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是谁呀?”
“有人想见见严先生,您去了就知道。”那几个人说道。
“想见我就自己来找我,弄的跟皇帝召见似的,我又不是他儿子,凭什么他想见我就得去?”我没好气的说道。
那几个人大概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句,都愣了一下。
“严先生,我们也是受人之托,请不要让我们难做。”那人说道。
“奇怪,我让你难做了吗?你回去告诉你主人,他的这种请人方式让我很不舒服,我不想去就是了,有什么好难做的?”我说道。
正在这时候,一旁有人说道,“严泽,你小子人不大,谱儿还挺大啊。”
我回头望去,发现不是别人,却是秦六爷。
“我可没有摆谱儿,摆谱儿的是他的主人。”我说道。
秦六爷对他们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去,一会儿我会带严先生过去的。”
那几个人这才点头离开。
秦六爷笑了一下,说道,“严泽,其实你没有必要生气,陈先生找你,不过是因为你夺了魁,想见见你而已,并无恶意,他年纪不小了,让手下来请你,也是情理之中,你让他自己来请你,确实也不太方便。”
我一愣,陈先生?
“走吧,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跟你请教请教,一起去吧?”秦六爷说道。
“您客气了,您是前辈,有什么指示您说就是了,不敢说请教。”我说道。
秦六爷笑了起来,“嗯,你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我想陈先生一定会喜欢的,走吧。”
我便跟着秦六爷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子缓缓往城市的南边驶去。
在车上,秦六爷问我,“严泽,你有这本事,为什么要去工地做工呢?”
“秦六爷,您高抬我了,我就是高中毕业,没有什么学历,没有一技之长,不去工地打工,还能做什么呢?”
秦六爷笑道,“严泽,你这种花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你可不是身无一技之长的人,就凭你对古董的鉴别这一手绝活儿,赚大钱绝不是问题。”
“您高看我了,我不过是……”
“你可不要跟我说你是瞎蒙的,我可不相信这话,如果说之前那块鸡血宝玉是你瞎蒙的,那后来那价值连城的牙签呢?你就是运气再好,也绝不可能接连蒙中两次的。”秦六爷说道。
我淡淡一笑,没有再解释。
“严泽,说起来,我在这行也混了很多年,不说有多厉害吧,至少经验还有一些,但就以我这么多年的鉴宝经验,也绝不可能只看一眼就能判断出那东西的价值,必须得是仔细斟酌半天才能做出判断,你年纪轻轻,按道理不可能有太多经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笑,说道,“六爷,既然话说到这儿了,我再说是蒙的,那就有点侮辱您了,但我确实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只能这么跟您说,我所用的方法,和您不同,不是经验,只是一种取巧的办法,这种方法只适用于一些特殊的古董,但不能像您这样,鉴别一切。”
秦六爷听了后若有所思,“取巧的方法?是某种高科技吗?”
“这当然不可能,您在这圈儿里待了这么多年,可曾听说过这样的高科技?”
秦六爷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要是真的有这样的高科技,还要我们这些老古董有什么用呢,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可真是更好奇了,当然,既然你不愿意透露,我也不会勉强。”
说话间,车子来到了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
我们下了车,发现这是一个四合院,在夏都寸土寸金的位置住四合院,确实是够奢侈的,看来这位陈先生确实富甲一方。
推门进去,里面更是别有洞天,院子中央是一座假山,流水潺潺,后面是一处苗圃,里面种植着各种名贵花卉,除此之外,还摆放着各种瓷器和石头,一望可知都是些值钱的玩意儿。
“陈先生,人我给你带来了。”秦六爷朝着东边方向的房间说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从声音我听得出,这个陈先生,并不是豹哥的那位陈先生。
我暗想,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和害死我爷爷的那伙人有什么关系?
一进屋里,首先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瓷器,甚至,还有一些青铜鼎,墙上挂着各种水墨字画,桌子上摆着的,还有各类琳琅满目的雕像和玉器。
乍看上去,这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啊,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件估计都价值不菲。
不过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那位陈先生的身影。
秦六爷也没有找到,“陈先生,您在哪里呢?”
“在这儿呢,老六。”
我回头望去,只见从一个大的青花瓷瓶背后,一位花白头发的半大老人,摇着轮椅走了出来。
原来他是个残疾人,难怪他在瓷瓶背后我看不到他呢。
“这就是今天夺魁的严泽。”秦六爷将我介绍给那位陈先生。
我正准备跟他打招呼,可他却似乎没看到我一样,对秦六爷说道,“快来看老六,我前一阵刚得的宝贝,这可是件不多见的好东西!”
“是吗?”秦六爷也忙笑着凑了过去。
我多少有些尴尬,正在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说道,“陈先生,您要的文件我给您拿来了。”
“小刘,送进来吧。”陈先生说道。
走进来一位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这人很瘦,戴一眼镜,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明。
他进来后,看了我一眼,问道,“陈先生,这谁呀?”
陈先生一面欣赏他的瓷瓶,一面说道,“建忠,他你都不认识吗,他就是咱们刚刚展会上夺魁的那小伙子。”
刘建忠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陈先生,我看他们这展会啊,水分真是越来越大了,为了博眼球,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出推啊,去年就弄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叫什么来着,哦对,李杰伟,我后来还专门找这小子试了试,结果呢,那特么就是个草包,狗屁不懂,除了会对着镜头吹牛,什么也不会,看来今年他们又如法炮制,整出这么个货来,八成又是个酒囊饭袋,我看啊,这么下去,这展会的招牌迟早要被他们给砸了。”
自从来了夏都,势利眼我也见了不少,可这第一次见面,没有任何缘由就骂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谁是酒囊饭袋?”我说道。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说你怎么了?不爱听啊?真以为自己上个电视就是个人物了,你是怎么夺魁的,心里没点毕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