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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戚修远如约来到那间咖啡厅,刚走进大厅,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笑容可掬地迎上来:“你好,请问是戚修远戚先生么?”
  “我是。”
  “那好,戚先生,凌先生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请随我来。”服务员将戚修远带至就离开了。
  这时凌风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气定神闲的喝着咖啡欣赏窗外的风景。
  戚修远将西装外套的衣袖解开坐在了凌风的对面。
  凌风看到来人,就放下咖啡,起身要和戚修远握手,可是戚修远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坐在那木木的看着他。
  凌风微笑坐了回去:“看来戚总不太想见到凌风啊!”
  戚修远为俞思蓝的事心乱如麻,凌风又对俞思蓝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对他。
  只见戚修远变换了个姿势,翘起了二郎腿,不耐烦地对凌风说:“
  “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凌风用小匙轻轻搅着手中的咖啡不紧不慢的说:“戚总何必着急,来都来了,要不要喝杯咖啡?他们家的咖啡还不错。”
  “凌风,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很忙,实在没空陪你喝咖啡。”
  “忙?戚总不会是在忙俞思蓝的事吧?”凌风玩味一笑,继续搅拌咖啡。
  “这跟你有关系么?你把我约到这儿,就是为了让我来听你闲扯的?”戚修远的喜怒已经形于色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和凌风继续耗下去了。
  凌风将汤匙一放,抬起头注视着戚修远,眉眼带笑。
  “哦?跟我没有关系?那戚总觉得我和思蓝要结婚了和我有关系么?”
  “什么?你再说一遍?”戚修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来戚总最近上火上的很厉害啊,那好,那我就再说一遍。思蓝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
  凌风故作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不对,你看我这记性,不应该再叫思蓝应该叫做老婆才对。”凌风笑眯眯的继续向戚修远炫耀自己虚无的幸福。
  戚修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手指紧握,低着头。
  “戚总,届时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他妈的放狗屁!”戚修远突然爆发了,只见他一手死死地抓住凌风的领子,另一只手就想挥拳打他。戚修远心处低潮却能被凌风三言两语轻易搅,弄地风起云涌起来。
  凌风没有丝毫惊慌,他淡定的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全是被惊扰的客人。
  “戚总,我劝你还是冷静为好,我凌风虽不是什么低调的人,但也不想因为斗殴上头条,我想你应该跟我是一样的想法。”戚修远放手,忍辱坐了下来。
  “戚总,我呢,是能理解你的心情的。你可以不信,但这对我们的婚姻不会又任何的影响。”
  戚修远虽然不信他说的话,可看到凌风信誓旦旦的样子,又觉得他不像是个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人。
  “你什么意思?思蓝不可能答应你的。”戚修远不相信俞思蓝会爱别人,但是那天的一刀不仅刺伤了他的身体也刺痛了他的心。
  俞思蓝不可能会爱上别人,但她很有可能会嫁给别人,这种可怕的想法在戚修远心中滋生。
  “戚总,我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想不需要我一遍一遍的重复了吧”凌风端起咖啡安然的啜饮。
  “呵,跟你结婚,凌少不会不知道俞思蓝已经和我结婚了吧,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这都不重要,你说的这些都是她的过去。我爱她,我就要包容她的过去,我不在乎。”戚修远被凌风的话气的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太阳穴附近“突突”地跳着。
  “过去?谁告诉你过去了的!我和思蓝是领过结婚证的,只要我不放手,我和她就永远不可能过去。”
  凌风像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更深了,他凑过来一脸无辜的提醒戚修远:“戚总你不会真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吧?我凌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把一张小小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
  还是轻而易举的。”戚修远气蒙了,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往往不如自己,反而各方面条件都能和自己并驾齐驱,最麻烦的是俞思蓝感情的天平似乎已经偏向了他,否则他怎敢如此挑衅自己。
  戚修远气极要走,这时凌风才把考验戚修远的事放到一边,将埋藏在自己内心的疑问抛出,语气平淡:“你知不知道思蓝怎么回事?我觉得她最近有点不对劲。”
  戚修远压根就没心思理会凌风:“凌少,如果你觉得发生就这样的事,我还可以淡定的和你讨论我的爱人,那你就错了。”戚修远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
  性情大变的俞思蓝主动前去公司上班,行为处事变得雷厉风行,颇有些女强人的意味。
  那天她刚到公司就召开新品发布例会。
  “来,我们来看看上季度的公司财务报表。”俞思蓝一脸严肃地指着投影仪评讲着。
  “你们大家看看,这个季度公司的营业额比上季度掉了整整两个百分点!”
  俞思蓝面无表情的在台前站着,其他部门的一把手围坐在圆桌旁不敢出声。
  “来,你们都说说原因!”
  没有一个人作声。俞思蓝点着主管产品研发的部门经理:“来,张经理,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俞总,我认为本季度之所以营收下降是因为公司的市场战略没有进行及时的调整。”
  俞思蓝暴怒将手中的报表往桌上一甩。
  “别给我说那没用的,给我说点实际的有用的,谁敢遮遮掩掩做老好人就给我滚蛋!我们温氏不养闲人!”
  “张经理你先带个头,别告诉我你来公司这么多年,对公司的弊病一点都不了解。你要是不说,那可就别怪我不顾多年情面了。”
  张经理左右为难,面露难色,他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俞总说话管不管用,他怕把自己的前程都给赔进去。
  俞思蓝揉揉自己的眉心耐着性子说:“张经理,你不用害怕打击报复,这个公司由我接管,那就有我说了算,放心大胆的说,我看谁敢动你!”
  “俞总,是这样的,我就直说了,我们公司的营业额下降并不是一两天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主要是公司养了太多闲人,开支过大,将产品成本太高。同等质量下,我们公司的产品价格优势不明显所以市场份额变得越来越小。”
  “闲人?”
  “是的,主要是最早一批和温总创业的工人们,他们自持是元老,不仅不好好工作,还经常欺压新员工。温总给他们给他们的福利是高工资以及稳定编制,也就是说他们什么都不干都可以靠公司福利过上很好的生活。但是这项福利开支的辐射范围越来越大,很多老员工的一家老小都被纳入公司福利对象,久而久之,公司不堪重负。”
  俞思蓝思索了一会儿,果断的下达命令。
  她命令人事部主管和后勤部主管配合安置老员工。
  “直接砍掉公司五十五岁以下老员工的企业编制,改为浮动工资制加买断工龄补偿,其他员工统统改为合同制以及绩效考勤制。马上安排下去,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要见成果。”
  人事部主管说出他的忧虑:“俞总,这个改革力度太大了恐怕会引起员工罢工的,要不然我们难难来,一点一点的改?”
  “放心,我们公司给的工资足以留下那些年轻员工,那些老员工也整不出什么花样来,多补点钱就行了。我们既然已经发现弊病就不能像之前那样视若罔闻,无所作为,难道我们要等到温氏被拖垮那天再来改么?既然我们要改!就要痛痛快快的改!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来!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成什么大事!”
  俞思蓝的果断程度让公司众人震惊。温恒新得知俞思蓝去此大刀阔斧的改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这样的领导人在他眼中才能成大事,他才能放心的将一辈子的心血交给俞思蓝掌管。
  温恒新回到家中嘱咐妻子多做些俞思蓝爱吃的东西。陈姝不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恒新和俞思蓝的关系这么好了。
  “怎么了,老顽固,也知道疼女儿了!”
  温恒新对此嗤之以鼻不屑的说:“妇人之见,不予苟同,疼女儿?我告诉前段时间她执意和戚修远那个小王八蛋联手对付她老子的时候,我宁愿没她这个女儿!”
  陈姝更加疑惑了“恒新,那你这是?”
  温恒新想起俞思蓝今天的表现后喜笑颜开的对妻子说:“我那说的是以前,现在思蓝这个丫头开窍了,今天她在公司雷厉风行的样,你还别说子颇有点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这时俞思蓝回来了。
  温恒新在饭桌上不经意地夸奖俞思蓝。
  思蓝啊,爸爸听说你今天把公司那些老员工的事给解决了是吧?干的不错。实不相瞒,这个问题爸爸曾经认真考虑过,只是碍于情面迟迟下不了手,这回你出手一招制敌,总算爸爸的一块心病。”
  俞思蓝并没有任何张狂的样子,她轻描淡写的回了温恒新一句,“小事而已,你不用过于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