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急了千蛐，或许就不会用心做事了。”九渊妖圣说道。
……
夺舍妖圣，若是不顾损伤肉身提升到五重天妖王，自然不是难事。可既然夺舍，本就该百般呵护这新的肉身，提升元神和肉身契合度。哪能肆意压榨？
千蛐妖圣没得选，也卡在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终于突破到了五重天。
“轰隆隆～～～”
千蛐妖圣从闭关静室内出来，气息也强大许多。
静室外站着九渊妖圣、重玄妖圣、火龙妖圣、黑袍北觉这四位。
“我已经突破到五重天，可以施展因果血咒秘术了。”千蛐妖圣平静道。
“麻烦千蛐老弟了。”九渊妖圣笑着将一块令牌递给千蛐妖圣，“借此令牌，能感应到所有妖王位置，你用完后可得还我。”
“我会在许多妖王身上，下了因果血咒。”千蛐妖圣点头道，“一旦那神秘神魔大规模击杀，也会杀到这些被下了血咒的妖王。我的‘血咒’便会附在他的因果上！除非他在因果一道上达到极高境界，否则都察觉不到。就算能察觉……也剥除不了血咒。”
“因果玄妙，封王神魔对因果了解都很少。”九渊妖圣笑道，“那位神魔，也定察觉不了。”
千蛐妖圣点头。
它很自信。
一般修行到‘洞天境’巅峰阶段，才会逐渐参悟因果。
甚至整个妖界，妖圣层次能施展‘因果血咒’的也只有它一个千蛐妖圣。如果目标仅仅只是封王神魔，几乎不可能察觉到。
“这次辛苦千蛐老弟了。”
“千蛐老弟，功劳极大。”重玄妖圣、火龙妖圣也都说着。
黑袍北觉则是看着千蛐妖圣，露出笑容：“千蛐妖圣，相信帝君定会记得你的付出。”
千蛐妖圣看了眼黑袍北觉，却没说话，转头就走。
于是……
千蛐妖圣持着令牌，在茫茫天下，开始悄然接近一位位妖王，在妖王身上下因果血咒。
“契。”
千蛐妖圣施法结印，以自身元神和血气为根本，以妖力为工具，施展出‘因果血咒印’，悄然渗透进妖王巢穴中一名普通妖王体内。
虽然这妖王巢穴有八位妖王，它仅仅在其中两位身上留下因果血咒。
……
仅仅一天时间，千蛐妖圣便在足足三千名妖王身上留下因果血咒，这也是它能施展的极致。
这三千名妖王分散在天下处处，包括海洋和陆地。
“大功告成。”千蛐妖圣返回小型洞天，面对九渊妖圣，它平静而自信，“诱饵已经布下，就等鱼上钩了。”
第十二章 我等了太久了
千蛐妖圣交还令牌。
凭此令牌，能感知天下任何一妖王位置。若是落在人族手里，就可以借此一一袭杀妖王，可比孟川大规模地毯式搜索快多了。所以平常都是九渊妖圣在掌控，这次为了施展因果血咒，才让千蛐妖圣使用一天。
“如果有其他神魔误杀了诱饵？”九渊妖圣收起令牌，询问道。
“这三千妖王，分散在天下处处，就算误杀，也最多杀十个八个。若是能杀上百个？就不可能是误杀了。”千蛐妖圣自信道，“在三千妖王大量屠戮的，必定是那位神秘神魔。如果任凭他杀下去，我怀疑，三千妖王，九成五以上都将死在那位神魔手里。”
“那就拭目以待了。”九渊妖圣微笑道。
“只要死掉三五百个诱饵，就能确定目标了。不必等诱饵尽皆死光。”千蛐妖圣说着，随即露出惊诧色，“诱饵刚死了一个。”
“死了一个？谁杀的？”九渊妖圣连询问道，“说不定就是目标。”
千蛐妖圣透过因果血咒的联系，遥遥感知。
在一片幽暗模糊中，隐约看到了一道身影，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的身影。
看清了。
看到了那年轻男子的模样。在因果感知上，气息伪装、容貌伪装自然都没用。那个年轻男子是人族世界颇有名气的封侯神魔。
“东宁侯孟川？”千蛐妖圣轻声疑惑说道。
“孟川，修炼雷霆灭世魔体，速度冠绝天下，不过他实力较弱，仅仅只是封侯神魔，不可能扛过黄摇老祖它们借助三绝阵的围杀。”九渊妖圣说道，“北觉很确定，目标是封王神魔。而且实力达到造化境门槛，保命能力尤其强大。”
千蛐妖圣点头道：“这孟川速度极快，是元初山负责救援的神魔之一，他可能是救援时，顺便杀了一位妖王。先等等，死掉的诱饵越多，神秘神魔身份就越确定。”
……
“嗤嗤嗤。”
九里多外，雷磁领域下自然滋生闪电。
闪电劈在一个个妖王身上以及百余名普通妖族身上，妖王们个个毙命，有两位较弱的妖王身体焦黑只剩残余，剩下妖王尸体都还完整。自从达到滴血境，神通‘雷霆神眼’（雷磁领域）威力也大涨，即便是领域内滋生的闪电也能劈死三重天妖王。若是多重闪电联合，都能劈杀四重天妖王。
孟川根本不知道，他远距离劈死的其中一名妖王，就有千蛐妖圣施展的因果血咒。
无形的血咒也和他的因果纠缠起来。
“又有怨气罪孽了？”孟川的无间领域，能察觉到怨气罪孽缠来，每次屠戮妖王妖族都会有怨气罪孽缠身，腰间的‘斩妖刀’主动吞吸着怨气罪孽。
可对因果，孟川真的没研究。
‘因果血咒’他根本察觉不到，血刃盘的作用是护体！因果血咒实际上在因果上留下‘印记’而已，敌人借助‘血咒’锁定目标可施展因果攻击。生活在世上，就有种种因果，每日都有新的因果……血刃盘是无法做到‘不沾因果’的。
三绝阵，只是遮掩住因果，而不是因果彻底消失。所以敌人依旧可以进行因果攻击。甚至若是面对劫境大能，三绝阵连遮掩因果都做不到。
沧元祖师布置的那座神秘大殿要强大的多，也只是削弱因果攻击而已。
孟川将妖王尸体、遗留物品收起，又继续前进。
“嗖。”
孟川满天下大规模地底探查，也很谨慎。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或是浅层次地底，或是深层次地底。
经常换着来！
而不是最早期一直在同一个深度探查，如此一来，妖族想要找到孟川的探查规律也变得不可能。
“人族世界，竟然是这样。”孟川探查次数多了，也清楚自己生活世界的模样。
论大地表面。
从大海的北方尽头到南方尽头，最远距离达到十万余里。
东方到西方，最远距离达到九万余里。
整体近乎一个圆形。
天空如穹盖，盖住大地。
大地？
大地地底太深，是何等模样孟川暂时没摸清楚。
“听说人族世界，在最早期要比如今小的很。”孟川暗道，“后来沧元祖师，令世界层次提升。世界才大大扩张，世界内部都足以修炼出帝君层次。”
“嗖。”
孟川在海水中超高速飞行。
海洋虽广，但实际上海水在人族世界只是很少一部分。因为大海平均深度在十里左右！下方都是无尽的泥土岩石乃至金属。
孟川只要贴着海底飞，就能将上方海水，将下方泥土岩石大片区域都探查。
只是从南到北，一般也得飞半刻钟。
要来回很多遍……才能扫清海水区域。
“嗯？有妖王！”孟川发现二十余里外有妖王巢穴，海水对雷磁波动的阻碍，比大地要小得多，海水中的探查范围也大许多。
如今在海底的峡谷内，有妖王巢穴，居住着八名水族妖王和一群普通妖族。它们很习惯水中生活。
“轰啪！”
雷磁领域内，一个念头就雷电产生。
一道道闪电劈在那些妖王身上，一瞬间普通妖族尽皆化作飞灰，七名水族妖王毙命，唯有一位妖王抗下一击，连惊慌逃窜。
“其他妖王都死了，人族神魔来了？”这名蛟龙妖王惊慌而逃，忽然它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名戴着面具的鬓发花白男子，眼神深邃仿佛无尽夜空，正看着它。
“不错，这肉身近乎媲美四重天妖王了。”这鬓发花白男子自言自语念叨。
紧跟着蛟龙妖王，就觉得意识瞬间沉沦，不断的下沉，下沉……仿佛坠入无尽深渊。
仅仅数息时间。
蛟龙妖王恭敬行礼：“主人。”
孟川微微点头：“且在洞天内歇息。”孟川挥手将它收入洞天法珠内。
洞天法珠内。
已有数十位妖王在此。
“我这三个多月，屠戮十余万妖王，就控制了三百多位能达到封侯门槛实力的。”孟川暗暗感叹，“可惜我没专修幻术一脉，只能仗着元神境界高来控制妖王。也只能控制大概一千之数。”
元初山的妖王仆从哪来的？
主要是幻术一脉的封侯神魔、封王神魔进行控制。李观、洛棠、秦五他们三位造化尊者也都是靠元神境界高来欺负人。孟川也是元神五层，和秦五、洛棠相当，都只能同时控制大概一千之数的妖王仆从。想要控制更多？必须放弃部分妖王的控制，才能控制新的。
“师尊他们控制的妖王，大多只能算巅峰三重天。而我才是大规模筛选，能筛选出媲美新晋四重天的。”孟川暗道，“可惜了，那些练出元神的，我无法强行控制，只能杀了。”
练出元神的，就算自愿臣服。
控制一个带来的压力也太大。
实力强、没凝练元神……这才是孟川最喜欢的妖王仆从，如今已有三百多妖王仆从。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