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霄,你少自欺欺人。”箫韶冷笑,道:“你若有本事接我叁招,我便不再提娶云衣之事。”
弥霄自知修为不及他,少不得打肿脸充胖子,挺直腰杆道:“一言为定,你莫要反悔!”
两人于是走到鸾华阁外的一片空地,箫韶手中多出一柄宝光逼人的画杆方天戟,凌空一晃,带着破水之声笔直地刺向弥霄。
弥霄抽刀招架,其力悍然,震得识海剧痛,身子击退数丈,撞在一株珊瑚树上,咔嚓几声,珊瑚树拦腰折断。
箫韶挥舞着画杆方天戟,又向他攻来。
弥霄躲闪不及,被刺中肩头,一缕鲜血飘散在海水中。
“不自量力的蠢材!”箫韶知道他接不住第叁招,收回画杆方天戟,转身便走。
殊不知这一句蠢材勾起弥霄无穷恨意,他攥着刀柄,死死看住箫韶的背影,眼中泛起血色,一股极其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流走,他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挥刀劈向这个企图夺走表妹的强盗。
凌厉杀意直逼后背,箫韶心惊之下,反手将画杆方天戟尽力掷出。刀戟相碰,锵然巨响,灵力余波向四周扩散,掀翻了数十丈外的水晶柱。
箫韶不由后退几步,诧异地看着弥霄。
弥霄使出这威力非凡的一刀,顿觉胸口闷痛,一阵腥甜上涌,喷出一大口血雾。
“表哥!”谢云衣刚好这时回来,见弥霄吐血,闪电般赶上前,扶住他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弥霄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刀,神情透着疑惑。
谢云衣见他眸色泛红,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心下不安,又叫了一声:“表哥?”
弥霄转眸看她,眼波一动,柔情浮现,冲淡了异样的感觉。
“我没事。”他笑了笑,道:“表妹,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出去办点事。”谢云衣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以灵力试探,感觉并无大碍,便看向箫韶,冷冷道:“箫韶,你为何与我表哥动手?”
箫韶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满腹疑惑,也不便说出口,收了兵器,笑吟吟道:“没什么,切磋罢了。”
弥霄道:“箫韶,你说我能接你叁招便不再提娶云衣之事,我已接下你叁招,你怎么说?”
箫韶嗤笑道:“你伤成这样,也好意思说接下我叁招?我若不是手下留情,只怕你性命难保!”
“你出尔反尔!”弥霄涨红了脸,又要冲上去和他打。
谢云衣按住他,道:“箫韶,你敢不敢与我比一场?”
箫韶眉梢一扬,道:“有何不敢?不过我要定个赌注,就不知云衣你敢不敢答应了。”
谢云衣道:“什么赌注?”
箫韶道:“我若赢了,你便要嫁给我。我若输了,便再不纠缠你。”
谢云衣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嗤笑一声,道:“你若输了,还有脸纠缠我么?不如你要输了,便自断一臂!”
弥霄道:“表妹,这也不公平,他一条胳膊哪有你金贵?”
谢云衣不作声,她倒是想要箫韶的命,无奈他是凤族太子,后果严重。
箫韶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道:“我答应你。”
说定了时间地点,谢云衣一眼都不想再看他,满脸厌恶道:“珍惜你四肢俱全的最后两日罢!”撂下这话,便带着弥霄走了。
管重烟跟着他们来到却非殿,侍女见弥霄受伤了,便要去请大夫。
弥霄道:“皮肉伤,不打紧,别麻烦他们了。你把生肌止血散拿来,包扎一下便好了。”
管重烟道:“你这伤口不浅,生肌止血散怕是没什么用。”
谢云衣道:“小娘舅你不知道罢,表哥这身子骨和一般人不同,受伤好得特别快。小时候我们俩出去玩,经过玉虚观,见他们种的灵果熟了,便摘了几个尝尝。他们观主好大的脾气,发现我们吃了他的果子,便要杀我们。我当时不是那牛鼻子的对手,表哥替我挨了一剑,没两天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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