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成琅和戚修远办完事后,急忙回到家中准备去拿俞思蓝的医疗诊断书交给戚修远。
因他放心不下迟青,一回到家还是第一时间上楼去查看迟青的状况。
可是当戚成琅满屋子找迟青找不到的时候,他的心里顿时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糟了,诊断书!
戚成琅赶忙跑下楼去翻看自己的包,果不其然包里空空如也,诊断书不见了。
没办法,戚成琅也一时没了主意,诊断书没了他该怎么跟戚修远交代啊。
戚成琅思来想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只见他急冲冲地给戚修远打了个电话。
“小叔。”戚成琅犹豫着,有些难以启齿,他明白这份诊断书在戚修远心中的份量。
“怎么了?成琅,你不是去拿诊断书了么?。”戚修远很不解,戚成琅回家拿诊断书,现在给自己打什么电话。
“小叔,……我……”
“你有话快说。”
小叔……诊断书不见了。”
“你说什么?!诊断书怎么会丢呢?!”戚修远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可能是……迟青拿走了。”戚成琅口中说是可能,实则他心里也悲哀地确定了就是迟青把它拿走了。
“迟青?她拿这干什么?!胡闹!你赶紧给她打电话让她马上把东西给我送回来!”戚修远此时还被蒙在鼓里。
戚成琅之前答应了迟青不告诉别人她吸毒的事,可这个时候他想瞒怕是也瞒不住了。
“小叔,迟青染上了毒瘾。”
“毒瘾?她怎么会碰那东西?”在戚修远心中迟青一直是个冷静自持的女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件事物会联系在一起。
“是白榭在后面暗算她,白榭用思蓝的安危来胁迫迟青就范,服从他的指挥,为他办事。拿诊断书的事恐怕也是白榭授意的。小叔,我不是想为迟青辩解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怪她,因为我曾亲眼看到她正遭受这怎样的痛苦,一旦犯病她就不再是自己了。”
听了戚成琅的解释,戚修远本来怒火中烧现在化作深深的无奈,说到底迟青是为了俞思蓝才变成这样的。
而且相比起自己丢了一份诊断书,戚成琅失去了一个正常的爱人恐怕要更加痛苦,他不忍心再去责怪他。
“行了,成琅,你也不用自责,诊断书的事小叔再去想办法。至于迟青,我们找最好的大夫帮她戒毒,她会好起来的。”
戚修远这边愁云惨淡的同时,温氏那边却枯木逢春。
戚修远他们到底是低估了温氏的实力,温恒新在本地驰骋商场数十年,除了经营有道以外,还因为他注重和政界的人疏通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温氏一旦倒台,深究下去,政府的大小官员要下马大半。
几个说话举足轻重的大官的几通电话打下来,温恒新的心就差不多稳了。接着他又抽了个时间去私下拜访了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
张法官打开门一看到来人是温恒新,环顾了一下四周赶忙将温恒新拉倒了屋里。
“温总,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兄弟我不得不妨,你可不要见怪啊。”张法官将一杯茶送到温恒新的手边。
“怎么会呢,看你说的,张法官,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放心,我来之前谨慎着呢,肯定不会有人知道我来你这儿的。”温恒新连忙接过茶水。
两个人假模假样的寒暄了几句后,张法官率先开口切入主题。
“温总呐,你的案子上面已经跟我谈过了。我仔细地研究过这桩案子,我发现事实证据并不具备强有力的说服力,所以,我决定按照国家法律对你作出不起诉的处理。”
“但是温总我丑话说到前头,我张江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地区法官,我还没有那种手眼通天的本领。大众对这个案子的关注度很高,戚氏那边咬的也很紧。所以为了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对你的民事处罚还是免不了的。”张江饮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字斟句酌地跟温恒新说。
“张法官,看你说的,你这就已经帮了恒新一个大忙了。这份情谊我记下了。来日有用得着我温恒新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绝对不说半个不字。更何况我温恒新做生意也有年头了,破财免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温恒新也不是个傻子,要是没有那人的力保,自己恐怕活不到明年。要知道自己是退伍军人,走私枪支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对对对,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谈完事情后,温恒新离开张家,而张江的手机提示收到转账50万。
第二天法院开庭,温氏和温恒新都保住了,温恒新缴纳十亿的经济罚款后这个案子不了了之。
十个亿跟温恒新本来要遭遇的牢狱之灾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却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的出的数目。
温恒新抛售大量股票套现,变卖名下众多地产才凑后了十亿。如此一来,温氏不死也脱层皮,动了根基,元气大伤。
资金不足,温氏的生意处处受限,只能接下一些小的买卖。生意不好资金不足,资金不足更揽不到生意,恶性循环下去,温氏在a市一时难以立足。
温恒新已年过半百,眼看温氏就要一蹶不振下去,他白天装得无关痛痒,春风得意,但是晚上回到家中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恒新,还在为公司的事发愁呢?”陈姝下床给温恒新倒了一杯牛奶帮他助眠。
“你说我怎么能不愁,我不喝,你放那吧。现在温氏说是保住了,但现在就像一个空架子虚有其表。树倒猢狲散呐。就那个天盛集团的张总,之前多次想找我谈买卖,我都不屑一顾。现在我肯屈尊降贵,可人家倒翻脸不认人,居然给我摆起谱来。”
“再这么下去,我半辈子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温恒新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说。
陈姝一个妇人家,胸无大志,此时只能默不作声地陪在丈夫身边。
”不行,我温恒新受不得这个屈辱”走投无路之下,温恒新想到了凌家“陈姝你现在去给思蓝打电话,让她明天回趟家,我有事给她说”
陈姝知道丈夫的脾气,也不好多问,只得照做。
第二天晚上,俞思蓝回到家中,在饭桌上温恒新提到让俞思蓝抓紧跟凌风完婚。
“思蓝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你和凌风两个人就择个好日子,抓紧完婚吧。”
俞思蓝听到温恒新的话怔了一下:“爸,公司的事现在还没处理好我没有心思考虑个人。”
温恒新积极说服俞思蓝:“哎,公司的事有我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把你自己的事弄好就行了。再说了,一旦你和凌风结婚,你还怕凌家不会帮助温氏东山再起么?”
听到这儿,俞思蓝瞬间明白了温恒新这是想拿自己当做这场商业交易的砝码。
她心里虽然极度厌恶温恒新出卖自己女儿的行为,但是她冷静的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行,爸,我明天和凌风商量一下,给你个答复。”
温氏东山再起,自己就有了靠山,再加上凌温两家联手还怕斗不过他一个小小的戚修远么?
再说了她对于凌风说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如果非要让她找一个归宿,那凌风是上选。
而且自己一旦嫁为人妇,也可断绝了戚修远的念想。
如此一石三鸟,俞思蓝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好好,思蓝既然你想通了,那我明天就跟你凌伯伯商量婚礼的事,你放心,我温氏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是爸一定把婚事给你操办的风风光光的。”
温恒新本来还怕俞思蓝不肯结婚,没想到她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温恒新脸上的皮肉都拧在一起,笑的像朵太阳花。
温恒新和陈姝本来愁的食不知味,现在因着俞思蓝的牺牲也变得欢饮起来。
俞思蓝吃完饭不顾温恒新夫妇的极力挽留,回到了俞家。
白榭已在房中等候多时了,俞思蓝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样,就准备回房休息,她实在是太累了。
“你先别走,我有话给你说。”白榭开口叫住了俞思蓝。俞思蓝停住脚步,但是她站在了门口并没有回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白榭逼问她。
“现如今戚修远刚刚把温氏给扳倒了,此时正是他麻痹大意的时候,错过这个机会,下一次可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现在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俞思蓝还是没有说话,默立着。
白榭以为俞思蓝旧态复萌,不愿意给顾澜报仇,故意讽刺她,想要试探她的心意:“怎么?你心软了,还是说你不想给少主报仇了?我就知道女人的话不可……”
白榭这边还没有说完,俞思蓝就怒气冲冲地回怼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给顾澜报仇?我不想给他报仇那我大费周章地是在干什么?我也是个人,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我不用你提醒!我没忘!我没忘顾澜的大仇未报!”
白榭没敢再继续多说害怕刺激俞思蓝。
俞思蓝发泄完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后摔上了房门,关上门的那刻,她努力秦住的眼泪顿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