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梨本低着头,这会因为犰狳的怒吼,他慢慢抬眼。
手中的黄色小花继续旋转着,他勾起嘴角似笑了笑。
犰狳怒道:“你太天真了,丹和当跋怎么可能白白帮你,等家主死了,他们会拿你当傀儡,说不准你也马上要死了。”
“我说错话了,”听了这样的发言,丹当场翻起白眼,他举起双手看向当跋摇头道:“他就是个蠢货。”
“夫主怎么可能会伤害家主,他命我拦着你只是怕你打草惊蛇,”当跋粗声道:“若想伤害家主,朱厌怎么会得知消息。”
也对,想也知道朱厌会暗下调动妖军守卫在苍伐身边肯定是因为得知了耳鼠有问题,那么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他的?不是自己那就是白言梨了。
既然如此,为何要折腾搞出这么大的圈子来,为的……惊讶抬头,犰狳谨慎道:“你们是冲着我来的?”
“哇,聪明!”丹又拍起手,“恭喜你答对了。”
“你们……”将目光完全落到白言梨身上后犰狳沉声道:“你们是故意让我知道朱厌在府中异常活动,你们甚至用一些细节引导我以为他是准备对你动手!”
白言梨的视线从小花上落到前方。
犰狳还跪趴着,“你更是故意调动的妖军,因为要让我猜测怀疑,还特意从要服调动。”
“对了,”丹好整以暇的点头,“继续往下说,你都想明白了才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你们还有意让我知道耳鼠有问题,为了让我更迷惑也为了阻止我打草惊蛇破坏你们的计划,你出来拦我了!”
当跋对视上昔日“同伴”的视线,无所谓的点点头。
“你们弄这么大一圈只是为了刺激我行动!”事情都摆在眼前了,再狡辩也没意思,犰狳唯一惊讶的是白言梨的出现,“你们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早从一开始,”丹上前蹲下,“夫主就说你不对。”
“为什么?”
“那时候的东府可没有让你这样的大妖前来的价值,除非你有更深远的目的,”丹伸出手,犰狳动不了,他放肆在其脸颊上拍了拍,“家主只拿你当好玩,夫主没有,夫主从一开始就让我们留意着你,结果你看,你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你们是为了让我自己离开妖府,”犰狳盯着白言梨,“刻意弄出这些云里雾里的,所以,家主还不知道?”
“这不重要,犰狳,你要想好了,接下来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不重要?”犰狳放声大笑,笑够了直接无视了身前蹲着的丹,他看向不远处的人类,“一早盯着我却不敢在妖府对我下手,搞这么大一出骗我出来,你们是怕苍伐知道什么吧?!”
“啪!”丹眼睫都不带动一下的,伸手就是一个巴掌。
犰狳被打的歪过脸去,可他扭回头张嘴就是口唾沫。
丹身影很快换了个位置,犰狳咬着牙,还死死瞪着白言梨,“你这人类果真不简单,还有你们……”移转目光到丹和当跋身上,犰狳威胁道:“你们听从他的命令做这些事情,苍伐知道吗?”
“你是不想活了?”当跋上前就是一脚。
犰狳被踢的往后仰,可因为缠绕的藤蔓没有摔出去。
“呸!”嘴里涌出的血被他随意吐在前面,犰狳终于明白今晚的确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陷阱,他很后悔没有留在东府中。
不过越是因为如此,他心中最早的那个猜测越能证实。
“朱厌,你们告诉朱厌耳鼠有问题让他守在苍伐身边的用意怕也不单纯吧,”明白故意搞出的动静是针对自己后,很多事情就好推敲了,“你们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和心神,不让他发现今晚的这场行动。”
白言梨还沉默着,他将那朵黄色小花揉搓成团。
犰狳脸上慢慢现出疯狂笑容,他喊道:“你们怕被苍伐知道我的身份,是因为你们害怕苍伐知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呢?”花丢了,手指上染了点颜色,白言梨往前走,停在犰狳身前两步远的位置,“你到荒服来是因为那个墓。”
“你果然!”就算猜到了,犰狳仍然感到恐惧。
白言梨面上没什么表情,似看着他可眼瞳中完全没有他的影子,“修堇是得了命令将妖府建立在那个位置,那是打开墓的入口,他守着墓却不自知,而你到荒服来是因为他死了。”
犰狳沉默着。
白言梨平静道:“南府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得了很多灵器,荒服早有妖传他背后有侯服的大妖支持,他就是一颗扔在外边看守墓的棋子,荒服的这个墓早就被妖得知了,只是你们打不开,所以得扔颗棋子守着它,可是有一天这颗棋子死了,不过妖府间的斗争很平常,出于规矩,侯服那边得派出个妖来探探消息。”
犰狳只觉双膝上冻着的冰还在往下蔓延,原来还能挣扎两下,这会他却僵了下半身,“所以您一直在伪装,您试图麻痹我。”
“是啊,”白言梨随意道:“可是不怎么成功,你不还到伐面前去说我的坏话了吗?”