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奇想: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他暗暗缩回手,上面一排血槽。
日了狗了,小少年看起来瘦瘦弱弱,没想到指甲这么长。
抓人这么用力。
都见血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此刻在飞机上,遇到怪异的天气,他能要求打疫苗吗?
安德烈:滚,忙着呢!
宫奇卒……
安德烈:“二少爷,我去驾驶室看看!”
安德烈在凯蒂琪心中,是那种任何事都能摆平的偶像,此刻听他要离开,凯蒂琪紧了紧手边的东西,鼓了勇气道,“好!”
安德烈走后,宫奇跳了起来,可惜安全带系着,没跳动。
“凯蒂琪,你故意的吧!”
凯蒂琪一脸无辜,“怎么啦?”
“松手,松手!”宫奇甩着手,发觉对方抓得更紧了。
凯蒂琪慌忙松开手,发现宫奇的手背上,全是指甲痕。
渗了血。
惨不忍睹。
小少年略微着急,却瞬间恢复冷静。
“我不是故意的,不就破点皮吗?你个医生,至于急成这样?”
“我来的时候匆忙,带没狂犬疫苗,飞机上有吗?”
凯蒂琪:“……”
在他的地盘上,男子明目张胆说他是狗……
好气啊!
不能忍!
“我又不养狗,没有疫苗。”
有也不给!
宫奇:“没有你还不让我急?二十四小时之内,飞机必须着陆!”
凯蒂琪:“这谁说得准?你看外面的情况,得顺利离开这儿才行。或者,你想让飞机……”
飞机再次颠簸,打断了凯蒂琪的话,宫奇毫不犹豫地将伤口放入口中,吸吮,吐掉残血。
动作真是一气呵成。
“我不求什么,直希望飞机安全送我们到达目的地。”
他有婉婉要养,有玲珑要追,现在不能有事。
他的玲珑也不能有事。
飞机似乎换了个人驾驶,平衡了许多。
情不自禁中,凯蒂琪挽住宫奇的胳膊,而男子仿佛习惯了,竟没有察觉。
凯蒂琪:“还好婉婉没有来。”
宫奇:“是啊!”
在和平年代,活在生命的临界边上,宫奇不是第一次。
他每次执着于研究药理,研究病情,至于在抢救室里,全心投入救人。常常在确定病人没事,他全身一松时,便晕厥。
不知不觉中工作了几个日夜,在顾不上喝水的情况下,身体超负荷工作,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而婉婉不同,她才六岁,正值儿童无忧时。
“玲珑,你一定要醒过来,看着我们的女儿成长,出嫁,生儿育女,过得幸福。”
凯蒂琪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闪了闪,默默将手从男子的胳膊里抽出来,端正地放在身前,“安德烈怎么还没回来?”
保镖一:“安德烈先生应该在开飞机。”
凯蒂琪:“他还会开飞机?”
果然是他全能保姆啊!
以后出门,带安德烈一人就够了!
他与宫奇同时沉浸在思维里,仿佛飞机与乱流的搏斗,与他们无关。
商妙人接商吉、甜甜和婉婉放学。
婉婉额头受伤。
无忌将车开往医院,商妙人全程抱着婉婉,“我送婉婉进去,你带孩子们回家。”
颜子俊下班看到婉婉,赶紧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婉婉一直在抽泣,看到子俊爸爸,突然就哭了起来。
“子俊爸爸,我想妈妈,我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