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赶紧蹲下去捡,听见桑时西的声音:“别用手捡。”
“对不起,我刚才手抖了一下。”
“用吸尘器吧!在杂物间。”
“捡一捡很方便。”出师不利,她刚刚伸手拿起一块碎瓷片就被尖利的边缘给划伤了手指,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
她扔了瓷片捏着伤口,血一滴滴地往下流。
桑时西听到她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我的手被划伤了。”她哭丧着脸走到他的面前:“早知道就该听你的用吸尘器,好痛。”
她本来是不娇气的,但是现在生理期血本来就不够用,还把手指给划破了。
桑时西眉头微皱,看了她片刻。
“林羡鱼。”
“嗯。”她低哼。
“离我远点,不要把血滴在我的衣服上,好脏。”
.......
林羡鱼真的很想骂脏话,最脏最脏的那种。
桑时西不但没有同情心,还是一个毒舌王。
她不知道是流血流的还是被气的头晕:“我去找胶布包扎一下,然后就来弄。”
“林羡鱼。”他又喊她。
林羡鱼捏住伤口站住了:“干嘛?”
“厨房有洗碗机,不需要自己洗。”
“我,不会用。”她早就看到了,昨天和林宁研究半天都不会用。
“你不认得字?”
“都是英文。”
“那是德文。”
“我连英文都不认得,怎么会认识德文?”
她只是说实话,可是桑时西忽然笑了,但笑的阴森恐怖:“我觉得,你这样笨的人可以拉去人道毁灭了。”
林羡鱼呆呆地看着桑时西,她又发现了桑时西的另个一人设,恶毒。
地上的那堆碎片,杂物间的吸尘器完美打扫干净。
林羡鱼小肚子抽痛,痛到生活不能自理。
趁现在桑时西没有再折磨她,她爬上自己的床上睡一会,林宁很懂事地帮她煮了红糖水还加了胡椒,她咕嘟咕嘟全喝完,然后躺下。
肚子太疼了,过了好一会才进入梦乡。
治愈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脸。
那手是冰凉的,像从冰窟窿里爬出来,又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手是枯瘦枯瘦的。
太有真实感了,林羡鱼伸出手摸了一下,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不是做梦,是真的。
她睁开眼睛,一张苍白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凌乱的漆黑的发丝,空洞无神的眼睛,还有癫狂到令人心悸的表情。
是卫夫人,她怎么摸到了林羡鱼的房间来了。
林羡鱼还没说话,卫夫人的两只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很大力,口中喃喃自语:“妖精,妖精,我要掐死你。”
她又发病了,她这是暴力型的精神障碍,又把自己看作她的哪一个敌人了?
林羡鱼因为生理期浑身无力,无法挣扎,而卫夫人的手越掐越紧越大力,林羡鱼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了。
别看卫夫人瘦,可是力大无穷。
听说精神障碍患者的力气都很大,他们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
林羡鱼握住卫夫人枯瘦冰凉的手用力往下拉,让自己勉强能发出声音:“卫夫人,我叫林羡鱼,我是您儿子的特别护士,我不是狐狸精。”
“你,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狐狸精,夏至你这个小狐狸精。”
哦,这次的假想敌是夏至了。
林羡鱼用力挣扎:“我不是夏至,再说您儿子没死,他就在隔壁,你放开我,我带你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