尤其是这种深山老林,连埋尸的地方都不用愁。
  母女二人把头磕的砰砰响,都无法动摇池君寒眼底的冷漠与坚决,他像身处无人之境,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直到药被端来,他才随手一指地上卑微如蝼蚁的二女,不耐烦道,“灌下去吧。”
  王慧芝尖叫一声,猛的打翻了药碗,破罐子破摔道,“你别想我死,我是不会死的,就算宋若词死,我也不会死!”
  清脆的一巴掌,打偏了她的脸,王慧芝惊恐的看着正甩手的贺进,贺进微微一笑,勾手又捧上一碗药,“宋太太,做人也别那么极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日子可不好过,但你偏要这么选,我也只能陪你把戏做足了不是?”
  他眸光一狠,掐着王慧芝将她的下巴一捏一转,只听咔擦一声,王慧芝大张着嘴巴,口水沿着嘴边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