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听到慕瑾汐提及赔偿的问题,南王和陈灏竟然异口同声的开口。
只不过二人说完之后,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再次冷哼出声,谁也不理会谁。
“既然你们二人认账,那是最好不过了。”慕瑾汐微微扬眉,转头对管事招招手说道:“待会算一下到底损失多少,南王和世子一人一半。”
“是,县主。”管事连忙应声,有些无奈地将人都带了出去,只剩下慕瑾汐几个人。
“先来说说,你们为什么在我的合一堂发生冲突。”慕瑾汐看了陈灏和南王一眼,淡淡的说道:“若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那么今日的赔偿翻倍。”
“哇,瑾瑜县主,你不如去抢啊!”南王听到慕瑾汐这么说,忍不住有些惊讶地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本王买了送小钰的。”
“我知道,但是南王既然已经送来了合一堂,那就是合一堂的财产,难不成南王还能再拿回去不成?”慕瑾汐坐了下来,端着管事呈上来的茶,幽幽地说道:“还是说南王殿下觉得送了东西,这合一堂就是你的了不成?”
萧炎被慕瑾汐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当下只能有些无奈地笑,随后选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索性不再多言。
“世子,你呢?”慕瑾汐看到萧炎不再说话,转头看向陈灏问道:“你是来看病还是请人去看病?”
“我……本世子身子有些不舒服。”陈灏到底是反应够快,听到慕瑾汐这么问,连忙开口说道:“结果南王非得将本世子赶出去,县主你说哪有这么开医馆的?将病人往外赶?”
“本王看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萧炎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说道:“你身子不舒服,难不成你天天身子不舒服?本王看你就是为了来找小钰的!”
“南王殿下,其实天气也已经回暖了,不如你带刘晓钰回封地吧?”慕瑾汐放下茶盏,淡淡地说道:“左右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天气也已经大热了,到时候婚事什么的,也更好办。”
“县主!”陈灏忍不住开口,但是这之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他是真的后悔了,所以他才会每日都来这里,想要借机跟刘晓钰说清楚,让她在给自己一次机会。
可是,这个萧炎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竟然每日都能有时间来医馆,他一个王爷在京城,难道都没有什么事可做吗?
“县主说的有道理!”听到慕瑾汐的话,萧炎立刻起身说道:“本王现在就去向皇上请旨回封地。”
说罢,也不等慕瑾汐在说什么,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县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灏忍不住紧紧握拳,看着慕瑾汐说道:“难不成你是觉得本世子不该来打扰她么?”
“我的确是这么觉得。”慕瑾汐看着陈灏,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初你伤她至深,如今又用这副深情的样子来见她,有何意义?”
“那也应该她自己做决定,你不觉得你这样干涉对于她来说并不公平吗?”陈灏忍不住反驳道:“如果她真的对我无意,早就该拒绝本世子,而不是每日都为本世子诊治了!”
“世子,你说这话自己都会觉得很无趣吧?”慕瑾汐微微扬眉,忍不住嗤笑一声问道:“凡是来我们合一堂的人都是我们的病人,难道我们要将病人拒之门外?世子,依着我来看,你还真是病的不轻了。”
陈灏忍了又忍,看着慕瑾汐,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想再挽回她。”
“我知道,她知道,所有人都清楚你的心意。”慕瑾汐淡淡的开口问道:“只是你每次这么做,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当初她既然做出决定,就说明她已经伤透了心,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出现了,所以她才会离开,如今她已经能够平静地对待你的出现,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陈灏低下头,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心里也十分明白。
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刘晓钰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里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再无其他。
从那个时候他就明白,刘晓钰已经根本不再属于他,对他也没有什么感情了。
可是,他总是不甘心的。
结果今日萧炎再次碰到他的时候大概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他几句,于是二人才发生了冲突。
在这个时候,慕瑾汐说的这些话,无意于让他彻底的断了念想。
“抱歉,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她了。”陈灏起身,对着慕瑾汐说道:“你替我转告她一声,希望她以后能幸福。”
“好。”慕瑾汐点点头,看着陈灏离开,这才起身,微微叹了口气,对身后的离烟说道:“走吧!”
“县主,世子爷好可怜。”离烟跟在慕瑾汐身后,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小姐完全可以跟他说清楚的。”
“感情的事说不清楚,只有他自己想明白。”慕瑾汐淡淡地开口道:“更何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灏走到今日这步,除了他自己,怪不得任何人。”
离烟听到慕瑾汐这么说,只能低声道:“先前关于小姐和世子的事奴婢也多有耳闻,只是单纯的从现在的情景来看,世子爷可能更让人同情吧,毕竟现在小姐有南王殿下相陪……”
慕瑾汐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
离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当下有些慌张的解释道:“县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说……”
“不,你说的很对。”慕瑾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陈灏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世人同情他,然后忘掉以往他对刘晓钰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很显然他已经达到了目的,南王是男人,可能看出了他的意图,所以今日才会动手。”
“县主的意思是……世子这是故意表现出如此深情的样子?”离烟不可置信地看着慕瑾汐问道:“他一个大男人有必要如此么?就算世人对他只剩下同情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指望别人的言语活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