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只见羽湳摇了摇头。
“不知道,唉,先别说了,赶快给你换衣服,咱们把衣服换完,你再告诉我好吗?”羽湳也没多追问下去,摇了摇头,便拉着羽湳的手来到内室。
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后,安若晞又给羽湳盛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然后问道,“饿不饿?饿了阿妈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羽湳在自己离开之前就嚷嚷过要自己带她吃好吃的,现在应该还是没吃吧。
“没有,苘蒻姐说给我的菱果,我也没吃,就直接掉水里去了。”
羽湳摇了摇头,想想之前的事情,对安若晞也没隐瞒说了出来。
“苘蒻。你去找苘蒻玩了吗?”羽湳点了点头,问了句。
“那你落水是和……”
她去找了苘蒻,安若晞自然而然就联想到,她被推水,很可能是和她去找的苘蒻有关。
“是依初非说是苘蒻姐推我的,可是我不相信。”
羽湳的嘴嘟了起来,摇摇头,将她内心所坚信的事情说了出来。
三人对峙时他听得清清楚楚,依初亲眼看到苘蒻推了自己,虽然他话那么说,但羽湳却不相信。
“依初?”安若晞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熟悉的名字让他感觉有点诧异。
“是啊,是依初告诉哥哥,说她看到苘蒻在我的身后,把我推到河里的。”
安若晞这么问了,羽湳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哥哥在场的事。
“这件事情是你哥处理的啊?”
“嗯,哥哥还把苘蒻狠狠骂了一顿。苘蒻姐很伤心地离开了,我看她哭得那么惨,应该不是她,她平时对我们那么好,干嘛推我。”
羽湳又一次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和哥哥不一样,不会听取依初的话。
“等等,阿妈来捋一捋,你落水不知道是谁,然后依初出现告诉你哥,是苘蒻推了你,对吧?”听着羽湳浑浑沌沌的话,安若晞思索了下,才将自己捕捉到的意思,说了出来。
被人推落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关乎生命的,必须严肃对待。
“对了,那是谁救的你,你哥吗?”说完之后,安若晞又问了句至关紧要的事,听说是依初打的小报告,既然如此,他是把蚩帝叫去的救羽湳吗?
“不是,是苘蒻姐。”羽湳摇了摇头,张真想说出来。
“如果真按依初所说的是苘蒻推了你,可她为什么又要救你?”很快安若晞的疑问便梦了出来得到了一旁的羽湳应声,“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结果依初却说,那是苘蒻姐怕心里过不去,所以才把我救下来的。”
羽湳撇了撇嘴,回想着依初所说的那些话,全部都重复出来。
“她说的?他的认定就是正确的了吗?你哥怎么说的?”
安若晞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哥哥就是相信了。”羽湳显得也很无奈,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蚩帝气到的原因,哥哥这一次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
“那就没差了!”安若晞慢慢点了点头,心中的想法逐渐确定。
依初这个女人她在现代见到过不少,大概听羽湳所说,她都能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表面装出一副纯情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用这样的假象去骗取旁人的信任,蚩帝应该就是他想骗去的那个人。
“阿妈,哥哥变了,他从来不会凶苘蒻姐的,这一次,那凶人的模样我都被吓到了。”羽湳并不知道安若晞在说些什么,只把自己觉得奇怪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后,羽湳的脸便垮了下去,向着安若晞的怀抱中缩了缩。
“别怕,阿妈待会儿就带你找你哥哥理论去,不过,这件事情的凶手也得找到。”
安若晞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如今的她,一想到羽湳落水一事然后怕起来,上一次的穆林就她差点致使羽湳出事,现在又多了一个看不见的杀手,必须要将她找到。
“反正不会是苘蒻姐,我才不相信那个依初说的。”羽湳再一次为苘蒻辩驳道。
“阿妈知道,阿妈跟你一块分析,苘蒻挺好的,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安若晞应了一声,苘蒻,她接触的挺多的,很单纯的一个孩子,只知道跟着蚩帝后便转,其他的坏心思应该不会有。
“来,吃面条了~”说话之间,一个族人将刚刚安若晞安排下去的食物端了上来。
“嗯。”见到端上来的食物,羽湳溢出一抹笑容舔舔嘴巴,就上前去,拿上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慢点别着急。”安若晞坐在羽湳旁边,伸出手扶了扶她的丝发,唇角处带着淡淡的笑。
在女儿面前,她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凝重,哪怕才知道女儿听说过一次被谋杀案。
“对了,你之前说你饿了,让苘蒻去拿菱果了,对不对?”见到女儿吃的正香,安若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嗯,但我没吃到,听说为了救我,被他丢到一旁去了,当时我都被吓坏了,也就不饿了。”
羽湳嗦了两口面条后才抬起头来,将当时的一些细节说出来。
他记得他被苘蒻搀扶起来是脚边处都是被他挖门下的脖子。
“那他怎么推的你呢?手上都拿着菱果啊。”
羽湳抓到了此事的关键点,眼眸睁大,看着羽湳,开口说道。
这点就能将苘蒻推羽湳下水的结论推翻了。
既然如此,就是有人在说谎。
“对呀,那肯定不是苘蒻姐,我要去告诉蚩帝哥!”
羽湳也在此刻被安若晞给点醒,她应了一声,说完,便放下了筷子。
“阿妈,我现在就去告诉蚩帝哥。”擦擦嘴,羽湳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
“吃饱了吗?”安若晞并没有进行阻挠,同样起身,拉住女儿的手,问了声。
关于这一点,他有必要让蚩帝知道,由羽湳说出最好。
“嗯,阿妈,那我去了,苘蒻姐不能白白生气,我要让哥哥去向她道歉去!”
随意应的一声,说完,羽湳便跑出了房子。
“哎,看来在女人方面的是非,蚩帝,你分不清啊。”
看着羽湳已经跑出的身影,安若晞才重重的看了一口气。
他似乎忘了给儿子明辨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