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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粗暴地拉进房间,还没反应过来,戚修远就恶狠狠地把她逼到墙角,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困在里面。
  她知道,她是逃不开的,他就是个偏执狂。“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不伤害我妈妈,随你对我做什么!”她直视他,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听说你最近老是呕吐?怀孕啦?是谁的野种?”他问出了心里想知道的话。
  “呵,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她冷笑,觉得戚修远十分可笑,对她那样残忍,如果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还不知道会对她做什么。
  “很好,与我无关,对吧。你一定是之前去找凌风的时候和他颠鸾,倒凤,怀上了孩子吧,嗯?”他掐住她的下巴,逼问道。
  她失望地低头:“随你怎么想吧。我已经懒得和你解释了,反正你也从来不信。”她语气低沉,似乎早已习惯戚修远的无理。
  他看着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就更是升起一簇无名火,难道她连解释都懒得了吗?那么这个孩子一定是凌风的,他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她颤抖着:“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在乎你说我贱,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早就对他恶毒的言语习以为常了。
  他想了想:“把你的衣服脱了,我要验身,只有这样才知道你到底和凌风发生了什么。”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实的答案。
  “你有病吧,我不干。”她气的发抖,这是一件极为侮辱人的事,“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验身,我虽然尊严被你踩在地上,但你也别想再这么侮辱我!”她断然拒绝他的荒唐要求。
  “这可由不得你!”他生气至极,眸子里全是喷薄欲出的怒意,用手扯着俞思蓝的衣服,用最粗暴的方式拉下她的衣服。
  俞思蓝用力反抗,可是男女力气悬殊巨大,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戚修远的拉扯,却依旧做着无用功。
  眼看着她的最后一寸肌肤将要暴露在空气中,她发泄似的吼了出来:“孩子是你的——我从来没有和凌风做过,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声音渐小,逐渐转为弱弱的哭泣。
  戚修远瞬间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楞在那里,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他也大概相信了,因为在刚才的拉扯中,他并没有看到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
  但是他却被她的态度激怒,表情恢复了冷漠:“管它是谁的孩子,只要是你的,就不配活下来!”他停顿了一下,俞思蓝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去把它打掉!谁做了你的孩子,不知道多倒霉!”他残忍地说道,也不知为何在说到这句话时心里会很痛,但他强制压下这种感觉,不再看她,转身“砰”地一声摔门离开。不带一丝留恋,十分无情的样子。
  她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脸庞,泪眼朦胧地看着戚修远离开的方向,摸着自己的小腹,痛哭流涕:“宝宝,妈妈好像保护不了你,你爸爸不太喜欢你。”她坐在房间里,从白天到黑夜,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打开房门,眼睛红红的,去女仆饭厅吃饭。
  要到饭厅的时候,她发现戚修远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特地等着她:“你尽快找一个时间,到时候安排司机带你去打胎。”他却是为了说这个,说完便转身走了。
  呵,他还这么担心这个孩子活下来啊,她有些嘲讽地想,脸色苍白。
  而戚修远转过身后却又不由得回想起俞思蓝刚才有些难看的脸色,想起之前医生说她身体不好,需要好好养着,他有些担心她,但他丝毫没有表露,继续离开这里了。
  俞思蓝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她扶着小腹回房间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
  这几日,她虽然休息得不好,身体虚弱,但还是坚持做着家务,也不曾休息。戚修远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暂时没有提到去打胎的事。但她知道,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的。
  这日,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俞思蓝的心也极不平静,她做完今天的家务,便有些忐忑地来到管家的房间。
  “咚咚”她敲响房门。
  “进来吧,咦?是思蓝啊?有什么事吗?”自从感觉到戚修远对她的不同后,她们对俞思蓝客气多了。
  “那个,管家,我今天想请个假,我有点私事要做,可以吗?哦对,今天的家务我已经做完了。”她有些局促地搓手,觉得管家可能不会同意,却没想到管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哎呀,思蓝啊,你不用这样,你要是真的有事去做的话,找个人帮你代做就好了嘛,不用这样的。”管家有些反常,俞思蓝甚至觉得她有些谄媚,随即摇了摇头,这个管家可是一向看不起她的,怎么可能讨好她,她一定是最近休息得不好,脑子迷糊了。
  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得到管家的同意后便离开了,外面的雨果然下的很大,幸好她带了伞,不然一定会感冒的。
  拦下一辆出租车,对着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司机说了一句:“去墓园”后,她便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车窗外连成一片的雨幕,仿佛在追忆些什么,司机听到目的地后也沉默下来,不再与俞思蓝搭话。
  坐在车里不久后,司机将车停下来:“小姐,墓园到了。”外面是一座小小的青山,墓园就建在半山腰上,烟雨朦胧间,这里竟别有一番静谧的美感。
  “嗯,好的。”她掏出零钱递给司机,便撑上伞往山上走去。
  她目的地明确,没有绕一点弯路,虽然她很少来这个地方,但她却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这条路线,所以根本没可能走错。
  路上有卖花的,却并不叫卖,只是安安静静地摆个小摊在那儿,俞思蓝停下脚步,买了一束红玫瑰,花店老板有些奇怪,一般来这里的人都不会买红玫瑰的。
  俞思蓝递过钱,对老板笑笑,并不打算为老板解惑,她只是记得,那个人最爱红玫瑰,他看到红玫瑰,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看着前方那个瘦弱女人离开的背影,花店老板摇摇头,这个女孩可真是奇怪啊。
  她抱着玫瑰花走在雨中,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看着墓碑上顾澜的照片,她突然有些委屈,这段日子以来,她没有向任何一个人倾诉过,现在对着顾澜的墓碑,她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把娇艳欲滴的玫瑰摆在墓碑旁,她也扶着墓碑坐了下来。
  “呐,顾澜,我给你带的你最喜欢的玫瑰花,我想你应该不喜欢那些白花花的花吧!毕竟那显得你太惨了,你到死都那么盛大,你就适合这种花呢。”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墓碑,娓娓道来。
  “我怀孕了,是戚修远的。”她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可是啊,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想让我打掉它,可是我舍不得啊。”她说着就哭了出来,泪水落在顾澜的照片上。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他失忆了,是我害得,这样算来,也是我自作孽吧。”她抬起袖子,擦掉眼泪,可更大的泪珠又掉了下来。
  她终于止不住地哭泣,断断续续地说道:“顾澜,对不起,对不起……我曾经答应你要好好照顾我自己,我没有做到,我把自己搞坏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尊严的垃圾,对不起。”她抱着墓碑,不停地说着抱歉。
  可是顾澜终究是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座墓碑而已,不能给俞思蓝任何的回应,但俞思蓝还是仿佛把墓碑当做一个活物似的,不断地倾诉着。
  这些日子的惊喜,绝望,难过,苦涩,她都一一道来,仿佛展开了她最近生活的画卷,跌宕起伏,精彩纷呈却又有些灰暗。手中的伞早已不知被丢到了何处。
  凌风站在远处,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哭,他快步走了过去,就看见俞思蓝抱着墓碑,淋着雨,哭得十分伤心。
  他举着伞,快步跑到俞思蓝身边,为她遮住雨,自己身上淋湿了一片。
  她感受到淋在自己身上的雨消失了,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了凌风俊逸的脸庞。
  “你怎么了?别一个人在这伤心啊!”他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在凌风的安慰下,她渐渐平复了情绪。
  “谢谢你,凌风。”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十分楚楚可人,她之前明明都和他订婚了,后来又出了那么多不好的事,他却依旧对她那么好,她被戚修远囚住后,还一直想办法帮助她,她是真真正正的感谢他。
  凌风只是摇摇头,心疼地看着她,想着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俞思蓝突然想起来,问道:“凌风,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凌风看她平静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我是来看我一个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