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在中原中也睡过去之后,由刀剑的形态变成了人形,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随后脚步轻盈的走到了床边。
熟睡中的中原中也看起来温顺而无害,橘色的半长发,白皙俊秀的脸颊,拥有着是十分明艳又讨喜的面容。
想到这个矮子在酒吧的角落位做的种种事情,鹤丸国永的眼眸里顿时闪过了一抹极其冷凝的凌厉,握住刀柄的手也微微一紧。
不过随后白发付丧神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勾起唇角,扯出了一抹无声的笑容。他没有再搭理正睡得香沉的中原中也,而是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比起本丸内那华丽而高雅的宫廷式建筑,现世世界的装潢风格要显得更加的简约与大气。
第一次以人的形态接触这个世界,鹤丸国永不免也有些好奇,趁着审神者还在洗澡的空挡,他左看看,又瞧瞧,像小孩子发现什么有趣的新大陆一般。
房间大约有五十多平米,并不算大,鹤丸国永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四处翻找有趣的东西。衣柜床头柜这些都是空的,只有电视机下方的柜子里,被放置了很多的碟片。
这些碟片上面全都没有任何的图案,就只用黑色的马克笔写了一个简单的片名。
粉色诱惑、流浪的旅人、禁忌黑天鹅……
鹤丸国永一个个快速扫过,最后在一个名字为“灿烂的樱花”的碟片上停了下来。
这五个字让白发付丧神想到了本丸内那棵高大的樱花树。在短短的时间里,那棵萧条而枯朽的樱花树就有了复苏的痕迹,干瘪苍萎的树干上渐渐吐露出了嫩绿的新芽。
应该过不了多久,本丸的那棵树就能重获新生,盛开出一片灿烂的樱花。鹤丸国永这么想着,便将这张碟片放进了播放器里。
几秒之后,舒缓轻柔的音乐从播放器里想起,电视机上也浮现出了相应的画面,是一棵樱花树。
镜头由远到近,粉色的樱花随着细微的春风轻轻吹拂,和煦的阳光穿过树的缝隙,在树下斑驳出点点漂亮的光影。
若是本丸的那棵樱花树完全复苏,定然是比这画面里的树还要美丽百倍的光景。
鹤丸国永坐在床尾的软垫上,背靠着床檐,正在心里默默做着比较。
而就在这时,原本舒缓轻柔的音乐骤然一停,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压抑中带着一点点放浪的低吟声,是纯男性的嗓音,声音有些轻浅,包含着一种似痛苦又似愉悦的难耐。
鹤丸国永面色一僵,在作为皇室御物被盗墓者偷盗出来的那些年岁里,几经流转的经历让鹤丸国永对于这种声音并不算陌生,再加上不久前他才听了一次墙角,这下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碟片。
按理说他应该立刻将电视机关掉,然他听着浴室里那并不明显的水流声,鬼使神差的,那已经放在红格键上的手又移了开。
电视机上的镜头转换,场景很快就随着这段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切到了樱花树的背后。画面中是一个长发男人和另一个短发男人在拥抱着做爱。
因为影片是刚刚开始,所以画面中还并没有太过露点的画面,拍摄的也还算唯美,然如此直面这种冲击,还是让鹤丸国永的脸瞬间弥漫上了红晕。
但他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继续看了下去。
而等付臻红洗完澡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白发付丧神坐在床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小黄片的画面。
鹤丸国永的皮肤十分白皙,发色也是最纯粹无垢的白色,所以一旦脸红便会显得格外的明显,从付臻红这个角度,将他脸上的红晕和通红的耳朵看的一清二楚。
“好看吗?”付臻红斜靠着墙角,好整以暇的问道。
这突然的出声让原本将注意力全然放在画面中的鹤丸国永瞬间回神,白发付丧神下意识偏头朝着付臻红看去。
这一看,便直接愣住了,本就因为激情影片而热气上涌的心绪顿时变得更加不平静了。
付臻红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了里面精致的锁骨,如墨一般的黑发散在身后,额前的发丝间还滴着水。
莹润透亮的水珠缓缓滚落,从那挺直的鼻梁到如花般娇嫩的薄唇,接着滑到肤色如雪的下巴,最后滚下锁骨沿着如白玉一般无暇的胸膛隐没在了被浴袍遮挡住的腰腹。
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沐浴之后的装扮,却无端透出了一种诱人欲望的情色。
这时,电视机里的低吟声也越发的露骨,画面正渐渐进入了高潮。
付臻红挑了挑眉,朝着鹤丸国永慢慢走去。
随着付臻红越走越近距离,鹤丸国永心跳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在付臻红走到他面前后,那种刚刚沐浴之后的湿润香气便顺势涌入进了鹤丸国永的鼻尖里。
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发男人,鹤丸国永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般,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了拳,想要借此平复自己内心的燥热,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付臻红坐在了床尾上,轻轻挑起鹤丸国永的下巴,他的指腹微凉,还有些湿润,这么触碰到鹤丸国永发烫的皮肤,让白发付丧神瞬间战栗了一下,喉结不安的上下滚动着。
这其中既有一种被抓包的窘意,又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所带来的羞躁和情念。
付臻红轻轻笑了起来,自上而下的看着白发付丧神,意味不明的说道:“鹤丸,我说过的,让你老实一点。”
话落,付臻红看了一眼电视机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