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谭元元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好沉默下来,保持体力。
“你刚才大呼小叫的,有什么事情?有话快说,我手头的活儿还没做完呢!”下人没好气地说道。
谭元元瞪了一眼那下人,“我跟你说不着!我要见景行哥哥!”
“少爷还在休息,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着吧!少爷才不会见你,也没有那个时间见你!”
说完,下人便走开了。
“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谭元元吼着,下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直直地走开了。
“该死,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谭元元朝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喊大叫,说着示威的话。
谭元元拍了拍那门窗,“来人啊,来人啊!”
她整个人饥肠辘辘,盼望得到一顿盛宴。
奈何,不止没有人回应她,连桌上的凉饭都摔在了地上,碗碎成了几片。
“连你也敢瞧不起我!”
谭元元怒气冲冲地上前,狠狠地把碎片扔到了角落里。
忽的,谭元元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中午时分,下人来给谭元元送饭。
看见谭元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下室的床上,下人不耐烦地喊道:“喂!该吃饭了!到饭点了!”
见谭元元没有反映,下人又吼道:“你不要在那里演戏,赶紧给我把饭吃了,这样我也轻松。免得到时候你生病了,少爷还要来责问我!”
“喂!我叫你呢,谭元元,你听不见吗?”下人又吼了一声。
下人见谭元元仍然是纹丝不动,顿觉事情不对劲。
“谭元元?谭元元?”
下人试探性地又叫了谭元元几句,谭元元依旧是没有动作。
下人着急了,慌忙把谭元元的门打开,看见谭元元躺在床上。
再定睛一看,只见谭元元嘴唇发白,手腕上滴着血!
下人慌乱地摇了摇谭元元,即使唤着谭元元的名字,谭元元都像是死了一般。
“来人啊,快来人啊,谭元元自杀了!谭元元自杀了!”
事情很快惊动了柯景行,但柯景行却没有亲自前往,只是让别墅里的私人医生去看望谭元元。
谭元元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包扎着伤口。
“景行哥哥呢?我要见景行哥哥……”谭元元有气无力地说道。
医生淡淡地看了一眼谭元元,“柯总在忙工作,走不开。”
谭元元哪能甘愿?
“不可能!景行哥哥是不是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景行哥哥他一定是不知道的!你们快去告诉景行哥哥,快去告诉他!”谭元元任性地命令着。
医生不为所动,这不是他责任之内的事情,他来的责任只是给谭元元包扎伤口。
“谭小姐,您还是不要乱动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受罪的还是你啊。”医生只能权威道,话里的意思显然。
“我要见景行哥哥!我要见景行哥哥!”谭元元大闹着。
“景行哥哥如果知道我受伤了的话,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他一定是会来看我的,你们是不是故意瞒着景行哥哥?你们是不是故意不让景行哥哥知道?”谭元元质问。
周围的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谭元元哪来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而且,他们很是惊讶。
谭元元为了见到少爷,对自己竟然狠下毒手,拿那碎碗片来划伤自己的手腕。
好在没有伤到大动脉,否则的话,就是十个医生来也无力回天。
一时,他们不知道该说谭元元是精明至极,还是愚蠢至极了。
“谭小姐,请您不要乱动!”医生命令道,语气里带着不悦。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不配合的人。
谭元元稍稍安分下来,盯着那医生。
“我问你,这件事情景行哥哥到底知不知道?”
医生没有丝毫的犹豫,“自然是知道的。”
“那为何景行哥哥不来看我?他一定是不知道的,否则,景行哥哥怎么舍得我来这样受伤呢?”
谭元元未免太高估她在柯景行心里的地位。
如果柯景行不舍得的话,那么一开始,柯家的少夫人就应该是她才对,又怎么会成为谭秋雨的呢?
奈何,谭元元一直都是认不清局势,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
医生摇摇头,对谭元元的所思所想感到无奈,甚至有种无力的感觉。
如此奇葩和不符合逻辑的想法,不知道谭元元是如何蹦出来的。
“谭小姐,柯少爷说过了,如果你一直像个泼妇一样任性大闹的话,他让我告诉你一些话。”
医生此刻不得不佩服柯景行,他事先早就料到了谭元元会做出来这种不堪的行径。
“什么?景行哥哥是不是因为有事所以才来不了?其实景行哥哥是想来看望我的,对吧?”谭元元眼里带着希冀,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医生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谭小姐,柯少爷说,如果您再这样闹下去的话,一周的时间别想离开这里。”
“而且,无论您接下来如何伤害自己,他都不会再有半分的怜悯。甚至,就算是您死在这里,他也绝对不会去找医生的。”
“您的性命掌握在您自己的手里,如果您愿意折腾自己的话,谁也没办法。”
话说完,医生也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转头看了一眼谭元元憔悴的气色,医生没在说话,默默地离开了。
这话却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了谭元元的心里。
她只是,只是想要让景行哥哥来看望自己一眼,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难道她对景行哥哥而言就那般地不重要吗?
她陪在景行哥哥身边多年,却换来了景行哥哥这样狠心的对待!
甚至连她的生死都可以毫不在乎。
谭元元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不值得景行哥哥多关心半分呢?
但她忘了,柯景行是关心过谭元元的,只是谭元元太过嚣张乖戾,把自己的希望给磨灭了。
柯景行只看到了丑陋不堪和到处设计陷害别人的谭元元。
他对谭元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再也无法忍受和放纵谭元元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