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点的时候,偌大的浦东机场依然处于忙碌之中,一架从日本东京飞往东海的商务客机,安全、平稳地降落在机场的跑道上,沿着机场跑道滑向机场早已准备好的停机位。
“我还真担心小日本会等我们起飞后,将我们从天上轰下来。”头等舱里,席狐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扭头看着裴东来,微笑着打趣。
之所以说是打趣,是因为席狐知道,当日本方面宣布取消军演及龟岛归属后,就意味着他们在日本没有任何危险——取缔安家登上日本政.界第一家族宝座的木藤家将他们当成合作伙伴,而不是敌人。
席狐知道这一点,身为此次事件幕后策划者的裴东来自然也是心如明镜,为此,听到席狐的话,只是笑了笑,未作声。
“对了,东来,你不是说你没有通知冬雪和依娜妹子你今晚回来吗?”
见裴东来不说话,席狐心中一动,提议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今晚一醉方休吧?我们兄弟俩还没坐一起好好喝一场呢。”
因为飞机抵达东海的时间太晚,裴东来生怕影响到秦冬雪和夏依娜两人休息,并没有告诉两人,自己今晚回东海,而是打算悄然无息地回去。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面对席狐的提议,裴东来很干脆地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也觉得有必要和席狐坐一起好好喝一场酒。
尽管,他们已经不必再用喝酒来加深情谊和信任。
“要不是时间太晚,就给小狂打电话了,以那小子的个性,知道我们俩今晚不醉不归,恐怕就是抢一架直升飞机也会飞到东海来。”见裴东来点头,席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萧狂,满是笑意。
“滴……滴……”
听到席狐提起萧狂,裴东来本想说两句,却听到身上的特殊通讯器响了起来。
“东来,你不会在逗哥哥我开心吧?”席狐闻声,一脸郁闷,他可是知道,裴东来身上的特殊通讯器是专门用来与秦冬雪等人联系的。
“我真没告诉她们。”
裴东来哭笑不得,心中却觉得秦冬雪和夏依娜多半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很有可能是季红。
“亲爱的老板,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想必你刚才在飞机上吧?”
通讯接通,听筒里传出了季红娇滴滴的声音,直接印证了裴东来的猜测,也让一旁的席狐脸上的郁闷更浓,似乎他意识到今晚的酒是没法喝了。
“嗯。”
对于季红能够猜到这一点,裴东来倒也没有觉得奇怪,而是直接承认:“刚到东海。”
“亲,亲爱的老板,长夜漫漫,人家无心睡眠。”
得知裴东来已到了东海,季红那因为喝酒而绯红的脸蛋上涌现出了一种叫做兴奋的情绪,语气甜腻,充满了诱惑,就像是火辣御姐在勾引小正太:“要不你过来陪姐姐喝喝酒,探讨一下人生,然后再深入交流一下?”
“——”
尽管裴东来早已习惯了季红的调戏,但当着席狐的面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一联想刚才答应了席狐要去喝酒,叹气道:“姐姐,别闹了,赶紧睡觉,我要跟席狐哥去喝酒。”
“亲爱的,你真不来吗?”
不知为何,听到裴东来不愿意来,季红那满是诱惑笑容的脸上涌现出了几分失落,不过语气之中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端倪,依然是引诱人犯罪的语气:“只要你来了,人家今晚任你摆布。”
“你要是兴奋得睡不着,就一起出来喝酒吧。”裴东来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哎呀呀,东来弟弟,人家今晚只想跟你喝酒呢,其他人不想见呢。”
对于裴东来的提议,季红略微犹豫,依然用诱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刚才叶禁来找我了,我兴奋得想唱歌、想跳舞,你来陪陪我嘛,好不好嘛。”
嗯?!
耳畔响起季红像是小女孩撒娇般的话语,裴东来的眉头却是不经意间挑了起来。
一方面他被叶禁前来找季红这个消息惊到了,另一方面,他隐隐察觉到季红在嬉笑的背后掩藏着什么。
“我过去找你。”
略微沉吟,裴东来做出决定。
“东来,不厚道啊,典型的重色轻友。”席狐见裴东来改变主意,故意打趣道。
裴东来苦笑着叹了口气:“叶禁去找季红了,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我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哦?”
愕然听到裴东来说出原因,席狐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季红是叶禁的私生女,叶禁这个时候来找季红多半是想用苦肉计让我们放过叶家。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要等你问了季红才知道。”
“嗯。”
裴东来点了点头。
……
四十分钟后,裴东来乘坐着一辆宾利轿车抵达紫园富人区。
“你回去吧。”
汽车停下,裴东来冲着负责开车送他的席家内卫微微一笑,示意对方先走。
“是,裴少!”
席家内卫点头应答,望向裴东来的目光崇拜至极。
前段时间,他是裴东来的陪练,每天与裴东来切磋,以便于让裴东来早日迈进化劲境界,这才过了每天,裴东来不但成为了化劲强者,而且可以打爆化劲大成的高手,神一般的修炼速度让他不得不崇拜。
待席家内卫驾车离开后,裴东来与保护季红的枫叶成员点头示意后,直接进入别墅大院,径直走向别墅主建筑。
嘎吱!
裴东来刚在主建筑门口停下脚步,大门便应声而开,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色蚕丝睡衣的季红,宛如一朵娇艳的玫瑰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灯光下,季红那头飘逸的长发放了下来,随意地搭在肩头,原本妩媚的脸蛋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片绯红,勾人的眸子带着几分迷离,对称、性感的锁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布满红晕的嫩白肌肤的承托下,格外勾人。
或许是因为身在家中的缘故,她没有穿胸衣,那对波澜壮阔的凶器脱离了束缚,但依然挤在一起,勾勒出一道深邃的壕沟,白里透红,凶器上的两颗粉色珍珠微微凸起,若隐若现,让人看了简直想犯罪。
“亲爱的东来弟弟,奴家等你好久啦。”
季红端着酒杯迎上裴东来的目光,翘起涂抹着红色指甲油指甲的玉足,身子微微前倾,挑逗般地冲着裴东来吹了口香气,一堆硕大的凶器完全呈现在裴东来视线下方。
“姐姐,你这样很容易让人犯罪的。”
裴东来苦笑一声,强行压制住小腹处窜起的欲.火,主动走进大厅,与季红擦肩而过,一股醉人的体香当下涌进他的鼻中,身下的兄弟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一般,瞬间苏醒,昂起了脑袋,让他刚才的努力化作乌有。
“人家都说了,只要你来了,任你摆布。”季红关上大厅门,媚笑着跟在裴东来身后,继续挑逗着。
裴东来没有回话,而是径直走到沙发前入座,端起季红提前倒好的红酒,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问道:“叶禁找你做什么?”
“求饶呗。”
季红坐在裴东来身旁,翘起二郎腿,光滑白溜溜的美腿失去睡衣的遮拦,散发着无声的诱惑,灯光下,她脸上的笑容不减,语气隐隐有些兴奋:“他约我见面,我把地点定在东海会所。他屁颠屁颠地从燕京赶过来,在东海会所大厅找到了我。”
裴东来闻言,没有吱声,等待着季红后面的话。
“嘿,你都不知道,那个陈世美一开始多恶心,说什么他一直想弥补我,甚至多次让我回家。”
季红依然在笑,不过笑容中多了几分嘲讽和冷意:“我被他恶心得不行了,就让他不要演戏了,有什么话直说。然后,他就告诉我,只要我愿意说服你放过叶家,他就去我母亲坟前磕头认错。”
“就算没有当初你入京时我与他的那个赌约,他如果还有哪怕一点点良心,也应该去我母亲坟前磕头吧?结果他倒好,脸皮厚得能当汽车轮胎了。”
季红说着,满是嘲讽道:“你说,他好歹以前也是封疆大吏,还是一号最有力的竞争者,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裴东来依旧沉默。
“鉴于他实在太过无耻,我就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当着会所那些客人的面,下跪给我母亲磕头认错,我就答应他。结果啊,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还是南东书.记,是叶家第三代接班人,是一号最有力的竞争者,拉不下来脸,直到见我要走了,才满是痛苦地答应了。”
说到这里,季红微微停顿,冷笑道:“他最终还是抛弃了尊严,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在逗他,把他当成猴子一样戏耍——我说这事我说了不算,东来你说了才算。嘿,你都没有看到他那时候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呦。”
话音落下,季红仿佛是说累了、说渴了,扬起脖子,端起酒杯,把红酒往嘴里送,结果……却因为握着酒杯的右手微微有些哆嗦,洒出了不少酒水。
“决定权交给你,只要你觉得气消了,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裴东来凝视着季红那竭力掩饰的笑脸,一脸认真地说道。
没有回答。
季红哆嗦着将最后一点酒水送进嘴中。
稍后。
她咽下了酒水,流出了眼泪。
她了解他,他也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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