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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从病房里走出,“宋若词的家属在吗,病人醒了。”
  池君寒眼刀收紧,快步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迎面却被一个枕头袭击了。
  枕头的杀伤力实在弱小。不过也足以挑起池君寒的怒火,他冷眼瞧着病床上苍白无力的女人。一步步逼近,“看来是不疼了,已经有力气和我继续周旋了?”
  “别过来!”宋若词受惊的往床角退去,扯动了手上的输液针。疼的低呼一声,“你再过来,我……”
  她慌不择路的指着半开的窗,“我从这儿跳下去!”
  池君寒的步子一顿,尔后勾唇,泰然自若,继续往前走去,“是吗,你跳吧,我看着。”
  他生怕她不跳似的,坐在她床沿上,伸出宽厚修长的大掌朝她探去。“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跳,我就亲自把你丢下去。”
  宋若词不寒而栗,红了眼圈,“池君寒,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你不过是……”
  不过是霸道专断了一些。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她还和这样的恶魔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还被吻过——宋若词头皮一麻,只感到深深的恐惧。
  “继续说,我倒很想听听,你口中的我,是什么人?”池君寒似笑非笑。
  “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宋若词噙着泪的眼睛死死忍着,一颗也不落下。
  “还有呢?”池君寒听的索然无味,眼皮轻佻的撩开邪气的隙缝,“看来你对我的本性还有很多的未知之处。不打算再开拓开拓吗,仅仅如此的话,你对我的了解少的堪称可怜。”
  池君寒的手指落在宋若词脸上,烫的吓人的温度,宋若词挥开他的手,战栗道。“我早该知道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对了。你不是要跳楼吗,怎么不跳了?”
  池君寒漫不经心道。“是打算继续苟且偷生,还是委曲求全,也可以,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放你一马?”
  宋若词痛恨道,“你做梦!”
  “好,很好,宋若词。你的勇气让我刮目相看,不过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现在就跳,别让我亲手推你。”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语调平淡,只有她像疯子般哭泣着。
  池君寒看着她惨白柔弱的脸,忽然笑的分外餍足,宋若词绝望的往后退去。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本性,还看见他的犯罪行径,就算活着,他也绝不会放过她,会把她往死里折磨。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清清白白的死。
  她宋若词绝不对任何一人低头。
  宋若词咬紧牙关,心一横,踮脚往窗外跃去,大脑空白,只觉轻盈托住了身体。
  池君寒古井无波的脸色却大变,暴戾的冲上去攥住她的身体,狠狠将她拖了回来。
  女人单薄如纸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
  在他手上奄奄一息,毫无生机。
  池君寒终于大怒,狂吼道,“宋若词,你居然真的敢跳!”
  “你以为你跳下去就有用了吗,我有一百种方式把你弄活,让你下半辈子只能当个活死人看着我,想死死不了,想生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