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文琰看着钟离灿低笑了一声:“也罢,我便去你院子里好好探讨一番。”
钟离灿娇羞地红了脸,然而在东宫文琰看不见的地方,她却是在眼底悄然滑过了一抹算计!
次日一大早,钟离安又开始了训练。
她就算是在梦里,她也是在好好地感悟白衣师父所教习的身法和要诀。
白衣师父如期而来,见钟离安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退缩之色,目光还越发坚定,白衣师父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师父,开始吧。”
钟离安的声音沉冷。
“好。”
白衣师父挥袖,空气里尽是刀光闪烁的银光。
钟离安经过了训练也将他的手法摸到了一些,因此她熟悉地侧身躲过后,立刻开始了反击!
与钟离安交手,白衣师父有些微微意外。
钟离安的悟性和进入都太大了,他应对起来,竟然也没有刚开始时那样的随意了!
“进步很大。”
白衣师父适时夸赞着,接着道:“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钟离安没有半点因为被夸而有的自满,而是一直保持着认真和谨慎。
“没有达到为师的要求,你不得离开这秘境一步!”
钟离安现在的状态距离他想要到达的效果,还明显不够!
话落,刀光闪烁。
苍龙怀里窝着小怨胡和焰梵鸾睡着觉,他微微睁开一直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钟离安,心头忽然没来由地有些触动。
虽然这主人不是他主动选的,但是好像还是他走运了。
这样的耐力和坚持力,再加上她出众的天资,钟离安将来,又怎么会只是一个泛泛之辈!
而钟离安也是在训练的过程中越练越是心惊。
之前她体内还没有吸收得感觉的灵力想在是源源不断地往她经脉之中流淌而去,随着步伐,灵力在周围凝成了境,甚至是不用看,就可以将周围的任何异动都收入眼底!
她几乎是有些痴迷地感悟着这些变化,感受着血液经脉里沸腾的灵力,心情一点点变得舒畅了起来。
就这样训练着,转眼就过了四日。
白衣师父看着酣畅淋漓的钟离安,还是忍不住赞道:“练得还行。”
这已经算是他口中最大程度的夸赞了!
“不过你一点也不能松懈,要学会自己先融会贯通。”
“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可以自由出入秘境了。”
白衣师父看似随意说着,没有再限制钟离安的行动,深不见底的眼底却是划过了一抹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的黯然。
到了夜晚之时,他看着钟离安微微汗湿的额头,那熟睡的脸庞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往事一点点地开始席卷着他早就已经冰冷的心脏。
那些尘封了许久,似乎像是上辈子的记忆一点点无可抑制地涌进了他的脑海里,他冰冻的心脏,好像是也随之出现了裂痕。
他多想,像将她和那个人一样,拥进怀里。
可是他没有,他僵硬着身体看了钟离安好一会,赤足转身离开,什么也不曾留下。
“也好。”
钟离安打量着自己的衣衫,想着自己来苍龙湖与世隔绝也有五天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些的比较好。
说罢,她起身离开:“也好,那弟子就明日再来。”
她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进步很大,以前的身法在她现在看来实在是笨拙无比,也只能忽悠金丹期以下的人了。
而现在,她只觉得浑身轻松不已,那是完全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出了秘境之后,钟离安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舒坦了,她看着自己微微汗湿的衣衫,选择了在苍龙湖先行沐浴了一番。
一边沐浴着,钟离安一边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灵力情况。
根据这几日的训练,她已经将体内的灵力尽数吸收了,现在也是毫不费力地突破了筑基八阶,已经甩了东宫文琰一个阶级了。
钟离安洗罢将衣服穿好,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段时间虽然训练得有些酣畅淋漓,但实在是有些压抑而紧张的!
如今伸了一个懒腰,她只觉得心情大好。
回到皇城之后,钟离安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花祭夜了解情况。
“你答应了太尉决斗之后,他们确实是再没有找过君昊制符行的麻烦。”
花祭夜如实说着,担忧地看向了钟离安:“只是……你要和太尉对上,实在是凶险万分。”
钟离安摇头:“这本就是一条凶险的路。”
让她置钟离和风于不顾,她实在是做不到!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花祭夜想起来了什么,道:“你在授业阁的有个学生,执意要拜你为师。”
钟离安笑笑:“我现在还没有要收徒的打算。”
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够,如何能够收徒去害人家。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花祭夜摇头:“暂时没有了。”
钟离安听罢,就直接摇着折扇离开。
“不过……”花祭夜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钟离安:“你还是可以看看那个孩子的。”
“他已经在授业阁前站了两天了,那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钟离安听罢,不置可否,往钟离府的方向而去。
走到一半,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不过片刻,竟然开始大雨滂沱了起来。
钟离安从容地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油纸伞,继续往钟离府而去。
这种小意外,钟离安早就在预算之内,所以早早地就备好了伞。
“娘亲,你看好大的雨啊!”
“幸亏我们带伞了,不然我们得被淋得好惨的。”
小怨胡和焰梵鸾感慨地说着,钟离安却是没有作答。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际。
雷声轰隆,大雨滂沱之中连伞面都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伞面被雨水冲击得发出了剧烈的响动声。
她看着眸光闪动,忽然调转了一个脚步,往反方面而去。
焰梵鸾微惊:“娘亲,你走反了。”
钟离安看了他一眼:“闭嘴,我知道。”
她忽然想起来,这样大的雨,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可以不收他,可要是那个孩子因她受苦,那可就太不应该了。
顺着熟悉的街道,钟离安徒步走向了授业阁。
但见授业阁旁空空荡荡,只有偶尔一两个路过的弟子。
钟离安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重要弟子,便要准备离开。
空气里传来了低笑声:“哈哈,这个傻子,还等呐?”
“他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身份,还想要拜离岸大人为师?!”
“就是,离岸大人就连我们都不可能拜师,凭他这杂役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