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窃窃私语让捕快以及阿暖的表情越来越差,阿暖死死的祈求地看着自己的情郎,就在一刻钟前,他还温柔地抱着自己,可现在却避之如瘟疫。
捕快瞧见阿暖的眼神,更加嫌弃的迅速避开。见过那鬼斧神工一般的小手术,他已经不敢不信少年郎说过的话了,此时他快步走向林蕊蕊,请求地说道:“这位大夫,不知我,我能否避过灾祸……”
林蕊蕊瞧了瞧捕快,又故意看了阿暖一眼,脸上明显露出一丝犹豫与无奈。
能混到捕快这个位置的男人,向来是会察言观色的,声色有些尖锐地吼道:“是不是,是不是这个贱妇害我!害我如此!”
林蕊蕊俊逸的脸上继续露出为难的神色。
虽然她并没有开口指责什么,可广大的群众向来最是会脑补的。一个中年妇人首先拉开嗓子:“贱蹄子就是贱蹄子,定是她自己身上带了病生不出孩子,然后行乐的时候又传染给了男人,哼,让我说啊,这也是命,谁让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我可是听说过有男人去妓院玩出一身毛病最后死掉的!只怕……”
这妇人异常尖酸刻薄,不少未出阁的小姑娘都羞红了脸,但此时却没人喝止她,反而引得四下一阵符合声。
“谁说不是呢,这贱蹄子肯定是身上带病,说不准早就被**了呢……啧啧啧,要不然神医怎么一眼就看出她怀不上呢!”
“要我说捕快也是可怜,无孝有三啊,诶……”
“哼,要我说,婉儿家的又不是什么大户,有什么资格去想纳妾,背上这事纯粹活该!”
……
乡亲们的话语越来越难听,阿暖惨白着一张脸,捕快的脸色更是又青又白。
“神医,神医,求神医救我!”捕快当街给林蕊蕊跪下了,一点都没有一开始质疑林蕊蕊的脸色。林婉儿见夫君如此卑微,目光也恳切地看向林蕊蕊。
林蕊蕊心里叹了口气,古代的制度古代的妇女真是有够逆来顺受啊,片刻后说道:“佛曰:”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今儿你遇到我也是缘分。”
说完她又拿起纸与笔,俊逸地写了下一张方子,从轿子上下来的中年男子眼睛一亮:“好,好,好字!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兼融入老庄的虚淡,散远和沉静闲适,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听得懂的惊叹这么年幼的少年郎居然会得到如此高的评价,特别是几个知道中年男子身份——蜀城知府的人,更是略显嫉妒地看着林蕊蕊。而不懂这些名词的普通民众,怎么的也能明白这是极大的夸奖,无形中神医的形象又被拔高了三分,他们连表情都变得肃穆起来。
林蕊蕊向林婉儿走去。
中年人不舍地伸直脑袋直瞅,一脸惋惜的表情:“可惜可惜,如此好字,竟是赠予乡野村妇。不知先生师从何处?可能拜访?”
林蕊蕊瞧中年人一脸期盼的表情,显然是极为爱字的人士,也不好不理会,顿足便道:“师傅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小生来此也不过寻访过去失踪的亲兄妹罢了。很快就会离开此地前往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