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众人送走了聂教练，纷纷回自己的岗位上去。
畏波涛和费凡凡同行，一起聊着上午的事儿。
“谢谢你啊，费老师！”畏波涛罕见地客气到。
“呦呦，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客气！”
“感谢你，这是应当的，你救了藤球队的一帮孩子们，我要代表他们感谢你啊！”
“那你呢？置身事外了？”
“我更得深深地感谢你啊！谢谢你，费老师！”畏波涛说着双手合十，鞠躬行礼。
“爱卿免礼平身。”
“爱情？怎么平身啊？”畏波涛呼地一下子张来双臂要拥抱费凡凡。
费凡凡连忙打着畏波涛的胳膊，说：“有人来了！”
畏波涛急忙撒手，周围看看。
大中午的时光，花园里哪有人影。
畏波涛想再次造次，一回头却看到费凡凡已经笑着跑远了。
“好哇，敢骗我！”
两人一路追逐，一直到了办公室。
“费老师，请教一个问题？”
畏波涛给费凡凡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桌子上的时候，顺便问了这么一句。
“说！”费凡凡下了指令。
“聂教练收我为关门弟子，是不是你求的他？”
费凡凡抬眼瞥了他一下，又低头看着下午的课件。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那聂教练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难道我真是藤球天才？我的才能感动了他？”
“你以为呢？”
“我觉得是！”
“那你就这样想就好！只要你高兴就好！”
“费老师，你话里有话啊，有什么隐情你告诉我。”畏波涛搬了一把凳子坐到费凡凡旁边。
“我也说不太准，只是猜测而已。”
“哦？还真有隐情呢！”畏波涛洗耳恭听。
“上次，你还记得我说的，聂教练到我家找我爷爷的事儿吗？”
“记得啊，不就是那次你邀请他过来的吗？”
“嗯！聂教练有个小儿子博士刚刚毕业，本来凭他的能力进入高校或者研究所之类的比较轻松，但他不想搞研究，想进入外企煅练一下。”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跟外企联系最多的就是我爷爷了，他们不管是拿地还是找项目，我爷爷是不二之选的中间人，身旁那些高深莫测的朋友一大堆，要安排个人活着安插一个重要的角色，也就是爷爷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聂教练就求到你爷爷那里了？”畏波涛这才想明白。
“是啊！”
“哎呀，我这不是做了帮凶了！”畏波涛这么一恍然大悟，便有些为难，有些懊恼。
“怎么了？”费凡凡望着畏波涛这一滑稽表情，笑着问道。
“是不是爷爷不答应，聂教练就这样顺水推舟，收了我这么一个关门弟子，一是给你面子，再就是给爷爷面子。如果爷爷不吃这一套，他也可以要你去求爷爷啊？”
“你怎么把人想得这么坏！你心里太龌龊了！”
“我怎么龌龊了！”
“聂教练不收你做关门弟子，我爷爷也会答应他帮他安排的，他们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太把那个年代的人想复杂了！”
“哦？那么说我的能力还是很强悍的，他慧眼识珍珠，看好我了！”
“你是一头猪啊，慧眼识头猪还差不多！聂教练也是怕没把握，他这是锦上添花，坐实了大礼。”
“况且来说，你也不吃亏啊，聂叔叔在藤球方面的造诣是非常高的，他也是国际级的裁判员，能成为他的弟子，多少人想都没法想，不知道你踩了什么狗屎运，这么大的幸运就砸到你的头上了。”
“这么说来，我还是非常幸运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啊！”
“你还是当面感谢我爷爷吧！”
“当面？”畏波涛顿时拉下了脸子，“不知道你爷爷还让不让我进家门！”
费凡凡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