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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会冲淡一些事,二审如期而至。
  几乎跟一审一样,二审开庭前俞思蓝和戚修远再次在法院门口碰见。
  狭路相逢勇者胜,俞思蓝自认为给他定罪已是木已成舟的事,即便此前戚修远不明不白的说了些什么,也被她丢到脑后。
  今天的二审不过是走个形式,戚修远这牢算是坐定了。
  俞思蓝得意洋洋地走到戚修远身边故意打量了他一番,继而开口羞辱他:“哎呀,这么一看戚总真的是一表人才啊,我以前咋没发现呐?啧啧,不过可惜了,估计以后两三年之内都见不到你这张标致的脸了。”
  戚修远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说话,边挽起自己的衣袖边气宇轩昂地登上台阶。
  可是俞思蓝并不肯善罢甘休,之前戚修远欺辱自己的事她记得真切这呢,这一次可让她逮住机会痛打落水狗了,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又跟了上去:“
  “戚总,你走那么快干嘛?离开庭可还有一段时间呢。我看你还是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吧,多看看外面的太阳,等你关在里面了可能就感受不到这么美好的时光了。
  戚修远回头怒视她,俞思蓝看见他憋屈的模样心情变得无比畅快,可是没想到下一秒戚修远脸色一变,诡异地冲她一笑,伏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对她说:“俞小姐这么担心修远的话,不如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哈哈哈。”戚修远看着俞思蓝吃瘪,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其实俞思蓝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人,戚修远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实在难以招架,她揉揉自己发红的耳朵一把推开他,向后退了半步:“不要脸!”
  戚修远没有继续和她纠缠,而是一本正经地走进法院大厅并不时低头和身边的律师私语两句。
  俞思蓝在后面气的跳脚,可是她又对戚修远无可奈何。
  戚修远,我就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等会儿我就让你看看姑奶奶的厉害!
  “走吧,思蓝,别跟他计较那么多,庭审快开始了。”凌风虽然也厌恶戚修远的轻挑,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医生,所以他比俞思蓝要更加冷静一些,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上午九点,庭审正式开始。
  俞思蓝坐在原告席上,那边戚修远气定神闲地坐在被告席上,不过看他那样子,身上并没有招惹官司的倒霉精神头,反倒像是在参加什么商会一样的光鲜靓丽。
  祁松和凌风则作为家属坐在后排听审席。
  看他那样,俞思蓝更加窝火了,这时,戚修远像是有预感似的,扭头冲着她挑眉一笑。
  正当俞思蓝想要发作之时,法官宣布开庭。
  “原告律师,请向法院呈交你方指控证据。”
  “好的,法官,这是我从我代理人小区物业那提取的监控视频,从这个视频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告协同他人违反我方代理人的个人意愿强行将她带走的既定事实。”
  “被告律师,对于原告提交的视频证据你方是否认同?”
  “报告,法官,我方无法认同。”
  “我代理人之所以会强行将原告带离,是因为原告现在的精神状态出现异常,被告出于朋友之谊想要带她就医。这是我代理人为原告所找的催眠师出具的病历证明。为了维护司法公正,如果原告方对该份证据的真实性有异议,法院也可以寻找第三方医院为原告做精神鉴定。
  “原告律师,你方还有什么需要陈述的?”
  “报告法官,被告方曾多次对我代理人进行性骚扰,我请求证人出庭。”
  “准许出庭。”法官和两位陪审员交换了一下眼神,答应了俞思蓝方要求证人出庭的诉求。
  这时,停车场的保安小吴来到证人席上。
  “报告法官,我是证人吴宇,我曾于半个月下午五时左右值班的时候,看到这位戚先生曾和俞小姐发生争吵和撕打。”
  保安这么一说,戚修远就想起来了,那是自己还没跟俞思蓝离婚的时候,那天他去温氏想劝她回家,可能正好被这个小保安给撞见。
  戚修远律师上前问证人:“你好,你既然你看到俞小姐和戚先生在撕打,那当时你为什么不上去制止,这不是你作为保安的职责么?”
  保安被问住了,一脸为难,他当时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哪想到会有今天出庭作证的一天。
  “那好,我再问你,你是如何判断我代理人骚扰原告的?”
  “我……我看见了好几次,那位先生经常来找我们俞总,俞总每次都表现的很不情愿。”
  “什么时候多找别人几次,别人看上去有些似是而非的不情愿都能算作性骚扰的证据了呢?吴先生,你要知道今天你出庭指证,就意味着你要为自己的证词的负责任。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的行为,可以构成诽谤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现在我代理人完全可以按律起诉你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保安小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本来就有些紧张又被戚修远的律师口吐莲花般的一番质问,彻底蒙了。
  “我可能是看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法官综合证据事实,当庭判定戚修远无罪,驳回俞思蓝方的诉讼。
  听到庭审结果后,俞思蓝被气的浑身颤抖,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的双眼中燃烧。
  戚修远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退庭时,他走到法官身边同他亲热的寒暄着:“谢谢你啊,李叔,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
  “唉,修远啊,跟你李叔还谈什么谢啊,多见外,我跟你爸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俞思看对戚修远卑劣地讨好法官的行为嗤之以鼻,十分唾弃,她敢保证,戚修远若是这时敢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就用自己的一腔怒火把他烧的连渣都不剩。
  不久后,温恒新接到法院寄来的传票,是戚修远状告温恒新身为前军人,走私军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俞思蓝得知此事后,发现法院已经开始派人搜查温氏以往交易记录并且清算温恒新名下的净资产。
  这样下去不行,温氏怕是要倒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如果温氏完了,自己如何生活俞思蓝其实并不在乎,她在意的是没有足够的资金自己该如何跟戚修远抗衡。
  仅凭她和白榭苦哈哈地去挣钱这辈子可能都报仇无望了。
  俞思蓝跟白榭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碰了个面。
  此时白榭和俞思蓝仍然互相怨怼,但是利益的绳索将他们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白榭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钥匙往桌子上一丢:“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为了得到白榭的帮助,俞思蓝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不是闲着吃饱了撑的叫你出来玩,我找你当然有正事。不管你信不信,我为顾澜报仇的心从未变过。现在戚修远在我背后耍阴招,温氏可能要保不住了。”
  “温氏保不住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白榭的公司。”
  “我问你,给顾澜报仇是随随便便就能报的么?我们没有钱拿什么跟戚修远斗?到时候我们自身都难保了,还谈什么报仇?”
  白榭转念一想,俞思蓝说的对,没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对付戚修远这样财力雄厚的人。
  “那你说,要我干什么?”白榭想通后就松了口,语气也软了下来。
  “听着白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温氏现在还未冻结的自由资金给我安全转移到别处。以前你在顾澜手下不是专门负责资金运作周转的么?我想这对你来说不算难吧?”俞思蓝将手中的咖啡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白榭看着她,用右手指端轻轻扣着桌子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声音停了,白榭朗然开口:“可以,这个忙我帮了。”
  俞思蓝冷眼看着窗外:“别说谁帮谁,现在你和我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各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
  白榭不置可否,两个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与此同时,迟青那边也出了事。
  迟青不愿意让爱人看到她现在颓唐的瘾君子模样,所以戚成琅在时,她都尽量地克制自己不去吸毒。
  那天,迟青好不容易等到戚成琅出门和战友聚会,强打精神和戚成琅告别,一关上门,她的双腿顿时软了,浑身战粟,脸色发白冒着虚汗。
  迟青凭着本能连滚带爬地跑到厕所,急切地从洗手台下抽出一个药箱。她倚靠在墙上,咬着唇,手握注射器刺向自己的静脉,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她痛苦地边给自己注射边流下眼泪时,厕所的门被突然打开。
  来人是一脸震惊的戚成琅!
  迟青慌乱地拔下针头,开始自欺欺人地想要整理起地上散落的吸毒工具,她不要戚成琅看见自己这幅鬼样子。
  “迟青,你在干什么?!”戚成琅扑上去抱住她,当他撞见这一幕时他就明白了迟青是在吸毒,可是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在自己心中那么美好的女孩会沾染这样罪恶的东西。
  他抓住迟青还在掩藏一包白色结晶物的手,悲哀地质问她:“迟青,告诉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