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梁先生给弄蒙住了,他不明白什么桑榆一下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还很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桑榆正在埋他的时候,他躺在坑里看了一眼正在往他身上撒土的桑榆,当时皎洁的月光照在这个女孩美丽异常脸上,她美丽的面容挖土的动作形成了特别矛盾而剧烈的反差。
所以桑榆这个样子,梁先生极度怀疑自己是认错人了。
他睁大眼睛又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没错呀,除了衣服换了以外,人还是这个人。
因为像桑榆这样长相气质的女孩子实在是少之又少,认错人的可能性还是极为少的。
“昨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你?”梁先生打算再确认一遍,别错怪了好人。
桑榆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就这样承认了,梁先生好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你明知道我还活着啊!”
桑榆只是哭,什么话都不答,搞得梁先生他们很被动。
车上只有桑榆一个女孩子,他们围着桑榆,总不能他们几个男人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桑榆一直哭一直哭,问她什么话又不回答。
律师犹豫地跟梁先生说:“会不会是这位桑小姐被什么人指使了?你看她的样子楚楚可怜的,不像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还有那个桑时西以前在锦城那可是只手遮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看出了事情把自己亲妹妹就往我们这一丢人就走了,有没有可能是桑时西让她那么做的?”
律师这么一说,梁先生也有些迷惘起来,然后声音就比刚才要柔和多了:“桑小姐,我问你,是不是有人让你那么做的?”
桑榆猛烈地摇头:“不关我哥哥的事。”
这种摇头就相当于点头,说不是就等于是。
见他这副模样,本来打算报警的现在又犹豫了,他把梁歌从车上喊下来问他的意见:“还要报警吗?刚才你们怎么说的?”
“她没说话,一直在哭。”梁歌说。
梁先生拧着眉头想了想:“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也没什么事,他的坑挖得很浅图也埋的不深,我抖了抖全部给抖掉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是,存心想要我的命就这样算了吧。”
他父亲都这么说了,好在梁先生没什么事,梁歌也不打算把事情弄大,他想了想便点点头:“可以,那就这么算了吧,要不要她跟你道歉?”
“刚才她已经道过歉了,态度还算诚恳,总是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也显得咱们特别的没水平是不是?”梁先生叹了口气:“在外面也待了一整夜,你妈妈该担心了,我们就早点回去吧。”
既然梁先生就这么都这么说了,梁歌也没什么意见。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梁先生往车里看了看,对梁哥说:“要不然你就先送她回去,然后再去公司吧,我回家洗洗。”
“爸爸,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我也没哪里不舒服,就这样吧!”
梁先生是忠厚之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先生坐另外一辆车走了,梁歌便回到车上,对低着头还在饮泣的桑榆说:“你不要再哭了,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你是怎么来的?开车吗?还是有司机送你?”
“我哥哥开车,但是他已经走了。”浓重鼻音的声音从她的臂弯里传出来,梁歌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女孩,他们谈了多久桑榆就哭了,多久估计再哭下去的话,她都要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