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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文清思索了一会,往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才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吧,看来这些话不说。你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了。”
  他的语气虽然很淡和轻,可宋若词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愉。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那儿温温的,虽然还是个小小的胚胎,可听见生父这样的话。也会伤心的吧?
  “请问,你三月十五日的晚上,是否在帝都?”
  “在,我有活动需要出席,这是我的公开行程,你可以去新闻上了解,有什么事吗?”钟文清不断看着手表和会场内部。
  宋若词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瞳孔睁大,“你当天晚上还去了酒吧,对吗?是十点半离开的。”
  钟文清淡定的神色微微变了,“这是我的私人行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还是买通了别人的资料,你又有什么目的——我不论你是谁的人,如果你的举动有任何伤害到我与钟氏的地方,我不会放过你,记住。”
  他沉着脸的模样极为可怕,眼中渗出的戒备与警告更是刺穿人的肺腑般锐利。宋若词的小脸白到极致,孱弱的身体像风中的蒲公英,轻轻战栗着,“那……你还记得我吗?”
  “三月十五号的晚上,我也在那儿,你不记得了吗?房间里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她捏紧拳头逼问着,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清婉的芙蓉面像沾了露水,楚楚可怜。可钟文清的目光却越来越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月十五日的晚上,我在酒吧谈合作没错,不过包厢里都是男人,别说你,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如果你想借机讹我,对不起。你太天真了,我绝不会承认一桩从未发生过的事!”
  宋若词无措的朝他走去。“可是明明是你,你那天的衣服和照片一模一样,怎么会认错,你在骗我,你骗我……”
  她哭泣时缺氧,大脑浑浑噩噩了起来,加上低血糖刚缓和不久,没走两步就扑倒在栏杆上。疼的秀气的眉毛都拧作一团。
  钟文清对她厌恶至极,扶也不扶,只冷冷的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在池总的面子上。我暂时不追究你的行为,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池君寒也救不了你!”
  他冷哼一声,甩手走出。
  宋若词呆呆的在栏杆上趴了好一会儿,只有清凉的风和静谧的星月陪着她,可心上的伤口却被越撕越大——
  他不承认,他居然不承认……
  宋若词凄清的笑了笑,抹干眼泪,无望的拥住自己冷如冰的双臂,神色落寞的回了会场,她纤弱的影子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远处,贺进却看着她松了口气,回到了池君寒的身边,“大少,少奶奶回来了,刚才不知道去哪儿了,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池君寒眉心的褶皱这才平下,淡淡撩了眼藏在人群后的寂寥身影,稍加思索道,“估计是一个人太无聊了,你去陪陪她,我这儿不用人,她一个人谁也不认识,别做了什么糊涂事,还要我给她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