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在我们前面的连城忽然喊了一声,其他两个人跟着朝前跑去。
我和翊青对看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也许真的有人呢?也许他们只是昏迷在周围,所以手机信号也在周围呢?可能就是这样!
怀揣着巨大的希望,我和翊青也迈开步子朝着他们跑了过去。远远地,我也看见了在车旁边似乎躺着一个人亦或者是两个人,间隔太远,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走得越近心就跳得越快,完完全全不受控制地朝着前面看去,就好像前面有着什么致命的吸引力,我和翊青都移不开眼,只能盯着前面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只有一个人!
在看到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即使那是个被黑暗所笼罩住的,看不见的身影,但是我也知道那不太可能是周楚了。周楚和李爽两个人站在一起,被绑架的肯定是周楚。不论是因为他拥有的财产亦或者是他所得罪的人。
轻叹了口气,我放缓了脚步,身边的翊青早就一把跑了过去,最后扑在对方身上嚎啕大哭,“李爽!”
我揉了揉额角,伸手摁下了急救电话,简单地说清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才朝着那几个人走去,走近时便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味道浓郁得刺激着我的鼻腔,使得我禁不住皱眉。
“伤怎么样?”
“还好,被人打中了手臂,还有被用电击棒打过,所以昏迷了。”烈简单地几句话就将李爽的伤势说得清清楚楚,我看了一眼烈,随后将视线的重点放在李爽身上。
衣裳整洁,但是可以看见被淋湿的样子,估摸着在大雨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雷雨天的时候,周楚没有给我回电话,恐怕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遭遇不幸了。
地上其实血迹不多,恐怕都被雨水洗刷干净,车停着的地方有路灯,但是这路灯实在是太过昏暗。如此昏暗的情况下,我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李爽惨白的嘴唇,这是由于失血过多所导致的。
翊青趴在李爽身上从嚎啕大哭到呜咽,声音的变化让我有些心疼,就好像一只小兽失去了自己心爱之物。
我没有去劝说翊青,毕竟这种感情还是抒发出来比较好,憋在心里头怕是要病了。
我们四个人站在周围,翊青抱着李爽在中间嚎大哭,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神色,诺安和逸晨作为翊青的兄长都是满脸愤怒,而烈和连城则是有所思索。
澳洲的救护车来得倒是快,看着几个白大褂朝着小巷子冲了过来,手里头还带着担架,李爽被简单地在地上包扎以及测了血型后就被抬上了担架。
一个医生站在我们面前,手里头还拿着一份写字板,在上头记录着什么,声音透过厚厚的口罩传出,“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翊青这个时候也被扶了起来,我伸手搀扶着她,她的视线一直随着担架而去。
我们几个人互看了一眼,要说家属,这个时候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和李爽有血缘或者法律上的亲属关系。
烈较为熟悉澳洲的法律,我朝他使了个颜色,他笑着上前,刚要说话就被医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啧。卖毒品的!”
“哦?”烈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变了脸色,他还是依旧笑嘻嘻地,朝着医生伸出手。
那个医生虽说先前眼神凶狠,但看到自己面前的手还是伸手和他握了握,“说吧,谁是病人的家属,恩?”
“她是病人的女朋友。”烈一把将哭得眼睛通红,还在不断抽泣的翊青推了出去。
翊青有些茫然地站在烈的面前,看到自己眼前的白大褂发愣。
“你是病人的女朋友?”白大褂打量了一眼翊青,有几分相信。
翊青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去,一点都不在状况之内,“啊?”
“你是不是那个刚刚抬上去的小帅哥的女朋友?是的话跟我来吧,救护车要开走了。”白大褂忽然开玩笑般说了一句,将笔夹在写字板上,侧过身子朝着救护车快步走去。
翊青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推了她一把,“快去,李爽需要你。”
“啊!好好好,我是,等我!”翊青就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朝着那个白大褂离开的地方快步跑去。
“噗嗤。”我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沉闷的心情因为翊青这么可爱的一番动作而有所消散。
我重新走回他们在的位置,“有什么发现么?”
“应该在这里起了争执,然后两个人被分别敲晕带走了。”连城指了指地面,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双白手套,两根手指将那个手指捏了起来,“这是周楚的手机吧?”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挂件还是我上次为他求的平安符,现在早就被雨水打湿了,上头平安两个字的染料晕染开来将整个平安符都染得像是沾满了血。
“他有没有受伤?”我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说道。
连城皱着眉,低头扫了一眼,指了指附近,“你觉得,这样我可以看出来一个消失的人有没有受伤?”
话语里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配上他说话的末尾扬起的眉毛,我也禁不住笑出声,“ok,ok,为难你了,连城少爷。”
“叫我连城就好,我可受不起未来周大少奶奶的一声连城少爷。”连城难得和我开起了玩笑,又板着脸认真地问我,“你为什么会和纳兰赫赫走?”
“其实最开始我没认清车子。”我探出舌尖在自己干涩的嘴唇舔了一圈,吞咽了下口水继续道,“我在半路认出了纳兰赫赫,但是我手机被她拿了,而且她说她可以帮我救出周楚。你还记得中午的时候,她在我上车前说的那句,小心么?”
连城低笑了声,“你是不是傻?她那句话不过是唬你玩的。她在澳洲势力并不大,估摸着路上也有可能是唬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