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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与江户川柯南一起旅□□却没有遇上什么杀人事件,女孩子们的逛街之旅非常成功,服部还带大家吃遍了大阪美食。
  作为旅行的纪念,也是作为所谓订婚戒指的替代,江口在纪念品小店里买了两个钥匙圈。看起来很普通的蓝色玻璃球,据说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贵族衣物的装饰品,通过了商贸的道路后来传入了日本。
  不仅是看起来很普通,而且看起来很廉价。球体不是透明的,只有尾指指甲大小,不太纯粹的蓝上还有着淡金的印花,像是花瓣。
  江口倒是有些爱不释手。也不知道是因为蓝色,还是因为那和安室透发色相近的印花。
  由于是周末出游,现在也不是放假的时间,孩子们周一还要上学,所以大阪之旅浩浩荡荡地开始,最后是平平安安用普通的铃木家私人飞机飞回去的。
  下飞机之后,安室透拖着行李箱去打车,江口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声,还因为念出奇怪的名字而结巴了一下。
  “是江口…一号小姐吗?”
  江口一番。
  这是她在进入组织前的身份上的名字。事到如今,除了那次被江户川柯南揭穿了身份以外,已经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江口眯了眯眼,拿开手机看了看,发现果然是打到了自己许久未用的那个号码上。
  那个号码是江口一番的联系方式,知道这个的应该只有联络员才对。
  但江口没有露出太多的惊慌,只是平淡地回问。
  “你是谁?”
  “这里是镇目町三丁目的派出所。是这样的,江口小姐的家在昨天被人入室抢劫。请问您是本人吗?”
  江口眉头一皱。
  那里是她保留的唯一的江口一番的身份的地方。在离职了scepter 4的那个夜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用本来的面目回去过了。
  而现在从这位巡逻警察先生的口中得知的是,昨天有人借着天空船和杀人细菌的骚动之际,趁机四处闯入民间房屋,蹭了藤冈那个手法的便利,导致江口所在的那栋公寓楼没有一户不遭毒手。尽管镇目町是在东京,离真正混乱的大阪远得去了,但和那个爆炸的研究所所在的西多摩市近,不知道哪里的传言说这边会先被感染,爆发了小规模的动乱。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的事情,现在隔了一日才通知到江口这边。再加上大部分人其实在遭窃时便自己报警报失了,反而是江口这边一直没有人出现,找到她的联络方式还花了一些时间。
  江口很清楚自己的那个屋子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大部分物品应该都已经铺上了灰尘。
  总不可能这样还被拿走了什么……
  “江口?”
  安室透叫到了车,招呼江口过去。
  江口应了电话那头的警察,说自己明日会回去确认一下丢失物品的情况。
  坐进车里,安室透报上家里的地址,等车启动后才问江口。
  “怎么了?一直皱着眉头。”
  “明天学校可能要请一下假,我有些急事要去做。”
  “工作?”
  安室透误以为是上头派工作了。江口摇头否认。
  “我有一套屋子因为昨天的事情被闯空门了。警察让我回去确认一下遗失物品。”
  闻言安室透眉头也皱了起来:“昨天那种混乱的情况,要抓住犯人很难。”
  江口吐了口气。
  “嗯……所以希望不要真的丢了什么东西。”
  唯一可能被偷走的……只有那个。
  次日,江口自己坐着电车去到了镇目町。
  据说最近这边变成了新一任赤王的领地了。而且因此青色制服的人也容易出现在附近。
  ……赤王和青王本就相性不太合。
  太久没有回到这边了,江口出了车站以后还迷路了一阵,花费了一个小时问路才兜到了公寓楼前。
  很多住户都来来去去在抱怨着昨天的事情,一楼的一片草坪还有惨遭踩踏的痕迹,而几乎每户人家的门口上都有被撬锁的划痕,凄惨程度可见一斑。
  江口上了三楼,想要掏出钥匙开门。不过看到门板上的脚印后想了想,改为伸手一推,这个实际上合页都被小偷——抢劫犯?——踹坏了的门嘎吱一声便开了,脱离了被来查看过后警察努力修复过的模样,歪歪扭扭地与墙壁藕断丝连。
  里面黑乎乎一片,窗帘是拉着的,细微的光从缝隙漏进来。江口走进玄关,凭借不太清晰的记忆在门边摸到了灯的开关,啪的让屋子里头亮了起来。
  光线穿透空气,丁达尔效应的忠实令屋内飞扬的积灰变得清晰可见。
  玄关进门以后换鞋,便是木地板的室内。闯入房子的小偷可没有那么大的闲情雅致去换鞋,于是用自己的鞋子踩上了许久未打扫的地面,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虽然警察可能已经看见过了,江口还是拿出手机先拍了照,再踏上木地板。
  灰尘大概都有一厘米厚了。这个程度的话,边上鞋柜里的拖鞋也完全不能穿了吧。
  她的目光扫过不大的室内。
  公寓是1ldk。江口没有舒适度要求,所以尽管她的工资一点都不少,她也喜欢住在能够好好昭显出自己是一个人的屋子里。
  太空旷了反而使人不安。
  而现在,正是因为被窃的空间小,所以江口一眼就能看见所有的被翻过的迹象。
  由于无人居住,屋内的床上用品被收进了防尘袋中,床铺上只有孤零零的床叠。即便如此也被闯入者整个掀了起来。而衣柜本该合拢,如今也敞开着,还有些被丢出来的零碎毫不留情地散落在地。
  厨房里的冰箱、橱柜、还有一些储物柜都躲不开几乎被倒过来的命运,碗是直接被扫到地上的,碎了一地的瓷片。
  当然小偷不会在这里找到太多值钱的东西。整个屋子江口只是放了一些旧物。
  硬要说有什么值钱的……并且让江口在意的。
  她屏住呼吸,走到衣柜前。
  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挂着,只有一个塞进去的纸箱。现在纸箱破烂地失去规整的形态倒在衣柜里,收起来了的东西都在地上。
  好多样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放进去的。最重要的其实是最下方同样放进了防尘袋的青色衣服。像是军服一样的衣服。
  ……还有本来该竖在衣柜里的一把刀。
  吊灯发出黯淡的光,无力地落在江口的头顶。
  她低垂的面庞上染上了暗色,隐藏着担心的平淡的眼神霎时间被一种愤怒的杀意浪潮淹没。
  放在口袋里的手逐渐紧握,骨头不堪重负的咯吱作响。
  不过几秒后,粗重的喘息平稳了下来,浅黑的双眼又变回了平静无波的黑湖。
  江口弯腰,捡起了地上装着制服的塑料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里面的纸箱拿出来,再重新将东西收拾回去,然后封箱。
  她联络了维修公司上来修门,又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
  这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她还告诉了派出所的警察,说自己屋子里有一沓二十万日元现金被偷走了,希望如果有犯人的线索可以告知。
  之后江口再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则花了更长的时间来等对方接通。
  中途她绕着自己的床查看了一下,在满是灰尘的床沿附近找到了几个指纹。
  等漫长的嘟嘟声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是我,山崎。”
  江口开门见山。
  “帮我找个人,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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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小偷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