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夏筱萱的半身,让她靠在山石上,然后手中银针一动,刺在夏筱萱的人中上。
要问人如果昏倒了,怎么弄醒?
这么小case的问题,能难倒一位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吗?
一针刺下去,不到一秒钟,夏筱萱就缓缓地睁开眼睛,茫然地转着眼睛。
“醒来了?”夏静月温柔的笑容,十足一位疼爱妹妹的慈善姐姐,她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死蛇,捏着它的尾巴提了起来,在夏筱萱面前晃了晃,温柔地问:“是你投的蛇?”
“啊——蛇——”可怜夏筱萱刚苏醒,就被眼前的毒蛇给吓得尖叫连连,“拿开!快拿开!”
“你也知道怕?”夏静月脸上的温柔笑容渐渐变冷,将死蛇一丢,又抓过初晴手上那条半残却未死透、还在挣扎的毒蛇,捏着它的蛇头凑近夏筱萱,状似轻柔地问:“让它在你身上咬一口,你说会怎么样?”
夏筱萱一脸煞白:“不!不要!有毒!会毒死我的!”
“哦,你也知道有毒?”夏静月双目透着寒气,“你放蛇想咬谁?咬我?还是想咬死奶奶?”
夏筱萱哭道:“我、我只想吓吓你,开个玩笑而已……”
“吓我?拿七条三年以上的毒蛇吓我?你这么喜欢开玩笑,那么,姐姐也跟你开个玩笑好不好,姐姐也很喜欢开玩笑的呢。”夏静月捏着蛇头猛地向夏筱萱的鼻子逼近。
那乱舞的蛇芯,闪亮的毒牙,狰狞的蛇头,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夏筱萱眼睛瞪大到极限,瞳孔却骤地收缩,竟然又活活地吓昏过去了。
夏静月冷冷地看着昏倒的夏筱萱。
如果她今天没有想着帮老太太搭菜棚,以老太太每天到菜园转几圈的习惯,夏静月可想而知,老太太会被咬成什么样子。
她不敢想象,那样慈爱的奶奶被蛇咬死的情形。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老太太是唯一一个给她亲情的人,对夏静月来说,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夏筱萱此举,已触及她不可原宥的最底线!
不管夏筱萱对她有什么意见,什么仇恨,但胆敢放蛇,还敢放在老太太的身边,这歹毒之法,她今天必不会轻易饶恕!
又昏了是吧?
醒了又昏,怎么再弄醒?
这个问题能难得倒一位精通中西医术的大夫吗?
手中银针一亮,夏静月又准又快地再往夏筱萱的人中刺下去。
夏筱萱渐渐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丑陋狰狞的蛇头。蛇芯在她眼前一伸一缩地,几乎舔到了她的鼻子,夏筱萱瞳孔一缩,再次昏倒了。
珍珠早已吓瘫了,靠在假山上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瞧见夏静月又拿出银针刺往夏筱萱的人中,珍珠心中颤了又颤。今天的所见所闻,夏静月在珍珠的脑海里,就是一个不能招惹、甚至连招惹念头都不能动的恶魔。
以前她以为夏府最可怕的人是太太,第二个才是刁蛮的二小姐,现在珍珠才发现,跟大小姐比起来,太太与二小姐都弱爆了。
太太与二小姐折磨人最狠的,不过是乱棍打死,一死百了。
可是大小姐呢?
得罪了大小姐,看二小姐多惨就知道了。
吓昏了就弄醒继续吓,再昏再弄醒,只要你没死,你就逃不开大小姐的手掌心。
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灵魂上,大小姐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懂得医术的大小姐太可怕了。
一个懂得医术又心狠手辣的大小姐更可怕。
一个懂得医术又心狠手辣还深懂折磨人的大小姐是世上最最最可怕的人!
夏筱萱被弄醒后,双眼呆滞,不知是不是吓得多了,昏得多了,再次看到近在咫尺的蛇头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呆呆愣愣的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夏静月蹲下身,与夏筱萱平视,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直视着夏筱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初你投蛇时,有没有想过会害死人的?”
夏筱萱一动不动的,眼珠子也不转一下,一张小脸青白青白的,已是半死了。
“知道怕了吗?嗯?”夏静月伸手捏着夏筱萱的下巴抬起来,类似温柔地问。“不回答?”
似乎非常不满意夏筱萱的呆滞,夏静月手中的银针往夏筱萱的痛穴刺下去,一旋。
夏筱萱浑身一震,痛呼出声,眼神终于有了神采。只是那看夏静月的眼神,恨意浓烈得化不开,她失控地尖叫道:“你这个恶鬼!恶魔!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被你吓傻了,你还把我弄醒来吓!你是鬼!恶鬼!不!恶鬼都没有你狠!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杀了你?你倒是想得挺美的。”夏静月缓缓地笑着,“杀人得偿命,为了你这条小命搭上我的命,我会做这么傻的事吗?而且,不管是哪一世,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那你想怎么样?”夏筱萱厉声恨问道。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让你知道,千万别惹我。”夏静月淡淡的地说。
夏筱萱连不迭地说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你还会恨,说明还不够怕我,教训还不够。”
夏筱萱被夏静月逼疯了,破口大骂道:“贱人,有本事你让它咬我,咬死我啊!”
夏静月阴森森地一笑,微冷的手指如毒蛇一般,划在夏筱萱的眉眼:“我怎么会让它咬你呢?咬死了,你还怎么知道怕?”
“你、你想毁我的脸……”夏筱萱终于知道怕了,对女人而言,尤其是爱美的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毁容更恐怖了。毁了容,等于这一辈子都毁了。
“这么下作的事,我如此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做呢?”
夏筱萱虽然不知道公民是什么意思,但她从夏静月阴森的目光中,不妙的感觉爬满心头,“你、你想怎么样?”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