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蕊说的是她种植在空间里面的鲜美荔枝,轻轻咬一口,淡雅的清香,甜而不腻的汁水,充盈在舌尖,让人回味无穷。
刘煜自然也是吃过的,思索起那个似乎能隐隐提高一些内力凝聚的神奇水果,纵然有所怀疑,但他依旧聪明的没有询问水果的真实出处,也对另外几个吃过水果的人,下了封口的命令。
他认真地看着林蕊蕊娇俏的脸蛋,不管你有什么秘密,只要你是我的就好,其余的,别无所求。
……
……
夜深人静。
白纸糊着的灯笼现在看很粗糙,但在纸张刚刚流行起来还很贵的年代,这样的灯笼只有权贵人家才有。
白纸灯笼里的烛火燃烧着,时不时会有一个小厮用长竹签将它拨亮。
一位面目苍老却依旧华发的老人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刻着“林”的算盘,旁边堆积着一册册的黄纸公文,以及一摞摞的竹简。
作为执掌国家财政大权的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他正在仔细核对全国收集上来的一些商务流通信息。
“算盘,还真是好用啊,”窦弘文在将一摞竹简看完后,抚摸着算盘感慨着,为官二十多年了,曾经一个月的工作量,有了算盘的辅佐大约七日就可以完成,然后他摸了摸竹简又对比了一下放在旁边写满公文的白纸,“白纸,真是轻便啊。”
一摞摞的竹简不但看着就让人觉得压力大,而且也不是那么好翻阅的,远远没有白纸适合。
“了不起啊,这人,哪怕没有那层身份也会被看重吧,”黑发老人坐在那里又一次感慨。
“窦老爷……”一位约莫比窦弘文小一点的中年男子,抱着一摞请帖走过来,“窦老爷,如今太常卿,太常丞,赞飨,礼官大夫,太常掾,掌故,均都长丞,都水长丞,曲台署长等共上寿礼议程,是按照惯例退回去不收,还是?”
“哼,按惯例,家里那些人收的还少么!”黑发老人低声怒道。
这位正是窦家真正的当家,执掌财政的治粟内史窦弘文。
“窦老爷,”中年男仆作势就要跪下。
“罢了罢了,那些不肖子孙啊,你起来吧,原也不是你的错,”窦弘文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那中年男仆赶紧凑过来,将请帖放在书案旁边,就帮着窦弘文按捏脑袋。
窦弘文微微闭上眼睛,这中年男仆低声道:“老爷,窦家子孙都是不错的,就是性子天真了些,还不明白官场上的道道,以为这些不过是君子之交……”
“哼,算了吧,他们会不知道,”窦弘文冷笑一声,“一个个蠢笨不堪,性子傲慢又自大,也就对钱财锱铢计较,半分大气都没有。”
中年男仆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按捏。
“你呀,我知道你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总有一份情谊在,但是,”窦弘文猛地睁眼,偏头躲开中年男仆的按捏,“在这个家,向来都是有能力者居上。”
中年男仆有些担忧地开口:“可是窦老爷,现在都是长子长孙继位,若真给了那些庶子机会,只怕窦家整个都会乱掉啊!”
“哼,长子长孙若都是这些蠢笨之辈,给了权利给他们,窦家才是真正的完蛋了,我宁可窦家毁在自己内部竞争,变成二流三流的世家,也不愿因为一个愚昧的领头人,导致整个家族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