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就是一个狗鼻子,姜茶的味道他也能闻得出来。
夏至朝楼上抬抬下巴说:“谷雨今天淋了雨。”
夏至也没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南怀瑾立刻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她怎么会淋雨?你怎么让她淋雨了?”
“喂,你是不是夸张了一点?”夏至没好气:“她又不是豆腐做的,淋点雨有什么?已经第一时间喝姜茶了。喂,南怀瑾,你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
“谷雨上次车祸之后,她就有偏头疼的毛病,当然不能感冒。”
“啊。”夏至也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不会吧?”
“她住在这里才一天就弄成这样,我要把她接走。”
“切。”这话夏至就不乐意听了:“她弄成什么样了?再说你倒是想接走,你觉得谷雨会跟你走吗?”
刘婶送茶过来,桑太太也安慰他:“别着急,谷雨在这里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
“当年我就是没有好好照顾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跑上了天台,然后这个傻妞就…”
南怀瑾又旧事重提,夏至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关于谷雨帮他挡枪的事情,夏至自己已经内疚了好久好不好?
现在人活着他还提?
夏至站起来从南怀瑾身边走过去,南怀瑾又问她:“听说谷雨上班了,她做的是什么职位?总经理吗?”
夏至头也不回:“业务员。”
“夏至,你搞什么鬼,你怎么能让谷雨做业务员?”
“不是我让,是谷雨要从基层做起,你不知道就别瞎问。”
夏至被南怀瑾弄得一肚子气,她去拍谷雨的门,谷雨在里面鬼鬼祟祟地问:“谁?”
“这在我家还能是谁?”
谷雨拉开门,夏至挤进来。
谷雨往她的身后看了看:“南怀瑾呢?”
“在楼下,他又不是恶鬼,干嘛这么怕?该死的南怀瑾质问我为什么要让你去做业务员?你要不要自己跟他解释?”
“我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漂亮。”夏至拍拍手,但她冷静下来了想想:“你真的没必要从那一步做起。”
“不是说销售是最能够了解整个公司的情况了?我就是想要深度地了解一下,不然我什么都不懂,坐在那个位置上肯定不服众。”
“你还想君临天下当皇帝呀,要服众干什么?”夏至在谷雨的身边坐下来,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也不逼着你,你想做就做吧,不过下次别傻乎乎地淋雨。”
“我那是没带伞,又不是拍苦情戏,好端端的我淋雨做什么?不过原来做销售真的那么辛苦,风吹雨淋的。”谷雨又打了个喷嚏。
“这个行业门槛低啊,是个人就能做,那那时候我跑记者呢不照样风吹雨淋。”
“但是我看你干的也挺热乎的。”
“那是,如果不是遇到了桑旗,那我现在肯定是一代名记。”
“什么记?”
“记者的记,你以为什么记?”
谷雨喝了姜汤,第二天还是有点感冒的症状,一路打着喷嚏去公司了。
昨天大家同样一起淋了雨,但是那个胡姐却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