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还是小屁孩的日子里，宋遥就无数次见识过秦以和宋衍掐架的种种场面。
可惜的是，她并不准备再重温一遍。
她出声打断两人的“深情”对望：“我得回家了。”
宋衍垂眸看她，薄唇抿成一条线。
少女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倦色，颈窝处还有些极尽暧昧的痕迹，不难猜出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但宋衍到底没有点破，只阴沉着脸，扭头冷冷剜了秦以一眼。
秦以对此熟视无睹，视线越过他落到宋遥身上，笑着问：“我们还会再见的吧？”
宋遥正打算一走了之，闻言又停住脚步，回过头看他，“……今天情况特殊，把你卷进来我很抱歉，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往。”
她顿了顿，又淡然补充道：“希望你能在外人面前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虽然我没有什么能强制你这样做的手段。”
秦以面不改色地听完了她这段几近无情的话。
这是叁人多年来的首次重逢。
讽刺的是，过去这么久，他居然又落得了个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结局。
宋遥清楚秦以的个性，他越是表现得心平气和，底下掩藏的波澜便越是汹涌。
说实话，她有些庆幸宋衍就站在她旁边，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铁定会死得很惨。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宋遥不愿再作逗留，向秦以道了别后，转身快步走远。
她心里还挂念着自己那条失踪的内裤。
它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不见的，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有人偷偷把它带走了。
这个人很大概率是南憬，因为除去她和秦以两个当事人，唯独他目睹了那不堪的一幕。
而对于南憬这一举动，宋遥心里有两个猜想。
一是他出于好意，为了掩护她，不让其他男生发现她在厕所里做的事。
或者说，他其实是个痴汉，喜欢收集女生的贴身衣物，所以把内裤悄然藏了起来
宋遥更偏向前者，因为南憬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让她实在难以把他代入变态的形象。
但这些毕竟都只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推测，她还是决定找个时间去试探试探对方。
宋遥思考得太入迷，全然不觉宋衍就走在她的一侧，浑身散发着吓人的气场。
直至回到公寓的楼下，她才迟钝地回过神，抬起头对上他幽暗的双眸，颇不自在地咳了咳。
电梯停在某一层，一时半会下不来。
空气在尴尬的沉默中凝结，宋遥甚至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看样子，一场深刻的对话应该是无法避免的了。
这个念头刚浮现两叁秒，宋衍果然开了口：“你想和别人做吗。”
他又加上一句：“还是只和我做。”
宋遥皱眉，“……这不是我能选的。”
在发情的状态下，她根本顾不上眼前站着的是谁，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在短时间内将对方的衣服全部剥落。
“你能。”宋衍说道，语气斩钉截铁，“如果是我的话，你就有选择的机会。”
宋遥愣住。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他们两个不仅住得近，还在同一个班里，每天想不碰上面都难。
只要她在完全失去控制之前找到他，或许自己就可以避免去祸害那些无辜的陌生人。
宋遥犹豫地问：“你……愿意这样做？”
形容得难听些，他简直就像是给她用来泄欲的工具。
宋衍笑着道：“互帮互助罢了。”
宋遥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也需要解决自身的性欲。
而这似乎是当下最为便捷的解决方案，即使这意味着他们维持了多年的青梅竹马的关系将迎来巨大的转变。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到了。
宋遥下意识看过去，四五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两眼一亮，思路莫名清晰起来，“还有一个方案。”
大概是不知道准确的词语是什么，她只好用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下，“我可以去买……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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