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将账房给本宫叫来!”若不是今日整理账目,沈京雪还真不知情裴楚竟取走了府上十万两银子,竟无人知会她一声,难不成真的当她死了?
沈京雪的脸色阴沉坐在一旁等待账房到来,谁知竟并非此前她所认识之人,此人贼眉鼠眼一看便非良人。
“小人参加王妃,不知今日王妃唤小人来所为何事?”来人面带讨好之情,当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
沈京雪见到此人只感觉心中不适,紧皱眉头开口询问:“你乃何人,为何本宫此前从未见过你?”
沈京雪并非过目不忘,但是此人长相属实令人印象深刻,若果真有一面之缘,也并非如今这番毫无印象。
“王妃贵人忘事,小人曾是账房的副管事,管事最近这段时日家中有事已经告假归家,幸得您与王爷的抬爱,小人这才接管了这个位子,小人还未感激于您,是小人的不是。”
此人果真是溜须拍马之辈,三言两语之间不仅将自身身份告知,甚至还在言谈之间将沈京雪高举,若是旁人定是感到心神愉悦,可惜他遇见的乃是沈京雪。
她从不曾提拔过账房中人,难不成乃是苏重华擅做主张?若果真如此这段时日两人在谈论之中大事小事皆有,想必他也断然不会隐瞒此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胡说八道!”沈京雪怒气冲冲的拍向一旁的桌子,桌上所放茶盏都已离开桌面,可见用力之大,“本宫与王爷根本不知晓此事,你到底是如何坐上如今这个地位,本宫劝你趁早实话实说,不然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跪在地上之人竟在此时面露委屈之情,满脸迷茫的抬头看着眼前之人苦兮兮的说着:“王妃,小人真的并未说谎,来人便说乃是您与王爷共同的旨意,小人这才敢坐在如今这个位置,如今您是掌家之人,小人自然不敢随意听信旁人。”
沈京雪不禁感到一阵头疼,此人太过难缠,三言两语之间便有一句在恭维,却也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你可知给你带去旨意的乃是何人?”她突然之间询问着,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
跪在地上之人如今到是来了精神,那甚小的双眼此时倒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思索着当天那人的模样:“那人乃是一位丫鬟,穿着乃是一等宫女的装扮,模样小人偷偷瞧了一眼倒甚是伶俐,嘿嘿。”
他倒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沈京雪不做任何表示,静静地等他的后文:“对了,那日小人好像听旁人唤她琳……琳琅姐姐。”
什么?竟是琳琅?沈京雪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双手紧握成拳,看似十分愤怒的模样。
地上所跪之人再次恭敬低下头去,嘴角却露出了几分笑意,眼底深处闪过一阵得意。
“王妃,奴婢回来了。”恰在此时一人进门,跪在地上之人眼角余光看见此人身穿一等婢女服饰,立即抬起头来。
“王妃,就是此人!当日就是此人给小人传来旨意!”他为保沈京雪不信,十分肯定的说了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