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的眼神渐渐地暗淡下来,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我知道他挺难过的。
我揉揉他的头发:“跟你没关系,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控制的。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吧?”
“不只是女人,男人的嫉妒心也很可怕,也别说嫉妒心的事,是人心。”
我同意桑旗的说法,苏荷的那颗心本来就是扭曲的,所以才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我趴在桑旗的膝头,他的膝盖上盖着一张毛毯,看上去真的很像残疾人士。
装瘸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现在又生活在桑家,不知道桑家上上下下有多少都是桑时西和卫兰的眼线,所以一刻都不能大意。
我留意到今天桑榆没来接桑旗,我说:“桑榆这小丫头真是鬼灵精,晓得她要是来接桑旗的话,今天卫兰和桑时西也来,会得罪他们,所以就干脆消失。”
“别把桑榆想得太坏,她的成长环境和我们不一样,明哲保身是她的生存方式,不能说她错。”
好吧,就算桑旗说的有道理。
回到了桑家只有管家和刘婶出来迎接,其他的人都闷声不吭的做自己的事情。
知道他们是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目前的形势是桑旗在劣势,他们可不想得罪了卫兰和桑时西,老管家看到桑旗老泪纵横,也许是年纪大了,居然掉下眼泪来,桑旗安慰了好几句才安抚住他。
我推桑旗回我的房间,刘婶告诉我桑榆带我父母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刚才打过电话回来说是不回来吃晚饭。
我说我知道了,她轻轻关上房门:“那二少奶奶二少爷,你们好好休息。”
桑旗应该是有好几年都没有在桑家住过了,桑榆很快带我的父母回来。
桑旗和他们见了面说了很多话,然后他就一个人坐着轮椅在桑家的花园里面走了一圈。
我站在窗口看着看到他停在那天出事的露台下面,仰着头往上面看了很久很久。
白糖的死是我和他心里永远的痛,虽然我们现在努力不去提,但是他永远是我们心中的一个死结。
而杀死白糖的仇人就在我们隔壁的房间,但是现在我却不能拿他怎样。
我看到桑旗进了楼下的大门,我便急忙从窗口离开然后进洗手间去刷牙,装作刚才一直都在洗漱的样子。
我背对着他,然后就听到洗手间的门口有动静,转过头桑旗坐在轮椅上在看着我。
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我于是便将手放到他的手心里,他搂着我的腰让我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我最喜欢闻你洗发水的味道。”他说。
“桑榆也喜欢,说我的味道和他妈妈的味道一模一样,看来咱们这是多了一个女儿。”
“你别乱扯了,她是我妹妹。”
是啊,这么一来关系太乱了。
我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痴痴地笑,装疯卖傻才能够忘掉我们失去的白糖,就算是忘不掉那也是假装忘掉,也许装着装着就变成真的了。
忽然此时,我们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贵婶怀里抱着两个大枕头走进来。
“二少奶奶,我来给你们送枕头来了。”
贵婶平时不打理我的房间,她是专门服侍卫兰的。
这今天这不敲门就跑进来无非也就是想打探点什么。
看我坐在桑旗的腿上立刻转过身去:“哎呦。我可没看到。那枕头我放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