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岳铭有些愧疚地看了乔姨和谭秋雨一眼,自知是不能得到两人的原谅。
他对老宅是有情分的,甚至在梦里还能时不时念起往日和谭秋雨母亲相处的时光。
只是,回不去了,他只能把这种愧疚放到对谭秋雨的身上。
他自以为深情,却只是掩盖自己伪善的借口罢了。
谭岳铭转头看向谭秋雨,“秋雨,乔姨,这是个误会,你们别放到心里去。”
谭秋雨冷眼瞥了谭岳铭一眼,面无表情。
“下次管好你的太太,倘若她再敢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谭秋雨出言冷漠。
谭岳铭自知理亏,没有对谭秋雨的威胁而发怒。
“那好,秋雨,乔姨,我先走了。”
谭岳铭忙悻悻地夹着尾巴逃离了。
谭秋雨心疼地看向乔姨,抚了抚乔姨发红的脸庞,“乔姨,您没事吧?”
乔姨笑了笑,“乔姨没事,秋雨不要担心。”
她是个下人,平日里受辱挨骂都是正常的事情,所以宋志娇对她的耳光她自然没放在心上。
谭秋雨愈发担忧,承诺道:“乔姨,您放心,我以后会保证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的。”
乔姨知道谭秋雨的心思,也清楚谭秋雨的性子。
她本性子淡薄,但绝非懦弱。
动了她的底线,她是绝对不会轻易饶恕的。
谭家。
谭岳铭气愤地一巴掌打在宋志娇脸上,宋志娇顿时被打得趴倒在地上。
“岳铭,你听我解释。我无意要毁了老宅,只是一时气不过……”宋志娇捂着脸,哭哭啼啼。
谭岳铭厌恶地打断宋志娇,“你这个贱妇!竟然敢打老宅的主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岳铭,我没有,我只是想教训谭秋雨。”
宋志娇苍白的解释在谭岳铭看来只是狡辩,这件不光彩的事情传出去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外人如何诟病谭家。
动了祖上留下来的家业,恐怕会被人笑他谭岳铭是不肖子孙吧。
“滚!你给我滚回房间去,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踏出谭家半步!”谭岳铭厉声吼道。
宋志娇刚想开口,看谭岳铭面上尽是愠怒,甚是害怕。
想了想,还是回了房间。
贴身的下人为宋志娇拿来了冰块,缓解着宋志娇脸上的灼热的疼痛。
宋志娇正在郁郁不平之时,却接到了谭元元的电话。
电话里头的谭元元也在哭着,“母亲,有人要跟我抢景行哥哥。”
宋志娇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着问道:“怎么回事?谁敢跟你抢?”
“是陆苒!就是那个陆家大小姐!”谭元元没听出来母亲语气里的异样。
“元元,你先不要怕。母亲这阵子出不去,等过段时间母亲会想办法替你对付那个陆苒的。”宋志娇忙安抚着谭元元。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算谭元元想要天上的月亮,她也会给女儿摘下来。
哪怕踩踏着无数人的身躯。
“母亲,您怎么了?”谭元元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那个谭秋雨。我本想去老宅教训她和那个老不死的乔姨,却被她通知了你父亲。你父亲现在将我软禁起来了,不许我踏出家门半步。”
宋志娇很是愤恨和委屈,仿若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什么!谭秋雨竟然敢这样对待母亲,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听闻母亲受辱,谭元元替母亲打抱不平。
“母亲,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她谭秋雨这个低贱的丫头爬到咱们头上来?您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宋志娇冷哼一声,“我当然不会让她得意忘形,现在可不是她为所欲为的时候。”
“母亲,您尽可放心,我不会让谭秋雨活着走出老宅的。”谭元元邪恶地说道。
宋志娇心头一震,“元元,你想做什么?无论做什么都不要暴露你的身份,记住你是谭家小姐,还是柯少爷的心上人!”
谭元元狠毒地说道:“母亲,我自有分寸,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谭元元坐在沙发上,眼里的冷恶愈发衬托她丑陋的心。
谭秋雨、陆苒!任何胆敢对她造成威胁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而在另一边,医院。
陆苒给陆之庭削了一个苹果,递给陆之庭。
“父亲,最近工作忙没能来看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陆之庭接过陆苒的苹果,脸色已经不似刚住院时那般苍白。
“没什么大碍了,过几天便能出院了。”
陆苒眸光变了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父亲,您现在还不能出院。”陆苒忽的开口说道。
陆之庭诧异地看了陆苒一眼,不知道女儿所为何意,“哦?为什么?”
“您住院的话,我便还有理由去找景行。一旦您现在出院了,景行恐怕会拒我于千里之外,到时候岂不是没有接触的机会了?”陆苒狡黠地说道。
陆之庭愣了片刻,随即一阵大笑。
“对对对,还是苒苒想的周到,是我这个老头子欠缺考虑了。”
现在正是个好时机,让陆苒和柯景行接触产生感情的好时机。
“苒苒,只要你嫁进了柯家,就绝对不会再有人敢这样对待父亲,父亲也绝对不会再进医院了。”陆之庭无形地给陆苒施加压力。
陆苒眸子里的光变了变,现在她没有爱人,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不过,父亲,”陆苒倏地问道,“那天撞您的人到底是谁?您看见了吗?”
陆之庭脸上的悦色消失,逐渐凝重。
“我并没有看清是谁撞得我,不过,我想我可以猜出来是谁。”陆之庭神秘地说道。
陆苒手里的动作怔住,“谁?”
“谭家。”
陆苒很是疑惑,一个小小的谭家竟然敢对他们陆家动坏心思?况且,两家是如何有了渊源?
“可是谭家怎么会……”陆苒不解。
“谭家家主谭岳铭表面上是宽厚待人,背地里却是小肚鸡肠,心思狠毒。我们两家在生意上有些竞争,我又曾经在酒会上让他丢了面子。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不奇怪。”
“那父亲,这下该如何是好?”陆苒有些担心。
“无碍,他以为他做事天衣无缝,但我早已经看透端倪。等我离开医院,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