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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温热的血液都被冻住了,这番说辞不论真假,都太羞辱人了。
  宋若词摘开他的手,擦了擦下巴,浓密乌黑的睫毛轻颤着流下光影,“封少也太开不起玩笑了。我真的就是随口一说。”
  他怎么会为她这样的人吃醋,她怎么会觉得他在吃醋?
  异想天开。真是异想天开——
  “最好是这样。”池君寒擦了擦手,冷漠至极的推门而出,“别让我下次再听见类似的言论,除非你不想活了。”
  门被狠狠关上。宋若词一震,苦笑着拾起被子盖在身上。
  如果不是这场错误,她这样深陷泥潭的人,怎么能染指他一分呢?
  池君寒一夜未归。
  宋若词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唐家的事,睡也睡不好,一早起来就打车去了宁城最好的干洗店。
  进门看见那罗列的一众衣服,宋若词暗暗心惊,看料子看款式,恐怕都价格不菲。
  如此,也算对得起这陪了她一夜的旗袍了。
  “老板,帮我干洗件衣服。”宋若词推门而入。
  干洗店老板看着宋若词将包的严严实实,叠的整整齐齐的旗袍取出来时。一脸见怪不怪的笑道,“看来小姐很珍爱这件旗袍。”
  宋若词眼神一柔,抚摸着旗袍的软缎,“是的,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旗袍。”
  老板一愣,“这旗袍不是你的吗?”
  “不是的。”宋若词笑着摇头。“借别人的,还要还回去,所以特意来干洗一遍。”
  老板取过旗袍翻看了一下,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走进后台,过了会。又将旗袍带出还给了她,神色严肃,“这衣服不能干洗,你带走吧。”
  宋若词吃了一惊。“怎么会呢,这衣服并没有破损的地方。”
  “这旗袍恐怕是手工定制的吧?我刚才测了,这可是真蚕丝,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在市面上能卖个天价都不成问题,何况现在有价无市,想买都难求。这衣服和古董也没多大差别了。我们这儿干洗有程序,不能例外。像洗涤剂、温度都会破坏织物纤维,导致材质分散变硬。要真那么做,这衣服可就毁了,我劝你,千万别再打干洗的想法了,这衣服也不脏,不如不要洗,就放在那儿,更能保护它。”
  老板感慨的看着这条价格不菲的旗袍。纵使他开店这么多年,阅历过无数昂贵的衣物,也不敌这一件来的震撼,他今天只能是开了眼了。“你朋友还真是大方。”
  宋若词用手指抿了抿衣襟处的绣花,这料子与人的肌肤一样柔软,她早就猜到了价格昂贵,只是没想到,贵出了天价,她居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穿了那么久。
  旗袍已经能到当古董的地步,而且是老东西,难不成,这衣服之前有主人?
  “谢谢你了。”感激的谢过老板以后,宋若词将旗袍小心翼翼的叠好装起,一筹莫展的走出了干洗店。
  冥冥之中,她感觉,这身旗袍好像一定与唐老爷子有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