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楼放行李,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迎面丢出来的东西砸到了,接连好几下,宋若词低头一看,觉得分外眼熟。
居然是她的衣物和用品……
最后一次。池君寒将枕头也丢了出来。
宋若词一下就明白了,他这是让她滚下去睡。
她乖巧灵通的将被扔出来的东西拾起来。转身就往楼下走,门内却传来了男人咬牙切齿的沉声,“谁准你走了?”
“你不是把我的枕头扔出来了吗,既然不希望我和你睡在一起。我自己找房间睡总可以吧?”宋若词身上背着大包小包,零零散散的东西挂了满身,像要搬家一样。
她态度温和且积极,好像巴不得离开这个房间,没有一丝被赶出去的狼狈。
池君寒染着风霜的眉眼出现在门前,他冷笑着凝视着她道,“你觉得这儿还有能容下你睡的房间?”
宋若词抿唇,拽紧了手里的行李箱,“我明白了,那我出去睡。”
“在这儿睡。”池君寒冷冷道。
宋若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他脚下的地板。
她一脸狐疑,池君寒却淡定道。“别看了,就是这儿,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睡在房门口的地上,别想出去丢我的脸。池家更没有别的房间容你这个多余的人,你要是不想睡也可以,那就站着,看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眼中一片极地似得冷漠,宋若词一点也不惊讶的伸出手,招了招。“给我。”
“给你什么?”
“被子。”宋若词波澜不惊道,“就算睡在地上,也要给床被子吧,不然我生病了。治病花的还是池家的钱,得不偿失。”
池君寒的眼神从诧异变为漠然,他盯了她一会儿,眼神冷的像刀片,宋若词即便没有与他对视,也感觉得到那杀伤力隔着衣服刮在自己身上。
他冷笑着走进房间。抽出一床薄被扔在地上,“够了?”
“够了。”宋若词柔柔的说着。像没有一点脾气,她飞快的蹲下身来。将被子摊平,枕头放好,更不在意走廊下偷看的仆佣指指点点的嘴脸。
铺到池君寒脚下时,她终于出现了停顿。
“麻烦,让让。”宋若词抬起头来,皎白的小脸像仰着追逐月光的兰草,娴静温雅都被写在了眼角眉梢,乖的像封建社会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你脚挡着,我的被子没法铺了。”
池君寒额角一抽,迸出几根清晰的青筋来,他沉下脸问道。“你真打算在这儿睡?”
“这个家里,你是主人,当然是你让我睡在哪儿,我就睡在哪儿了。”宋若词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
池君寒心口一团喷涌的火气无处发泄,恨不得吞了眼前白皙纤细的女人。
她是铁做的吗,连求人都不会吗?
两个人一火一水的对峙良久,最终池君寒忍无可忍,折身回房间,一巴掌将大门摔上。
声音响的像地雷爆炸,离他最近的宋若词,虽然面无表情,可身体还是被吓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