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样,他都舍不得,只是,他现在必须离开了。
这边的事情柳三升是不知道了,她正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想起二狗子来便是气,气得想摔东西。
可是那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一掊土一掊土刨着挣出来的,哪一样都舍不得摔,便冲上了二楼去。
二楼的房梁之上挂了一个沙袋,一不高兴地拿它泄恨。
冬奴秋奴见了她这模样,着急无比,忙去找苏鸾凤,可是苏鸾凤来了也没用,柳三几人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苦劝也没半点作用。
直到晚间,她才算是好受了一些,去吃了一些饭,便准备睡觉了。
还未睡下,南极又偷偷摸摸地过来了,焦急地隔着窗户对柳三升道:“柳老板,你跟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三升恼怒:“问那狗日的去,我不知道!”
南极说了句大不敬的话,反正二狗子也听不见,“您既然知道他是狗日的,那你还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头。”
“那狗日的走了正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南极知道柳三升在气头,选择避其锋芒,道:“方才那狗日的出去了,我看见他往山上去了,那山上有块大石头,那狗日经常在上头吹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快去骂一骂那狗日的吧,明天他走了,您就永远骂不着了。”
说罢,南极还拍拍自己的胸膛,有些小小的心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幸好,那狗日的也听不见。
“谁想去见那狗日的,浪费口舌,滚滚滚!”屋内的柳三升像是赶苍蝇般的赶着。
南极自是退下了,他知道柳三升一定会去的。
果然,一会儿就看见柳三升穿了件厚衣服,独自出了宅子,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南极雀跃了,这件事情一定有转机的。
他又去找北极,开口就道:“哥,有没有那种药,我去后山撒一点。”
北极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头!
还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通风报信,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南极一头雾水。
另一边,柳三升摸黑往那后山去了,他知道二狗子经常坐在那石头上面吹风,现在肯定还在那里。
春天的夜晚,夜风一吹还是有着一些刺骨的凉意,柳三升便穿了那件虎皮斗篷出来,摸着黑小心翼翼地上山去了。
今晚,一定要找二狗子问个清楚!
特别是上一次,自己被那左家人下药昏迷时候,到底是不是那狗日的给她换的衣服!
若是他的话,看他还有什么理由逃避。
天色已晚,山上一片漆黑,月光影影绰绰,也照不了这黑暗的大地。
很快,柳三升便听见了那山头上有动静。
“听说,你要走了?”
那分明就是个女子的声音。
顿时,柳三升大怒,怪不得那狗日的经常一个人来这山上吹风,原来是背着她偷偷约会!
她压抑住了火气,屏住了呼吸,站在大树后面窥探着。
那山坡之上,明明传来两个人的呼吸声,她很快便看见二狗子坐在那石头之上,吹着夜风,看着那天上一弯即将黑云遮住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