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身太监服,有模有样地随着一队太监进了夏诺的宫里。原来,他们是太后派来给夏诺送赏赐的。
每个太监手里都端着个红木匣子,领头太监在夏诺宫中徐姑姑的带领下,来到了夏诺面前。
领头太监见夏诺正端坐着,颇有闲情逸致地在独自下棋,连忙一脸谄媚地走上前,恭敬地弯下身子,低伏着脑袋笑道:
“哎哟,娘娘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太后命奴才们给娘娘您送些珍奇古玩来,路上还担心娘娘您已经早早地歇息了,恐怕打扰到您,没想到,这真是巧的很,这不您还没睡呢。都说太后与娘娘您十分投缘,没想到竟然还真是的!”
应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向身后的一众小太监招了招手,让他们赶紧将红木匣子一个个地打开来,供夏诺观赏。
“应公公,人人都夸您会说话,会办事儿,我今儿个可算是见识到了!”
夏诺放下手中地棋艺,慢悠悠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小太监们手中端着的东西,脸上看不出是欢喜还是别的什么,神情淡淡地。
“哎哟,娘娘您这可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只是在这宫里有些年头了,所以这宫里的一些人就多看了老奴几眼罢了。
娘娘您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老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老奴都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敷衍。”
应公公低着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夏诺宫里的装饰打扮,心里不由得一惊,暗暗佩服夏诺的手段,入宫短短的这几天时间里,就由夏答应变成了夏常在,而且这宫中的装饰打扮,豪华奢侈的程度不逊于夏诺上头的主位淑妃。
夏诺的宫里敢这么装饰打扮,可想是经由淑妃的同意的。这夏诺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封妃之日指日可待!
应公公这么想着,不由地渐渐向夏诺巴结起来,甚至至今向夏诺递了投名状,想归于她的门下。
夏诺见应公公如此殷勤,不由地心生反感,不过想着这皇宫里的人,本就是这副嘴脸,便打消了心里的不悦。
很多事情,她都不方便出手,只有找其他人来做!她才能干净些!夏诺这么想着,索性便收了这个应公公。
“嗯,应公公有心了,既然你愿意为本宫效劳,日后有什么好事儿,本宫定也定不会忘记你的。”
夏诺冲着应公公莞尔一笑,下面的人瞬间就看呆了。不得不说,这萱常在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也没有雍容华贵的气质。
但是,这萱常在只要静静地坐在那儿,便有一股恍若谪仙的感觉,虚无缥缈地好像没有一点儿凡尘俗子的气息。
这莞尔一笑,更是让人瞧地魂儿都没了。
“谢娘娘,谢娘娘,老奴日后定当为娘娘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同样看痴了的应公公在发觉自己失了礼数后,面忙噗通跪了下来,胀红了一张老脸,连连对着夏诺磕头以表忠心。
“好啦!应公公,你且起来吧!”夏诺的眼中划过一抹嘲讽之色,但是还是站起身来,假意去扶应公公起来。
应公公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麻溜地一把爬了起来。
“小玲,你去给应公公端盏茶来!”夏诺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侍女,吩咐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小玲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应公公拦了下来。应公公一脸讨好地笑道:“娘娘,茶水这就不用了,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奴才们这就先回啦。不再搁这儿打扰娘娘您休息了。”
夏诺看了一眼小玲,小玲恭敬地冲夏诺点点头,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大袋银子,塞进了应公公的怀里,笑着说道:“公公,您这大老远地跑过来,想着也是十分辛苦!这是娘娘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应公公接过小玲递过来的那袋沉甸甸的银子,瞬间就笑的合不拢嘴了,眼角眯成了一条直线,连连向夏诺道谢,让一众小太监放下红木匣子后,便退出了夏诺的宫里。
等应公公一行人离开后,夏诺撇了一眼身侧房间有些微微晃动的帘幕,对着房间房间里的一众侍女、太监吩咐道:
“你们都且退下吧,本宫有事儿再唤你们,期间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至于地上的这些个东西,都存进小仓库里吧。”
“娘娘,您不要看看吗?可有什么您喜欢的,挑出来平日里可戴着。”小玲小心翼翼地看了夏诺一眼,柔声提醒道。
夏诺自然知道小玲话里的意思,既然太后赏赐了这么多东西,她不带出去给众人瞧瞧,怎么向太后表达她的欢喜呢?
夏诺暗暗地长叹了口气,说实话,她对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真没兴趣,还没有长枪长剑,蛇蝎毒药来的好玩儿。夏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漫步走到那些红木匣子旁,随意地瞧了几眼。
突然,夏诺停在了一个装着一支蓝玉簪子的红木匣子面前,夏诺轻轻地抬眼看了一眼小玲,指着红木匣子里的簪子说道:“就它吧!明儿下午去拜见太后的时候,就戴上它。”
话一说完,夏诺便转身进了旁侧的房间里,不再搭理众人。
“好的,娘娘!”
见夏诺走了,小玲的脸上这才渐渐露出了放松的神态。
小玲怕极了夏诺!
尽管夏诺对他们很少苛责打骂,可是小玲每次瞧着夏诺,对什么东西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就连看人的时候,也一副看着猎物的神情。心里对夏诺有着一股从灵魂深处的恐惧与害怕。
一众人,抱着红木匣子纷纷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夏诺一人,夏诺坐在在屋里的寻了半天,都没寻着凤玄冥的身影。
难道是我看错了?
夏诺暗暗嘀咕起来,坐回了自己方才下棋的位置,低头看了一眼棋盘,却发现好几颗棋子的位置都被人挪动了!
夏诺这才坚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悠悠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棋盒里的棋子,悠闲地下起棋来。
“你这丫头!当真狠心!明明知道我就在这房间里,却不来寻我了,任由我在那房梁上蹲了这么半天,蹲的我腿都麻了!”
凤玄冥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只见他从夏诺房里的房梁上轻轻跃了下来,一脸无奈地走到夏诺身边坐下,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那酸麻的腿抱怨道。
“哼,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让你偷偷潜进我的宫里,然后躲在我的房梁上一样!”
夏诺见凤玄冥那副模样,强忍着笑意,轻哼一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