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池君寒的合法妻子,他们睡过,他救了她。
宋若词装作自己听不见,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池君寒直接绕道去会议室开会了,周围的员工见她来了,都本能的表现出了厌恶。一个个退避三舍,恨不得与她划出一道海沟的距离。
“真是不要脸。居然还敢来!”
“人家可是池家的心肝,你有这特权,你舍得放弃?”
“池总看不出这女人歹毒心思吗?”
流言蜚语一窝蜂的往耳朵里涌去,宋若词的肩膀一点点缩小。含起来,视线也越来越低,尽可能的强迫自己投入工作。可言语暴力的危害实在太大了——她没有办法忽略那些不和平的声音,甚至会为之愤怒伤心。
她下意识的往华姐的位置上看去,意外的,今天华姐居然不在。
她唯一的盟友也不见了……
宋若词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想倒杯水喝,可她无论走到哪儿,下一秒,那儿围着的人就全部散了开来,好像避让她如洪水猛兽一样,都怕从她身上沾染到晦气。
宋若词捏紧手里的杯子。硬着头皮接了杯水,却闻到一股怪味。她伸出舌尖尝了尝,才发现里面居然是生水。
茶水间的饮水机一向是干净纯净水,不可能出现怪味,除非……
宋若词皱眉往门外看去,那些守在茶水间门外。却一个都没进来,暗中偷窥的人,全部默契的转过头有说有笑起来。
可宋若词心里清楚,这就是他们做的。
孤立和暴力,能为他们带来什么益处吗?一群活的不清楚的人,擅长的只是听从谎言。在群体里寻找安全感罢了,脱离那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什么都干不了。
宋若词平静的将杯中的水全部倒光,紧接着淋了淋水。转身靠在流理台边沿,抱着手臂,泛泛的扫过那群心虚的“罪犯”。
她用适中的,确保附近每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我不管这是谁做的,不要再有下次——你们都知道我的背景吧。既然知道,还敢这么嚣张。是不想干了?”
人群中明显有不少人动摇了。
宋若词这是第一次拿身份说事,她之前只背着一个不知名空降兵的身份被人辱骂遭人白眼。反而是承认自己与池君寒不可告人的关系更方便一些,起码能少掉一群傻子和疯子。
有人不听她吓唬,冷笑着回怼道,“公司又不是你一家人的,你不是明媒正娶的池太太,狐狸精装什么正宫娘娘,我都替你丢人!”
宋若词险些笑出声来。如果这群人知道,她就是池君寒那个活在传闻中的池太太。会是什么心态?
“你管我几斤几两,重要的是,我能管你就对了。”宋若词烧开热水泡了杯养神降火的花茶,免得自己孕期情绪不稳。和这些疯子大吵一架,“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做事之前,多想想后果。当然,如果你不想在池氏干了,我可以配合你辞职,名额有限,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