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这么说。”慕瑾汐听到云珂的话,不禁微微扬眉,随后说道:“还是先确定祁家的关系再说吧!”
看的出来,其实慕瑾汐也没想好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毕竟事关重大。
如果他们猜测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很多事都要重新布局了。
而且关于祁峰到底是不是先帝这件事,只怕还需要跟宇文景遇好好商量下。
这么想着,慕瑾汐也没有再说话,而刘晓钰和云珂则是盯着屏幕上的祁峰和慕辰轩,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录像传出来的声音。
慕辰轩自然不知道自己和祁峰所说的话都被录了下来,毕竟谁也想不到在他们这个时代竟然存在如此先进的东西。
“祁家主,不知道你特地叫我到这里来所为何事?”慕辰轩端着茶盏,喝了口茶水才笑着问道:“这醉霄楼人多眼杂,而且还是慕瑾汐的地方,祁家主难道不怕被人看到?”
“我们祁家虽然不比从前,但是说到底那也是世家,宴请一位忘年交难道也有问题?”祁峰听到慕辰轩的话,不禁淡淡地笑着问道:“今日请慕公子过来,其实是想问问公子对于科举夺魁一事有多大的把握?”
“祁家主,对于科举大概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成为状元。”慕辰轩微微扬眉,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说祁家也有人要参加此次秋闱么?”
“不不不,祁家的男子才学不够,不敢让他们去丢人。”祁峰连连摆手说道:“慕公子也知道,我们这些世家平日里如履薄冰,当然是希望能在秋闱之前就跟有前途的公子打好关系,你说是不是?”
在这一点上,慕辰轩倒是没有怀疑祁峰的意图。
因为在京城,的确有不少世家会在参加科举的学子中押注,而且会提前接触他们认为可能成为状元的学子。
毕竟提前打好关系的话,若是这个学子真的中了,那么到时候自然会对之前帮过自己的世家多有感谢,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一般参加科举的学子特别是寒门学子,能有个世家依靠也是让自己仕途更加稳妥的一种办法。
这本身也是彼此共赢,所以没有多少人会拒绝。
就好像慕辰轩,即便他也是世家子弟,那对于祁家抛出的橄榄枝,他也照样会接下,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在进入仕途之前能够多些助力。
“说起关系,不知道祁家主是不是有意合作呢?”慕辰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问道:“祁家主应该听闻了关于我妹妹的事情了吧?”
“慕公子说的是慕家大小姐慕瑾姝?”祁峰微微扬眉,很显然对此已经有所耳闻,当下点点头说道:“自然是听过的,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不知道慕公子为何提及此事?”
“先前听闻祁家与太后的关系及其密切,自然是希望能让祁家主在太后面前替我的妹妹美言几句。”慕辰轩一开始嘴唇嗫嚅了几分,但终究说了另一番话,“若是祁家主能救舍妹于水火之中,那辰轩自是感激不尽。”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慕公子……若论在皇上面前是否得脸,只怕还是你父亲比较厉害吧?”祁峰这话说的也是没错,毕竟慕正则一直以来都是深得皇帝信任,“所以慕公子为何不求你父亲去救你妹妹,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慕大人最重视的女儿啊!”
“父亲已经放弃了姝儿……”慕正则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说道:“祁家主,对于世家这样的情景你也应该多有了解,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利益为先,舍妹得罪了圣上,父亲又怎么可能还去管她的死活?”
“看来慕公子对慕大人怨念颇深。”祁峰眸光闪过一丝精光,想了一会才点点头说道:“既然慕公子如此坦诚,那我若是见到太后必然会替慕公子美言几句的。”
“那就先多谢祁家主了!”慕辰轩听到祁峰的话,顿时明白,看来外界传闻祁家深得太后重视是真的,那么自己以后定然要与祁家打好关系才行啊!
……
“这两个人在那里说了半晌,怎么全都是慕辰轩求祁峰帮忙呢?”等到看完了录像,云珂这才一脸不解地问道:“明明一开始是祁峰叫的慕辰轩过来,结果最后就变成了慕辰轩请祁峰帮忙,这祁峰是不是闲来无事?”
在云珂看来,只有闲得无趣的人才会请别人来麻烦自己去办事。
所以云珂觉得这祁峰大概是平日里跟京城这些人接触的太少,所以才会被骗的吧?
要不然,那慕辰轩敢跟别人这么提么?
“这是世家的规矩。”刘晓钰解释道:“在科举之前,世家替学子办妥什么事情,学子安心参加考试,到时候若是成了状元自然就皆大欢喜。”
“那若是成不了呢?”云珂听到刘晓钰的话,有些诧异地问道:“难道说还能杀了慕辰轩不成?”
“这是规矩,打破规矩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刘晓钰听到云珂这么说,忍不住笑着说道:“如果慕辰轩没有请祁家做什么事,那么就算慕辰轩成不了状元,自然祁家也不会拿他如何,但是如果慕辰轩请祁家出手,而对方也办成了事,到时候反倒是慕辰轩没有成为状元……那祁家可就未必会放过他了。”
“那这个慕辰轩还真是胆子够大啊!”云珂忍不住惊叹道:“他都敢在没考之前就认定自己一定是状元了?这人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如果按照以前来看,慕辰轩的确是状元之才。”慕瑾汐方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才开口说道:“只不过三哥只要出手,那么慕辰轩自然不可能再是状元。”
“可是你也知道,只要慕辰轩能够取得前三甲,对于祁家来说也不是损失。”刘晓钰听到慕瑾汐的话,当下提醒道:“难道你打算利用祁家来对付慕辰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