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笑道:“嘉嫔娘娘莫非是开心的忘了形?连谢恩都忘记啦?”
和雅也差不多明白,笑着拉徐嘉嘉的手:“以后是嘉娘娘,嘉娘娘。”
她喊了这么一声,徐嘉嘉可算是反应过来了,连忙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头:“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妾身以后一定恪守本分,一定不让娘娘烦心!”
“好啦!都是嘉嫔了,怎的还这般的不稳重?今日你还住在本宫这里,明日内务府新任总管回来宣读圣旨,到时候你的一切规格都会有的!”
徐嘉嘉千恩万谢的走了,和雅也开心的很,叫了很多声嘉娘娘。
明英看着和雅,忍不住的问:“娘娘,您可是……”
“嘉嫔是个本分的,本宫看出来了,先下后宫空缺,前朝不稳,皇上可能早晚被迫的再迎几个人入宫,与其这样,本宫不妨早早的培养自己的人,让她帮衬着,而且和雅开心,本宫就开心。”
“再这样下去,和雅怕是真的要叫她小额娘了!”明英别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没想到,杜雪淳反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她留在本宫身边,也不争宠,这辈子子嗣这件事情上是无望了,真的给她又何妨?本宫也忙,和雅渐渐大了,能明白本宫的苦心的。先不说了,去准备晚膳吧,今晚让皇上过来。”
她都不在乎,明英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笑道:“嘉嫔能给娘娘分担点也好,那奴婢这便去准备着了,娘娘您先坐会,不要累着了。”
徐嘉嘉的家人得知了这些,还专门派人给杜雪淳送来了一些补药,虽然这些东西杜雪淳用不着也不缺,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心意,杜雪淳拿到了东西便知——大理寺也算是自己的人了。
徐嘉嘉正式的封了嘉嫔,搬出了延禧宫。
延禧宫这些日子以来都紧闭宫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次,居然还是因为这个。
杜青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外面那些吵吵闹闹的声音,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骂了一句:“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没有搬完,吵得本宫头都疼了,春华你去帮他们,把东西都给扔出去!”
话音刚落,外面便就来了一个宫女,说道:“禀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明英姑姑来了。”
杜青恒撇了一眼,坐直了身体,装出了一幅高傲的样子说道:“让她进来!”
明英从外面走了进来,不卑不亢的行了礼说道:“叨扰贵妃娘娘了,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过来帮助嘉嫔搬东西进永寿宫。”
杜青恒没好气的说道:“本宫知道了,外面吵吵闹闹的,你还要专门来说一声?”
明英:“贵妃娘娘说笑了,皇后娘娘知道您现在正在专心悔过,还交代了奴婢让他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小声点呢,只不过奴婢也有不得不过来找您的苦衷啊。”
“什么?”
“嘉嫔的东西差不多都搬出来了,只不过还是需要您的库房钥匙一用。”
杜青恒立马就警觉了起来:“要本宫库房的钥匙作甚?她的东西都在她的库房里面!”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还是有一批内务府的份例在贵妃娘娘您的库房之中呢。刘淄是已经交代了的,内务府的帐也对上了,所以奴婢需要将这一些东西拿走。”
闻言,杜青恒心中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你如何得知在本宫的库房里面?本宫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杜青恒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就算是自己不需要,也不想要白白便宜了那个墙头草嘉嫔!
明英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的说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说,若是您不答应,便将您的库房砸了,这责任她负担得起,但若是砸开之后发现了里面的东西,那后果可便是您负担不起的了。”
这一次,杜青恒终于是忍不住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明英。
但是明英有底气,根本就不怕这,杜青恒也只能恨恨道:“小芝!去拿钥匙!”
小芝连忙答道:“是,贵妃娘娘。”
小芝拿了钥匙过来递给了明英,明英不走,又笑着说道:“还请贵妃娘娘过来看着,以免您的库房里面少了些贵重的东西,这责任奴婢可负担不起啊!”
杜青恒可算是看出来了!这杜雪淳就是派了一个奴婢来侮辱自己!
她站了起来,猛然的甩了一下袖子:“本宫没空!小芝!跟着去!可要看着,莫要少了一针一线!”
小芝苦不堪言:“是,贵妃娘娘。”
……
“当真?”淑妃笑了:“哎呦喂!这贵妃得意了这么久,不还是被皇后轻而易举的就扳倒了吗?看来啊,在后宫里面,还是皇上的宠爱更让人有底气!”
德妃不像淑妃这般的情绪外露,不过杜青恒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心里面也是舒服的,毕竟她高傲的时候没有少给自己脸色看,现在倒也好了,她失势了。
“照这样来看,怕是嘉嫔再过不久,便会和咱们一样了。”
淑妃看着她,不屑的说道:“怎么会!她家里没有势力,也不得皇上宠爱,不过就是皇上多看了两眼而已。就算是有朝一日真的和咱们平起平坐,那又如何?她性子软,听皇后的话,起不了什么波澜的。”
德妃却还是忧愁,觉得心里面有一点慌,却又不知道这般的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只知道叫自己闷得慌。
……
没有了杜青恒兴风作浪,宫里面果然是空气都变得清明了许多呢。
杜雪淳也没有闲着。
她在想,自己虽然能够时时出宫,但总是躲着人,也挺憋屈的,想来想去,她便找到了凤玄彻,说道:“皇上,给臣妾一个官儿当当呗?”
凤玄彻:“……”
杜雪淳笑了:“不是在开玩笑,我想要时常出宫和朋友玩玩,但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赏个官儿,不就好了吗?”
凤玄彻:“朋友?”
他记得,杜雪淳之前的性子孤,没有几个朋友,在京城里面,能够说得上名字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你之前见了一次楚君鹤,还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完?”
杜雪淳一听便就笑了:“原来你还真的派人跟着我呢!既然你这般的在乎楚君鹤这个人,那你为何不说?为何不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