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汐?”
严睦看到慕瑾汐的那一刻,着实有些吃惊。
要知道这里距离京城的距离那么远,慕瑾汐是一开始就一直在还是突然出现的?
不不不,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
就算一个人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瞬间从京城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吧?
这么想着,严睦便觉得慕瑾汐必然是早就在这里了,只是一直没有现身而已。
不过,严睦怎么想,对于慕瑾汐和云珂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云珂看到慕瑾汐出现的那一刻,之前一直慌乱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哪怕之前她一直在强装镇定,都抵不过慕瑾汐出现在这里更让她觉得安心,在这一刻,云珂突然觉得她好像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夫君,有慕瑾汐在,好像就万事无忧了吧?
想到这里,云珂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末帝对于慕瑾汐的出现也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么多年,可没人能够像慕瑾汐这样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这里。
“末帝?”慕瑾汐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只能下意识地推测对方的身份,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才说道:“看上去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末帝似乎对于慕瑾汐十分防备,跟对待云珂那完全是两个态度,也可能是因为他从这个少女身上察觉到了威胁。
“我叫慕瑾汐,当今圣上亲赐的瑾瑜县主,也是未来的战王妃。”慕瑾汐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些能不能为末帝解惑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末帝在听到战王的名字之后,似乎更加警惕了,冷声说道:“朕不欢迎你,你最好立刻离开。”
“为什么呢?”慕瑾汐缓步走到严睦身边,随后扔给他一个瓷瓶,淡淡的说道:“这是解药,给你的人吃下去吧,再耽搁下去只怕是必死无疑了吧?”
“你救人的时候说话可以温柔一点,这样还让人能够心生感激。”严睦打开瓷瓶将药吃了下去,随后又交给身边的人,让他们自己去服药,当下便感觉通体舒畅,忍不住微微扬眉说道:“慕瑾汐,你果然很厉害,难怪那么多人对你都是念念不忘。”
“拍马屁可是没有用的。”慕瑾汐翻了个白眼,随后转头看着末帝说道:“现在咱们来谈谈关于末帝你的问题。”
“你能解蛊。”末帝看着慕瑾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说道:“能够瞬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难道你是秦婉的人?”
“看来,你跟秦婉很熟悉?”慕瑾汐听到末帝提及秦婉,一颗心顿时咯噔一下,也许末帝能够知道秦婉的一些往事?
“朕跟秦婉相识已久,当初朕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少女,也就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末帝似乎对秦婉的印象很深,当下看着慕瑾汐问道:“你是她的徒弟?”
“如果一定要说我是她什么人的话,可能应该说我曾是她的女儿。”慕瑾汐仔细想了想,笑眯眯地问道:“只不过,现在看来可能不是,因为我没想到秦婉竟然已经活了那么久了。”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过分,心心念念想要长生的人,怎么都得不到。”严睦这会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方才沾染的土,有些感慨地说道:“结果一个两个悄无声息的都得到了长生的办法。”
“那并非是长生。”末帝摇摇头,似乎也心有所触动,冷声道:“更像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惩罚,漫长的岁月里,只有你一个人,孤寂而又不知所谓的活着,你们觉得这样好吗?”
……
京城,慎刑司。
“主子!”元子出现在宇文景遇身边的时候,发现自家主子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当下恭敬地低声道:“已经找到老将军了。”
“可受伤了?”宇文景遇头也未抬,淡淡地问道:“是谁做的?”
“回主子的话,老将军今晚跟人喝酒,结果喝多了便未回府。”元子随后说道:“所以已经可以证实,先前那个在宫里出现的老将军是有人冒充的。”
“父皇知道这件事么?”宇文景遇皱起眉头,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问道:“太后醒过来了么?”
“暂时还没有,但是瑾瑜县主已经为太后诊治过了,据说病情已经稳定了。”元子沉声道:“南王殿下一直暗中保护着阮老将军,所以老将军并未受伤。”
“对方很显然是钻了空子。”宇文景遇若有所思地说道:“先前故意隐藏了外祖父的行踪,现在等到本王进了慎刑司,才故意又暴露了外祖父的行踪,无非是想让外祖父现在就去因为我向父皇求情。”
“现在皇上似乎对于太后也是非常不满,想来应该不会迁怒于殿下的。”元子宽慰道:“主子尽管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人去查昨晚的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宇文景遇回头看了元子一眼,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县主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元子立刻说道:“她还去找了王韵,而王韵也没有隐瞒,将她自己和西国太子的事全都告诉了县主,原来王韵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县主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不愿意认下她。”
宇文景遇听到元子的话,手中的棋子倏然化作一团粉末。
王韵竟然早就认出了汐儿,只是因为不想认下这个女儿?
这个女人是铁石心肠吗?
小汐儿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主子,先前属下去找过冬屏,冬屏说县主带着夏荷出门了,并没有在府上。”好似知道宇文景遇的担心,院子低声问道:“主子现在要离开慎刑司吗?”
想起先前慕瑾汐说的那些事,宇文景遇摆摆手说道:“暂且不必打草惊蛇,本王在这里待着,那些人才会动手,汐儿那边……她应该自有安排。”
那个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至少让她知道,哪怕这天下的人都不认她,他也会站在她身边。
“主子……”元子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再度开口问道:“太子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想要见见主子,主子是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