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校长批的假。
所以暮新城还在扣着脑袋,到底是什么,校长给批的假。
童娇在旁边跟他说话,他咬着笔可是一个字儿都没听下去。
他心里可烦得很,青春期和叛逆期的因子极度活跃。
“新城,你怎么不理我啊。”童娇扭扭捏捏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
“你烦不烦啊!”暮新城突然吼过去,把童娇吓了一跳。
不仅如此,周边的几个同学也转过头来。
童娇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待到回过神来,却是暮新城的一脸耐烦。
她瞥了一眼某人的座位,想到或许应该是因为她。
暮新城根本不顾周围同学的脸色,完全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很快风声就传到安春霞和谢之宝的耳中,谢之宝当场按捺不住。
“暮新城这个渣男!许明囡不在了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是吧!”她气哄哄地,若不是安春霞拦着,估计要闹腾一下了。
直到中午回寝室的路上,谢之宝都还在骂骂咧咧:“暮新城这个渣男,太渣了!如果让我碰到下一次,我不捏碎了他!”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
兴虎帮,金正才名义下的某个仓库。
根据高乾源的消息,最近金正才有着大批量的物品运输,从越南运往中国。
而这大批量物品里面,不知道藏有多少毒品。
而许明囡的任务就是暗中调查。
暗中调查她没有带着丫头妞,而是托给高乾源照顾。
虽然自己训练丫头妞成效渐收,但是还是缺乏经验。
而且丫头妞对于食物一方面抵抗里微弱,如果真的找到毒品,她害怕丫头妞也染上。
她掀开仓库的塑料薄膜,捏着里面的细小颗粒一闻,好熟悉。
许明囡记得,临走的时候,高乾源拿来的毒品样本“戒不了”,她很熟悉。
对,从一开始,听到越南两个字,到毒品,她心里就有危机意识,最终还是要和他们打上交道。
于是在这个仓库里,也她发现了戒不了。
绝对错不了,她闻着感觉到,还是当年那个味。
许明囡用自己的手机给高乾源发送位置信息,却发现发送不出去,她有些疑惑,来的明明好好的。
转念一想,她掏出暮国声的手机,发送了位置信息给高乾源。
可是刚发送完,仓库里突然一阵亮堂,灯光把所有阴影处照亮。
像是光明驱散了一切黑暗,又似阳光,给人温暖。
但是这次,却是相反的。
这把许明囡吓了一跳。
金正才站在一个升降平台上,到达一定高度时,就看到了许明囡。
他不禁一笑:“传闻你很厉害,可还是败在我特有的手段下。”
消息不是说金正才不常来吗?那站在上面的是谁?
许明囡听见这句话,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被人动过手脚。
难怪发不出去消息,难怪她很顺利就找到戒不了。
金正才双手于后背握着,居高临下望着她:“可惜了,不能为我所用,到头来还是帮着警方。”
许明囡没有说话,这种高度,她计算着怎么上去。
“所以,我必须把你除掉,i'm very sorry。”
金正才说完,挥了挥手。
突然四面八方来了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穿着西装革履,带着黑色墨镜,和许明囡一样,都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许明囡一下感觉大敌当前。
她被围在中间,黑衣人不断合拢,最后更是在金正才的一声令下,全部围攻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任凭许明囡再怎么厉害,也是在拳打脚踢中翻滚。
忽而,她从地上再次爬了起来。
抹去嘴角的鲜血,她取出腿间的匕首。
那些黑衣人都是赤手空拳,这一下局势逆转了。
当许明囡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她感觉到,她不饮血,以前的她就不会回来。
而现在,她瞥眼望去金正才,眸里似有似无的杀意显然,冷血的表情让她不顾,雷厉风行冲上前去。
而金正才再次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
许明囡一震,手枪!
彭彭彭!
枪声想起,许明囡翻身躲过。
她身形矫健,落在仓库的箱子上,半蹲着示意身体平衡。
“哼!我看你还能再躲多少枪!”金正才咬牙切齿,扣动了扳机。
彭彭彭!
然而这次,许明囡却没有躲过。
腹部连中两枪。
她倒在地上,腹部的鲜血溢出,背后疼出一身冷汗。
她额头上也冒出许多汗水,呼吸急促,可她只能咬着牙,看着升降平台下降,金正才从上面跳了下来。
金正才慢慢走了过去,眼里就是嘲笑,嘴角也忍不住笑着。
他把枪口对准许明囡的脑门,许明囡都能感觉到,刚才射击过的余热。
“再见了,许明囡。”
突然,大门被一下打开。
金正才被吸引过去,发现是高乾源他们。
刑侦办怎么会发现这里?不是手机被屏蔽了吗?
就这迟疑之际,许明囡忍着疼痛,上去拉着金正才握枪的手,一脚踢在他的双腿之间。
“啊!”金正才大叫,枪也不知觉掉在一旁。
他握着自己的东西,眼里对许明囡只有无尽的恨意。
可许明囡再也起不来,刚才的剧烈动作已经让腹部的鲜血加速流失,她想用手捂住,却发现怎么也捂不住。
金正才捂着疼痛,急忙过去要捡起枪支。
眼看就要到手了,枪支却被人踩在地上。
他抬头一看,正是高乾源:“金正才,你涉嫌私藏毒品和境外毒品运输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高乾源义正言辞许明囡再也听不到了,因为腹部的失血过多让她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已是两天后。
许明囡缓缓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象慢慢清晰。
白色的墙壁天花板,药水刺鼻的味道,以及腰间隐隐的疼痛。
她才半躺着,还没起身。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腹部,弹片貌似已经取出,伤口也已经被缝合。
窗外有着风吹进来,惹得许明囡转头望去。
窗帘因风飘动,许明囡看见外面的阳光正好,不知为何,她很庆幸自己能够再次活下来。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子,上面的大红色十字,的确是在医院无疑。
可是旁边这人是谁?
因为他埋着头在旁边睡着,呼噜声让许明囡一阵恍惚,定睛一看,这不是暮新城吗?
暮新城突然动了动,低头抹了抹嘴边的口水,然后又调了一个舒适的睡姿,正打算沉沉睡去,突然摸到一只熟悉的手。
他睁开眼抬起头,发现许明囡正在望着他。
“明囡,你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暮新城高兴起来,嘴角咧开的笑容是最好的证明。
忽而又抿了抿嘴,还有口水。
许明囡没有说话,盯着天花板,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了。”暮新城从板凳上站起来。
两天了?怪不得自己会觉得饿。
许明囡下意识摸着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压缩饼干,却发现换了一套医院的病服。
暮新城以为是她身体哪里不舒服,问道:“怎么了?”
许明囡转头与他对视:“饿了。”
饿了?暮新城愣了愣,许明囡昏迷的时候,自己不是亲自喂了她米粥的吗,因此还吃了一些豆腐。
“好,明囡,你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
谁知许明囡来一句:“压缩饼干。”
暮国声被绑架的日子里,全是在地下室里电棍伺候。
暮国声自从被别人用布袋带到这里后,知道或许是什么,许明囡嘛!
然而一个星期后,警方通过对金正才的审问,他才被解救出来。
他实在不想回忆那段日子,结果一出来,才听说许明囡住院了。
虽然原因不是很清楚,但是腹部上中两个枪子就很吓人。
经过几个小时的输血手术取弹,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暮国声才看到许明囡。
小脸失去往日的神色,苍白和无劲如同蜘蛛网,挂满了整张脸。直到他撩开许明囡的病服,看到腹部的两道缝合伤口,心里就无比愧疚。
剩下最多的,是自责。
虽然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当握住许明囡的小手哭泣的时候,他想到,应该打电话让暮新城得知。
只要自己的家人在旁边,就一定会醒来。
不过几十分钟,暮新城就赶来了。
前一秒在学校,他还怨着许明囡已经有一个星期没上学了,结果后一秒才得知,许明囡住院了。
两对父子,坐在床头,彰显当年的无用。
后来刑侦办的高乾源单独找到暮国声,对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许明囡能醒来,这些都无所谓了。
两天过后,许明囡再次醒来。
暮新城联系自己,暮国声立马放下手中的会议报告,马不停蹄赶往医院。
这些天的寝食难安,是个头了。
当他赶到医院,发现许明囡躺在床上,嘴里嚼着压缩饼干。
……
半个月后,许明囡调养出院,这下学校成绩可落下许多。
出院那天,高乾源把丫头妞也带来了。
在医院门口,丫头妞在高乾源怀里,看见许明囡之后,几乎是挣脱掉,从高乾源怀里跳下来,奔向许明囡。
“这泰迪狗可真聪明,让我想起了我们刑警的警犬。”高乾源笑着。
许明囡蹲下摸了摸狗头,然后抱起它,说:“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