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轩还没说话,方从艳却突然看着挡在赵逸轩面前对他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当着儿子的面说吧,他现在已经不小了,你就说出来让他评评理,看看这件事,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赵世军我告诉你,我本来已经没有在你身上有任何的指望了,你别想将什么东西都送给你那野种,和你那儿媳妇。你明知道,乔尹熙和莫绍这两人有着一腿,你竟然这么偏袒他们。你喜欢乔尹熙那是你的事情,你不能想着莫绍泽也是你的儿子,所以你就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从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赵世军鼻子,大声的喋喋不休,“我告诉你,不管乔尹熙是不是我儿媳妇,我都不允许她离开我儿子以后又嫁给莫绍泽。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做出一些事情来的,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方从艳说完,恶狠狠的瞪着赵世军威胁道。
“我说你们成天就在家里吵吵吵,也不知道到底在吵些什么。”赵雨桐背着包,从门外款款走了进来。
她疲惫不堪的样子,让赵逸轩心中咯噔一下。他立刻想到他在赵雨桐卧室里看到的那些资料。而方从艳在看到赵雨桐的时候,也同样想起了赵逸轩去寻她时说的那些话。
赵世军不知道赵雨桐的事情,他看到她进来,立刻皱了眉头抬眸对她说道,“雨桐,这是我和你妈的事情,与你和逸轩没有关系。你们两个先上楼去,等我们的事情有了个结果以后再同你们交代,现在你们先上去吧!”
赵雨桐背着包,扭头就朝电梯走去。她才不想同他们争吵呢,她可累得很,还要静养一番。今天她到医院里已经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而这消息让她心花怒放,可没有那个时间同他们说。
方从艳看着赵雨桐脸色苍白,却眉眼带笑,浑身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彩,顿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她也顾不得再和赵世军吵了,狠狠冲赵世军抛下一句话,“赵世军,我做任何事情都不用向你报告。你的事情我不管,同样的,我的事情希望你也别插手!”说完,转身跟着赵雨桐走了,
赵世军看着方从艳远去的背影,抓着拐杖的手捏得更紧了。拐杖上雕刻的凹凸不平的图案,将他双手硌得生疼,而他却皱着眉头,好似全然不知。
方从艳跟着赵雨桐前后脚上了楼。
赵雨桐站在电梯里,看了方从艳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而她心中却像喝了蜜一般,一阵一阵的向上涌着那股甜意。
她要当妈妈了,她很想知道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生出来以后,到底是像她多一些,还是像莫绍泽多一些。
一想到那软绵绵,长相酷似莫绍泽的孩童,娇滴滴的称呼她妈妈的模样,赵雨桐就忍不住激动的浑身发抖。
她很高兴,她太高兴了,就好像受了颠簸的可乐一样,肚子里全是幸福的泡泡,只想找个宣泄的地方,却因为拧紧的瓶盖,让肚子里的那高兴劲儿无处散发。
方从艳站在赵雨桐身旁,冷眼旁观的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心情一下就掉入谷底,她……是不是……真去做了?
赵世军等着方从艳走后,对赵逸轩挥挥手,“你快去找一下乔尹熙的踪迹,千万别让她出什么事情。”
赵世军心中包藏着那个秘密,他当初向那个女人说过,不会让乔尹熙出事的,所以他不想让乔尹熙受到一点伤害。当然,这基于乔尹熙没有伤害到他或者赵氏集团的地步。
如果乔尹熙真的要同赵逸轩离婚,而他也无法挽回的话,那他可是有另外的打算,赵氏的股份是不能被外人带走的。现在,是不能让方从艳将他的算盘给毁掉了!
所以当务之急,他必须得先寻找到乔尹熙的踪迹。
“我听说,尹熙好像已经从那个绑架她的人车上逃走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她逃到哪里去了。”赵逸轩刚才听手下人说了,乔尹熙从刘圩镇的车上已经逃走了,不知道去向。现在他们正在到维密市的高速公路上排查,看能不能找出乔尹熙的踪迹。
赵世军听了赵逸轩的汇报,疲倦的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找吧。有什么事再向我回话吧。我累了,我得回去吃点药睡觉了!”说完,他转身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以后,门一关赵世军那老态龙钟的样子瞬间像变了一个人,精神焕发的走到沙发边。他将拐杖顺手一扔,扔到了柔软的沙发垫下,转身对福伯说道,“你找人,偷偷的调查一下,看乔尹熙到底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如赵逸轩所说那样,被刘圩镇绑架了。如果她手上的股份被方从艳得去……”
赵世军话没说完,眼中却流露出一股阴测测的狠厉。
福伯点点头,正准备出去,却又突然转身,张嘴看着赵世军,欲言又止。
赵世军眼皮都没抬,却像知道福伯有话要说一样,“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们之间几十年了,不用这样吞吞吐吐的。”
福伯想了一下,问道,“老爷,少奶奶要同少爷离婚,你把她找回来,如果她一定要离婚的话,该怎么办?不如就趁这机会……”
“不行!”福伯的话被赵世军猛喝一声打断,“我不能这样做,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那个人,我就不能食言,虽然我这双手并不干净了,可是,那也是我逼不得已的。我不想再让我的双手沾染上血迹,等我走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将这些所有的秘密全都带入坟墓里,谁也不能知道。这赵氏集团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创办起来的,我不能让集团毁在我手里,所以当我走的那天,我会将这些秘密全都带进棺材里。而那两个人在我走的时候,我也得一并将他们带走,这样的话我的秘密才不会被人知道!”
看的赵世军难得露出的狠戾模样!福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老爷,那,那个女人呢?我们已经去了那个地方,却什么东西也没找到,也许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